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國。
“廢物,沒用的東西,我要你們一個個的都有什麼用?”
劉敏雙手掐腰,破口大罵。
她太生氣了。
這些人號稱奇人異事,擅長出奇制勝。
制勝不制勝的不知道,但這事辦得是挺出奇!
去江州殺人,連人家影子都沒摸到就逃回來了。
黑寡婦和侏儒理虧,被罵也沒反駁,只能心裏憋着一口氣。
但剩下幾個人不幹了。
率先說話的是神槍手,他站出來硬邦邦道:“行了司令,您歇會兒別罵了,又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去江州把那小子做掉,總行了吧?”
“就憑你?”
劉敏輕嗤:“你也別怪我瞧不起你,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做到?”
“江州是禁槍地,你能力到那邊沒有用武之地。”
神槍手:“能不能,總要試試才知道。”說完他就出去了,根本沒把劉敏放在眼裏。
劉敏氣的在他身後大喊:“你回來,沒有我的命令,你哪都不能去!”
其餘幾個人也隨後就走。
劉敏於是更生氣了:“你們什麼意思?我讓你們走了嗎?”
黑寡婦作爲幾個人的代表,反問:“司令留下我們還有事?”
劉敏:……
沒事。
她只想罵他們一頓,出出氣而已。
她之所以會生這麼大的氣,並不是因爲他們任務沒完成,而是爲了做戲給齊衡看的。
她是在用這種方式,向齊衡證明——她心裏沒有云祺天的位置了,她是真的想要殺他明志,而不是做做樣子而已。
其實劉敏多此一舉,完全沒必要。
齊衡纔不會管她心裏是怎麼想的,他只要結果!
……
江州。
海邊。
一艘看似平常的船停在碼頭,神槍手走出船艙,活動下筋骨,臉上露出微笑。
江州,我來了。
這裏天很藍,雲很白,海面風平浪靜,到處都是一片安靜祥和。
不過他來了,江州很快將打破這種祥和。
“我的包呢?”他問船老大。
本來他的包和人是從不會分開的,包不離人,人不離包。
但船老大說行李要放在專門的地方,否則遇到海警,大家都倒黴!
他包裏是槍。
全世界任何國家,對槍的管控都沒有江州嚴格。
正常渠道走不了也就算了,居然連偷渡都這樣嚴格。
他不答應,船老大就不開船,沒辦法他只能同意了。
現在到地方了,也應該把他的東西還給他了!
“您稍等,我馬上給您拿過來。”
船老大沒用別人,自己親自把他的包取出來,雙手奉上:“您檢查下,看有問題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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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離開這裏,再出現任何問題,我就不管了啊。”
他拿出來檢查下,一切正常,沒什麼問題。
“謝了。”
他拎包離開。
船老大站在他身後,一直看着他遠的看不見了,這才自言自語道:“不用謝!過後你別想起我就行了。”
……
雲頂大廈。
頂樓。
神槍手站在這裏,看一眼對面。
只是看一眼,心裏就已經計算好了——樓間距,風速,一切都剛剛好,位置距離都很合適。
目標在對面樓頂層辦公區。
辦公室不小,但有兩個人!
他今天只想要一個人的命,另一個人必須毫髮無損!
如果中間沒有任何障礙物,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是他距離目標隔着玻璃,這就不太好弄。
高層玻璃本來就厚,頂盛的辦公樓玻璃還是防彈的。
這個困難要是一般阻擊手,也許就會放棄在辦公樓阻殺雲祺天,選擇在別的地方。
但他沒退卻。
遇到困難就退縮,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能展現出他的實力。
他拿出一顆子彈,掏出小矬子開始挫!
有條不紊,一絲不苟。
大約一個小時後,他仔細觀察子彈,可以了,能達到他的要求。
子彈上膛,瞄準。
辦公室裏兩個人在工作,工作的很認真,一個多小時了,他們居然沒動地方。
“砰!”
子彈打出去……
頂盛。
總裁辦公室。
雲祺天從辦公桌上擡起頭,心疼的埋怨時然:“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整天這樣拼命工作幹嘛?你應該學會用人,比如坐在你對面這個傢伙,多讓他幹活,你就能輕鬆多了!”
時然也擡起頭,她剛想說什麼,突然發現對面樓頂有個東西快速向他們衝過來。
她眼神好,反應快。
在子彈穿過玻璃的瞬間,發現是子彈!
時然驚呼:“趴下。”
雲祺天反應也很快,時然喊出聲的同時,他也發現了。
但他沒有聽話趴下,而是在“砰!”一聲巨響的同時,一躍而起將時然撲倒在地。
“嘩啦啦——”
玻璃應聲而碎。
子彈在打碎玻璃後卻並沒有穿透,而是鑲嵌在碎玻璃上了。
總裁辦公室這麼大的動靜,很快驚動了其他人。
當人們從碎玻璃下面救出兩人,兩人已經被巨大的聲響震暈過去了。
鑲嵌在碎玻璃中的子彈也被發現了。
倆人被最快的速度送往醫院。
居然有人往總裁辦公室開槍?
目標很快被鎖定在對面樓,警察在樓頂沒發現任何線索,乾乾淨淨,就連手指印都沒留下一個。
沒有任何問題,本身就是問題。
樓頂不可能那麼幹淨,連灰塵都沒有,這不科學。
整個江州都震驚了。
這麼嚴重的事件,警察開始徹底檢查。
但沒搜到半個人影,連線索都沒有。
與此同時,神槍手氣的不得了。
他在海邊到處找他來時候的船老大,如果被他找到,那個人必死無疑。
沒找到,哪裏都沒有。
他又不能在江州逗留太久,只能跑掉了。
槍被動了手腳,撞針出了問題,雖然很小很小,但差之分毫就能差很多。
……
醫院。
雲祺天醒了,第一句話就是:“然然呢?她怎麼樣了?”
馬靈兒見兒子醒了很高興,兒子醒過來第一句就是問時然安危,她也沒生氣,回答:“然然沒事,就是還沒醒。”
“我要去看她。”
他掙扎着準備坐起身,母親按他躺下:“老實待着,你身體還沒好哪都不能去,還要去看別人呢?你胳膊痛不痛?”
雲祺天這才發現,胳膊上纏着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