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逢入冬,冷冽的空氣席捲整個大陸,天氣卻格外地好,溫暖的陽光明媚而耀眼,穿透輕薄如霧般的白雲照耀下來,將天地間的寒冷驅除。
競技場裏。
此刻已是人山人海,星楚懶洋洋地躺在競技場邊上的躺椅上漫不經心地等待第一位上臺挑戰的學生。
此次擂臺賽沒有時間限制,水系分院的學生們可以輪番上場。
臺下擠滿了人,臺上卻只有星楚一人。
此時在競技場內東南角有位學生開設了賭桌,星楚比水系分院學生。
北宸宇直接跳到了賭桌上面,大嗓門開始吼着:“究竟這次比賽是土系分院新生星楚贏呢,還是水系分院贏呢?他們臺上打着,我們臺下也是乾着急啊,對不對?”
一羣學生圍觀着大聲喊道:“對。”
“今日,就讓我們一同見證這時刻好不好!”
“好!”
“來來來,大家看過來,我們這可以預測輸贏,買黃色方是土系分院贏,買藍色方是水系分院贏,買定離手啊,現在開始下注。”
衆多學生躍躍欲試,但是始終沒有一人第一個站出來。
這個時候,托兒,就很重要了。
北宸宇朝站在旁邊一個穿着火系分院的學生眨了眨眼睛,那人立馬點了點頭。
“我,我,我要買。”隨即這人將十兩金子押在了藍色區域。
“星楚雖然是新生第一名,可如今開學不過數月的時間,她一個人怎麼打得贏整個水系分院呢,就是車輪戰都能把她累死,我要押水系分院!”
“好嘞,押好,去那邊領押條。”北宸宇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周耀辰正端坐在那裏寫着押條。
周耀辰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干這種賭場的事,不過好像還不賴。
北宸宇眼睛瞧了瞧四面八方,衆人還是有所猶豫,於是他再次拱了一把火。
“時間不多啦,開始比賽就不能買啦!”
“我,我押二十兩,賭水系分院贏。”
“我也要押。”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星楚的賠率就來到了十比一。
星楚心中雖然高興,但是臉上卻裝出一副淡淡的憂傷:“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遲遲無人上臺應戰,競技場上已經擠滿了四個年級的學生。
有一片區域都是穿着藍色院服的學生,坐在前面幾排的是四年級的學生,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名男子。
他身姿挺拔,舉手投足之間透露着一股淡雅,長相出衆,皮膚白皙,應該就是四年級水系分院的首席-藍天凌。
就在大家紛紛抱怨之時,一道身影飛上了競技臺。
“我是水系分院三年級學生-杜天浩,也是莫千鳶的同班同學,今日我便率先出站,請吧。”杜天浩話也不多。
星楚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從一旁躺椅上起身:“終於是來人了。”
此刻的太陽光有些刺眼,星楚微微眯着雙眼:“你想怎麼個打法?”
杜天浩神情冷峻,已經做好了攻擊的姿勢:“自然是拼盡全力。”
星楚上下打量了一番杜天浩,不過二品靈王的品階,怕是不經打啊,輕聲說道:“這樣吧,看在你是第一個敢上場的份上,我就不動用符文和靈術與你過招,只用武力,怎麼樣?”
此言一出,杜天浩臉色變了變。
臺下的觀衆:“哇,這星楚是不是太狂妄了一點,竟然不用靈術和符文,這要是輸了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應該不會輸吧,你看看這杜天浩有二品靈王了,這實力可不容小覷哦。”
杜天浩廢話不多,直接使用了二品靈王的靈術攻擊。
一道道冰刀以極快的速度射了過來,威力確實不小,若是這競技場上沒有保護罩,怕是看臺上的學生們都要身負重傷。
星楚雙手背立,無人看見她移動的速度,只覺得一道殘影消失在杜天浩的視野範圍之內。
杜天浩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人呢?
這時,突然覺得背部的寒毛豎了起來,陣陣發涼。
一道令他髮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在找我嗎?”
還沒等杜天浩反應過來,星楚右手出掌,直接一掌便將杜天浩打下了競技臺。
此時,一道聲音傳來。
“土系分院獲勝!”
臺下討論聲此起彼伏:“你剛剛看到星楚怎麼移動過去的?”
“沒有啊,就感覺眼睛晃了一下,她就出現在杜天浩身後了。”
“我現在去改賭注還來得及嗎?”
旁邊的人一臉心疼:“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能怕是不行。”
第二個人上臺了,同樣也是三年級的學生,被星楚以同樣的方式,同一個角度打下了臺子。
接着,第三個,第四個,都是同樣被打下了臺。
“這水系分院的學生怎麼這麼蠢啊,明明知道前幾個都是那樣被星楚打下臺的,還站在那裏,腦袋裏面裝的什麼啊,我的金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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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學生倒是學聰明瞭一點,他用靈術攻擊完之後,立馬轉身等着星楚。
然而,星楚還是出現在了身後,將其打落下去。
此時,臺下水系分院的學生開始大聲喊道:“喂,土系的,你就只會這一招嗎?有本事用別的啊。”
星楚不禁腹誹道:“這是打的最輕的法子了。”但是無人聽見。
星楚轉頭面帶微笑地看着那個學生:“好的,接受批評。”
那個學生在衆人驚歎崇拜的眼神中飛了上去。
“土系的,說好了,不準用背後偷襲的法子。”
“行啊。”
然後,星楚在他靈力還沒凝結的情況下,出現在了他的正前方,直接騰空躍起,右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一道身影如優美的弧線一般拋了出去,然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你看看,這不是自討苦喫嘛,他是打下來距離最遠的吧。”
“是的。”
星楚所用的力道都很有分寸,這只是看上去痛,實則肋骨都沒斷,休息個半天就無大礙了。
畢竟這些學生都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那個副院長段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