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蓮被塞進了車裏。
直到騷跑駛離停車場,她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衛莊黑着臉,加速前行。
池蓮知道,他這是要去找他們算賬。
車上高速,開到外環。
直到去了羅博的俱樂部。
池蓮不懂衛莊爲何要來這裏,他剛纔那怒氣洶洶的樣子,難道不是要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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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大。”衛莊剛進到俱樂部,羅博便小跑了上來。
他看見池蓮禮貌的喊了一聲‘嫂子。’
衛莊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嚴肅道,“到了嗎?”
羅博瞅了一眼池蓮,壓低了嗓音,“在路上了,還有十分鐘。”
“好。”
衛莊說完牽起了池蓮的手。
在羅博的引領下,她跟着衛莊來到了離馬場五百米之外的一棟別墅。
別墅是四層,樓下花園被佈置得特別好看。
羅博將打掃的人們都招呼了開,衛莊便邁着大長腿踏了進去。
看他這副樣子,似乎人家羅博的別墅是他的一樣。
一點也沒客氣。
別墅裝潢華麗,盡顯貴氣。
池蓮任由衛莊就這麼牽着,她跟他上了二樓。
衛莊蹺着二郎腿在窗戶旁坐了下來。
他擡腕看了一眼手錶,羅博會意離去。
等羅博走後,池蓮才問道,“你倆在搞什麼?這麼神祕。”
衛莊脣角上揚,伸手託了池蓮的後腦勺,他溫柔道,“送你一份大禮。”
池蓮還是不明白。
衛莊話音剛落,汽車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池蓮朝樓下兩輛面包車掃了一眼,卻看見一羣身着黑衣的人擠擠攘攘,他們正在從車裏搬下什麼東西一般。
不過片刻,後面又來了一輛面包車。
車內被黑布罩了起來,池蓮看不清。
衛莊起身了,他似乎對樓下來的車很滿意一般,負手而立的笑容很是邪魅。
池蓮側首望了衛莊一眼。
恰在這時,身後的房門被來人推開,並陸陸續續進來四名黑衣人,他們兩人一對分別站在了兩旁。
爲首的男人對衛莊躬身道,“衛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衛莊也不看他,坐下後邪笑的動了動手指,活脫脫一個大爺的模樣,蹺着二郎腿轉悠着食指上的戒指。
黑衣人得到了指示,對門口喊道,“帶進來。”
一瞬間。
三個被黑色袋子矇頭的人被推了進來。
幾人站在面前,池蓮卻覺得有一絲熟悉。
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耳邊突然響起了哐當哐當的聲音。
池蓮轉頭一看。
所有的窗戶上紛紛落下一塊塊厚重的鋼板,剛好將屋內所有的光亮擋住。
衛莊也不管什麼。
慢條斯理的拿出了煙。
身旁的黑衣人懂事,躬身替他點燃。
衛莊深吸了一口煙,菸頭火光亮起時,整個屋內亮起了度數巨高的燈,燈光刺眼,池蓮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
直到衛莊抽了兩口,他這才又動了動手指。
隨着哐哐的幾聲巨響,前後的兩扇門前也落下了厚重的鋼板。
鋼板的落地生震得池蓮心中一顫。
眼前的三人雙腿顫抖了起來。
池蓮盯着幾人越看越熟悉,直到她認了出來。
她疑惑的看向衛莊道,“他們……”
衛莊卻對她‘噓’了一聲,並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衛莊握緊了池蓮的手指。
冰涼的聲音卻傳了出來,他道,“開始。”
池蓮擰緊了眉頭,看着黑衣人上前將三人頭上罩着的黑色袋子拿了下來。
面對強烈的燈光,幾人痛得閉緊了雙眼,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剛纔已猜到是他們。
但此時再見,池蓮還是被驚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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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勝東和池母,以及鍾仁豔三人並排着站在距離衛莊七八米遠的地方,他們的雙手被反剪着捆綁在身後,口中塞着大團大團的碎布。
碎布將幾人的臉脹得變了型,渙散的眼中滿是驚恐。
等幾人適應了光線,他們這才勉強慢慢看清周圍的人和物。
當池勝東看到池蓮時。
氣得立馬跳了起來,他憤怒着想衝向池蓮,卻被兩名黑衣人給按在了地上。
見池勝東被搞趴下,池母頓時心疼得眼淚汪汪。
她想去扶,怎奈手被綁着。
她只能睜大雙眼看了看池蓮,隨後又換成了對衛莊的一臉哀求。
衛莊只淺淺的掃了他們一眼,揮手間,黑衣人便將三人嘴中的碎布扯了出來。
幾人的嘴得了自由,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吸氣。
“池蓮,是你叫人做的?”池勝東最先緩和過來,他喘着粗氣指着池蓮大怒。
本來看到這陣仗,池蓮還想問問衛莊下一步要準備將他們幹嘛。
如果要鬧出人命的話,她鐵定會讓衛莊手下留情的。
但隨着池勝東這一吼,池蓮當下就坐不住了。
她起身懟道,“是我又如何,我就是要你自嘗苦果。”
池勝東來勁了,怒罵道,“趕緊給老子解開,要不然老子打斷你的腿。”
有衛莊在身邊,池蓮根本不慫。
她冷笑一聲,不屑的白了池勝東一眼。
就在這時,淡笑的衛莊對黑衣人點了點頭。
哐噹一聲巨響。
池勝東頭突然被頭上掉下來的鐵籠子罩住。
這突來的一幕嚇得池母尖叫了兩聲。
她看着池勝東,又看了看池蓮,結巴了好久硬是沒說出一句話。
衛莊嫌棄的瞥了池勝東一眼,輕道,“斷他一條腿。”
池勝東胳膊本就斷了,此時反剪在身後已經疼出了滿頭大汗。
聽衛莊這麼說,池勝東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黑衣人慢慢靠近,池勝東嚇得連連後退。
他搖頭喃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見黑衣人手持鐵棍毫無表情。
池勝東對着池蓮大喊道,“池蓮,住手,池蓮你叫他不要過來,池蓮……”
池蓮哪裏管他。
別過了臉去。
池母終於被嚇得可以發出聲音,她一邊對黑衣人搖頭,一邊想撲上前去解救池勝東。
可鐵籠牢固,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只能趴在一旁唸叨着不要動他兒子。
隨着衛莊的再次示意,鐵棍下落,骨頭咔嚓一聲脆響,最後只剩下池勝東無望的大叫。
幾種聲音交雜在一起,池蓮緊皺了眉。
見池勝東已疼得跪倒在地,衛莊擡手放在眼前瞄準,隨後將燃燒的菸蒂對着籠子彈出。
菸蒂在半空中落了下來,衛莊似乎覺得有些沒發揮好。
他嘆了口氣,“沒意思,放吧。”
聽到這個放字。
一旁的池母雙眼放光起來。
就在她正準備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衛莊時,眼前一團黑球從籠子上方滾了下來,黑球砸在池勝東身上迅速散開。
上百條大大小小的蛇蔓延在池勝東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