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言緩緩地起身,溫和的說:
“需要我抱你過去嗎?”
“不用,已經好了。”蘇西淡淡迴應,便即刻擡腳往洗手間方向走。
她不想再多說話,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跟顧珊珊說上話。
“我在這裏等你,這種大理石很滑,你自己小心。”
身後傳來薄景言的叮囑聲,蘇西停頓了一下腳步,並未搭話,直接進了洗手間。
剛走到裏面,她便被顧珊珊拉到了一個隔間。
蘇西剛站穩,便直接撲上去抱住顧珊珊,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顧珊珊也緊緊擁着蘇西,沒一會兒,顧珊珊輕輕地推開蘇西。
並把食指放在脣邊,示意蘇西先別出聲。
顧珊珊拿出紙巾幫蘇西擦乾眼淚,也擦乾自己的之後,即刻拿出手機,快速的打完字遞給蘇西看。
“我需要說的事情怕隔牆有耳。我們打字說?”
蘇西趕忙點點頭。
顧珊珊打字內容:
“小鎮的房子已經安排好,但那個律師出差了,得後天才能回來,你還得再忍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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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接過手機,快速地打字:
“好,後天我下午找機會給你打電話。”
顧珊珊看了文字,從包中拿出一個超薄的小號手機以及充電器遞給蘇西,趴在蘇西耳邊小聲的說:
“這個方便保存,隨時聯繫。”
蘇西頻頻點頭,顧珊珊又從包裏拿出一個大包紙巾,把手機塞進紙包中間,裝進蘇西的包裏。
蘇西看着顧珊珊快速的操作着這一切,心裏一陣陣感動。
她拉着顧珊珊的手,以極小的聲音說:
“珊珊,讓你受累了。”
顧珊珊故作一臉不悅地白了蘇西一眼:
“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罰你半年看不見我。”
蘇西破涕爲笑,顧珊珊又繼續小聲說:
“我剛纔看見了那誰了,挺體貼啊,怎麼回事?”
蘇西頓了頓:“我晚上給你發信息細說,該出去了,時間長了我怕他託人進來找我。等我帶他離開,你再走,別讓他看見你。”
顧珊珊:“嗯,一定多保重身體,快去吧。”
蘇西依依不捨的看了顧珊珊好幾眼,才緩緩地退出隔間。
她走到盥洗盆處,洗了洗眼睛,確認眼睛看不出哭過的樣子,才從衛生間出去。
蘇西放眼望去,薄景言就站在遠處的牆邊站着。
高大的身形,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褲,襯衫的領口和平時一樣,總是解開幾顆。
雖然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看不太清臉龐,但不羈的模樣,出衆的氣質,還是引得很多女生側目。
蘇西站在這裏的片刻時間,已經有三個女生上前跟薄景言搭話。
蘇西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便想着自己先回店裏好了。
她緩緩地移動腳步,當走到薄景言附近時,她的手突然被疾步過來的薄景言拉住。
隨即是薄景言帶着一種撒嬌意味的聲音:
“老婆,你怎麼纔出來?”
蘇西皺了皺眉,視線不經意被旁邊幾個女生吸引。
幾個女生正以一種不是很善意的眼神打量着她。
蘇西懶得理會這種事情,淡淡開口道:
“走吧。”
薄景言緊緊抓着蘇西的手不放,放慢腳步跟着她。
等走到轉彎處,蘇西冷冷地抽回手:
“差不多得了。”
薄景言蹙了蹙眉,還想開口說什麼,蘇西已經走進了店裏。
蘇蕊蕊已經挑了好幾件衣服,正等着他們回來付錢。
隨之跟來的薄景言爽快的拿出卡遞給營業員,而後轉頭看向蘇西:
“你什麼都沒挑?”
蘇西怔了怔神,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好像還真的需要買些衣服。
沒等蘇西開口,薄景言收回刷過的卡,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會員卡,遞給蘇蕊蕊,說:
“頂層有咖啡館,裏面還有各種喫的,你去那裏等我們,我帶你姐姐去買些私人物品。”
蘇蕊蕊嘟着嘴說:“可我還沒買首飾呢。”
蘇西:“……”
她可真好意思開這個口啊,幾件衣服已經幾十萬了,還好意思在這裏開口要首飾。
但蘇西不動聲色的假裝沒聽見。
只見薄景言沉默片刻,又從口中拿出另外一張卡遞給蘇蕊蕊:
“去買吧。”
蘇蕊蕊毫不客氣的接過卡:
“你是世上最好的姐夫。”
說着,蘇蕊蕊就做出要去擁抱薄景言的動作,本來慵懶的靠在吧檯邊上的薄景言,見到這一動作,立刻迅速的躲開。
蘇蕊蕊的動作停在半途,尷尬的笑了笑:
“你們逛,半小時後,我們咖啡館見。”
蘇蕊蕊拿起地上那些包裝袋,統統扔給門口的保鏢,並趾高氣昂的叮囑道:
“很貴的,拿丟了,弄壞了,你們賠不起。”
說罷,蘇蕊蕊便揚長而去。
兩名保鏢面面相覷後,都不由得撇了撇嘴角,一副看不起蘇蕊蕊的模樣。
待蘇蕊蕊不見了蹤影,薄景言又拉上蘇西的手:
“那邊有孕婦裝,我帶你去看看。”
蘇西掙脫着薄景言的手,但他突然靠近她,貼近她耳邊說:
“你再抗拒,我就在這裏吻你。”
蘇西皺了皺眉,手被他緊緊攥着,很快出了很多汗。
蘇西正發愣間,薄景言已經拉着她朝另一邊的孕婦裝門店走去。
“薄景言,你在門外等我,我想自己進去挑。”
到了門口,蘇西直接開口這樣說。
她不想讓他跟着,有跟着她就渾身不自在。
薄景言躊躇了片刻,還是放開了她的手,塞給蘇西一張卡,並溫聲叮囑道:
“隨便買,如果你喜歡,把店買下來也可以。”
蘇西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卡,並沒有接。
她又觀察了一下週圍沒什麼人,才壓低聲音說:
“購物的卡你已經給過了,不用了。哦,對了,除了昨天我烤肉的辛苦費抵了你100萬的債,算下來,我還欠你900萬,等我生了孩子就出去掙,雖說我的攝影技術還達不到業界一流的水平,但是,固定工作加上再接一些私活,還你錢,應該指日可待。”
蘇西頓了頓,緩口氣,又繼續說道:
“既是設備損毀的賠償,那麼,我賠了這個錢,損壞的設備就應該歸我,是這個理嗎?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