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手機接通了,楊夜卻又沉默了。
“啥事啊?你怎麼不說話了?我已經開車走了啊,我可不返回去了。”李如願一邊開着車,一邊戴上藍牙接電話。
楊夜嘆了口氣,“沒什麼,你好好開車。”
說完,便掛了電話。
楊夜想了想,既然她不願意告訴他,那如果自己逼問的話,她一定會生氣。
思來想去,還是不問了。
被掛斷了電話的李如願覺得莫名其妙,打個電話來也不說話,真不知道要幹什麼。
不過現在能瞞過他,等肚子再大些的時候,怕是瞞不住了。
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直接出國去,生完孩子再回來。
只是在離開之前,得先去給未來的乾兒子準備一些禮物纔行。
李如願想着,便開車去了母嬰店。
……
莊園內。
黎瀾漪縮在秦戮忱的懷裏,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播放着肥皂劇。
秦戮忱剝開葡萄皮,去籽,遞到她嘴邊。
黎瀾漪張開嘴,喫下葡萄。
“酸嗎?”秦戮忱拇指擦拭掉她脣角的水漬,寵溺地看着她。
黎瀾漪目不轉睛地看着電視,搖了搖頭,“不酸,甜的。”
秦戮忱笑了笑,又給她剝了一個,遞到她嘴裏。
自從知道黎瀾漪懷孕之後,秦戮忱便更加小心翼翼了,每天都寸步不離地守在她旁邊,事事都是親力親爲的。
有時候黎瀾漪會有孕吐反應,都會把他嚇得半死,看着她吐得難受,自己都感覺心疼死了。
他專門請來了營養師給她做營養餐,一直不安排家政的他,最近物色了幾個家政阿姨,用來照顧黎瀾漪的生活起居的。
因爲有時候公司的業務還是需要他親自去處理,更何況現在楊夜受傷休假了,不能再麻煩他太多。
“寶貝,現在要喫也葉酸片了嗎?”秦戮忱看了一下時間,飯後半小時,到了可以喫葉酸片的時間了。
黎瀾漪點頭,“嗯。”
秦戮忱給她倒了杯水,拿出葉酸片,黎瀾漪就着他的手喫下了葉酸片,喝了口水送進去。
又看了一會電視,秦戮忱便讓她去午睡了。
秦戮忱抱着他她回到臥室,把她輕放在牀上,黎瀾漪打了個哈欠,朝他伸出手。
“忱哥,一起休息吧。”
秦戮忱看她撒嬌的樣子,輕笑一聲,也躺了下去。
懷裏是香軟的心上人,此生最幸福的莫過於此。
秦戮忱聽着懷裏的人漸漸呼吸聲平穩了,應該是睡着了,在她額間親吻一下,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牀。
他走出臥室,輕關上門,下了樓。
“劉姨。”秦戮忱朝不遠處正在擦拭花瓶的阿姨輕聲喊道。
劉姨是最新招來的家政阿姨,爲人老實親和,聽到秦陸琛叫她,便走了過去。
“先生,您叫我?”
“嗯,我現在要出去一下,夫人正在上面睡覺,你們動作都輕點,別吵醒她。”秦戮忱叮囑道,“如果她醒了,記得按照營養師的要求,給她煮些喫的。”
“好的,先生,我明白了,你不用擔心,我們會照顧好夫人的。”劉姨點頭。
“嗯,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秦戮忱說着,便出了門。
開車離開了莊園,秦戮忱往市區開去。
半小時後,來到了一處陵園。
龍彪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看到秦戮忱來了,他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朝着陵園裏面走去。
秦戮忱拿着一束花,跟着走上去。
龍彪停在了一處墓碑上,上面正是寫着蒂娜的名字,以及她的照片。
“女兒,父親來看你了,你看,我帶誰來了。”龍彪說着,給墓碑前倒了一杯酒,點了一支菸。
秦戮忱把鮮花放在墓碑前,鞠了一躬。
“上次在礦洞,多謝相救,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的。”秦戮忱臉上沒有多少表情。
龍彪坐在地上,柺杖放在旁邊,指着一旁對秦戮忱說:“坐吧。”
秦戮忱看了一眼,也坐了下去。
此時天空下起綿綿細雨,但不足以淋溼頭髮。
“秋天來了啊。”龍彪嘆息道。
秦戮忱說:“彪叔,蒂娜的離開我很遺憾,緬國那礦產我也幫你處理好了,政府軍不會再給你阻攔開採。”
“所以,你之前答應我的事,請你還需要作數。”
龍彪笑了笑,端起酒來抿了一口,笑容卻是詭異不已。
“今天怎麼沒見你帶你那個女人過來?”龍彪突然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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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戮忱警惕道:“她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出門。”
黎瀾漪懷孕的事情,不能讓龍彪知道,不然還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想法。
但龍彪是多麼陰險狡黠多疑的人,從秦戮忱稍微緊張地語氣中,判斷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意味深長道:“是嗎?聽說這次在緬國,她勇氣可嘉啊。”
“之前看起來那麼膽小柔弱的一個小女子,被你調教得不錯。”
秦戮忱聽到這些不太好的用詞,眉頭一皺,“調教談不上,是她自己的選擇。”
“是啊,怪不得你能看上她。”龍彪說着,把酒全部倒在墓碑前。
“可憐我的蒂娜,從小到大都把你當做她的唯一的男人,從沒有想過要接觸其他男的。”龍彪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臉上流露出一抹哀傷,“她愛錯了人啊。”
秦戮忱沉着臉,沒有回話,沉默着。
龍彪看他不接話,一時間自己都沒能接下去。
沉默了一會,秦戮忱終於開口了。
“彪叔,我有一件事,想問你很久了。”
龍彪看着鮮花上覆上的一層薄薄的細雨,點頭道:“什麼事?”
秦戮忱問:“當年,我母親出車禍,你從現場救了我,這件事還記得嗎?”
龍彪看向他,“自然記得,怎麼了?”
秦戮忱繼續道:“當年我年紀還小,醒來的時候是在彪叔你的家裏,你說我母親已經被火葬了,我沒來得及見一面,這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
“後來,我找了很久,一直沒有找到關於那件事故的有關事情。”
龍彪眼裏閃過一絲慌亂,道:“這件事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幫你找到了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但是他已經溺水而亡了,你怎麼又說起這件事?”
秦戮忱抽出一支菸,點着,吸了一口,吐出煙霧,鷹眸微眯。
聽到這句話,龍彪眼裏可見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