寧輓歌邊說邊推了推小綠,舉步往外走。
夜色微涼,清風拂過,月華如水。
但這樣的夜色下,前方隱約可見一挺拔的男人站在不遠處,負手而立。
寧輓歌微微眯了眯眼眸。
小綠自然也看出了前方的人,忍不住驚訝的哎了一聲。
“小姐,五王爺。”她壓着很低的聲音說道。
寧輓歌輕輕嗯了一聲,舉步往前走了兩步。
聽見了身後的動靜,風陌炎轉身來看身後的兩人,在夜色裏男人那雙黑眸卻閃爍着妖冶的光,他幾步上前靠近寧輓歌。
“七弟妹。”他親熱的喚了她一聲。
寧輓歌微微往後退了兩步,對他突然的熱情有些莫名。
“怎麼了?”最重要的是,這今天晚上不是宮宴嗎,他出現在這裏做什麼?
寧輓歌的眼裏滿是警惕的神色,對他的排斥之意很強。
風陌炎微微扶着額際,上前了兩步,想捉住她的手腕,可是手還伸到一半又頓住了。
“今晚上宮宴爲何不去?”他問。
“因爲有你啊。”寧輓歌聳聳肩。
對風陌炎,她的警惕心更加強,尤其是這個男人之前還害了風陌寒,甚至現在她還在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下毒害風陌寒的?
“你躲什麼,父皇也早已知道你在此處,要不要去宮宴?”
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真的是越來越奇怪。
寧輓歌特別看不懂這個男人。
“風陌炎,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難道不知道我是你弟媳?”
“弟媳又如何,看上了不是一樣可以搶?”
“……”聽着男人這般狂傲的言論,寧輓歌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風陌炎之前可沒有說過這麼露骨的話,今天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抽的什麼風,竟然突然說出這種話,這分明就是世人所不容。
她雖然是來自現代,但這種搶自己弟弟的女人簡直屬於道德問題了。
“風陌炎,拜託你快點消失在我的眼前,我要是不高興起來,怎麼弄死你我都不知道。”
她的心情很煩躁。
男人理了理身上的紅色華袍,又往前了幾步,將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近無可近。
寧輓歌隱約聞到了這個男人身上那濃重的脂粉味,而這脂粉味與上次的費香菱身上的脂粉味極爲相似。
她微微眯了眯雙眸,將這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所以,費香菱釣不到風陌寒,轉移了目標?
哦也對,聽說這費香菱要指婚給風陌炎。
“香菱姑娘!”忽然,寧輓歌瞧見了遠處正尋過來的費香菱,她正在四處打望,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寧輓歌對這個女人算是有了瞭解了,對男人那可謂是如狼似虎,恨不能把長得稍微好看的男人給扒光了去。
真是奇怪,這整個山莊的都是男人,怎麼她費香菱偏偏在這個時候發情。
她的叫聲立時引來了了費香菱的關注。
費香菱的視線立時就落了過來。
風陌炎咬牙切齒。
他爲了逃避費香菱特地來此找寧輓歌,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又來了!
“五王爺在此呀!”身後的費香菱一見風陌炎,興奮的提起了裙襬踩着歡快的步子衝了過來。
女人的臉上歡呼之色還真是讓寧輓歌瞧着忍不住咂舌。
寧輓歌非常同情般的伸手拍了拍風陌炎的肩膀,安慰道:“我莫名同情你,你就好自爲之吧。”
風陌炎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
費香菱此刻已經衝了過來,瞧見了寧輓歌,那原本歡欣雀躍的神色立時一收,冷凝着寧輓歌。
“你在這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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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姑娘,麻煩快把你的未婚夫帶走。”寧輓歌也懶得去與她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後轉身就往屋子裏走。
“寧萬,你確定你不參加宮宴嗎?今日如此精彩的宮宴,你不去參加可就太可惜了。”
寧輓歌的腳步因爲她的話而微微頓住。
這個女人,必定是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吧?
她眯了眯眸子,有些懷疑的看着這個女人。
“其實呢,宮宴上,今日我家爹爹要將這鎮莊之寶拿出給各位觀賞。”費香菱現在已經是完全捕捉到了寧輓歌的心思,只要和三大神器有關的事情,必定會惹來寧輓歌的全部注意力。
既然如此,那這樣的事情必定要好好利用一番纔行。
費香菱的眸底閃爍着更得意的光。
寧輓歌輕輕抿着脣。
因爲費香菱的話,不得不有了幾分動搖。
若是當真這東西已經拿出來了,她特地跑到了洞裏去找豈不是白跑一趟?
去看看也不會少塊肉。
她緩緩頷首:“既然香菱公主都如此邀請我了,我又有什麼拒絕的道理?”
聽見她如此說,費香菱的眸光輕閃了一下。
費香菱微微勾了勾脣角,上前去挽住了風陌炎的手臂說:“既然如此,那我們一同去吧!”
風陌炎嘴角輕微抽動了兩下,目光投向了寧輓歌,眸中分明是夾雜着幾分求助之意。
寧輓歌只是輕輕聳了聳肩,不想多問,直直往前走。
……
晚宴舉辦在院落裏,還未走入就隱約聽見了優雅的琴音傳來。
寧輓歌推開了人潮往裏走,忽然聽見有人在議論。
“那是誰?”
“聽說是莊主從南倉國帶來的很厲害的人,用琴可謂是出神入化。這莊主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纔將他請來。”
“請他來做什麼?”寧輓歌也忍不住湊入了人羣裏參與議論。
她也很想知道這個突然大老遠來的人是什麼來頭。
正好是風陌寒剛剛離開,這費子瑜又請來了一位,恐怕是打算接替這教琴一職。
“前不久這風先生不是走了嗎,現在這位南宮先生特地請來教琴。”
聽見這樣的回答,寧輓歌也並不意外。
“聽說這位公子在南倉國的身份,非富即貴。那他特地來這麼一個小地方教琴,恐怕是……”
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位南宮先生。
寧輓歌憑藉着自己這肥碩的身子硬是往前方擁擠過去。
一眼便瞧見了那坐在上方低下頭認真撥弄琴絃的男人。
男人垂着頭,長髮慵懶的用一個繩結簡單挽起,還有幾縷微微垂落而下,輕掃過男人的手背上,帶着讓人無法挪開視線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