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人許清悠可能會拒絕,但是郭州她肯定不會的。
聽到郭州這麼問許清悠還笑了,“當然不介意,很榮幸。”
郭州語氣帶着調侃,“之前聽辦公室那些人說寧玄比電視上還要好看,我倒是想看看真人是不是有她們說的那麼讓人神魂顛倒。”
電梯正好上來了,許清悠跟郭州一起進去,等着電梯門關上她才說,“我反正是沒看出來,可能是我跟他相處的時間太久了,已經習慣了。”
郭州翹着嘴角,“感覺你提到他神采飛揚的,由此能看出來,這就是一段感情最美好的樣子。”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許清悠覺得莫名的有些感慨。
所以她也就問了,“郭老師沒有男朋友嗎?”
郭州也沒有藏着掖着,這件事兒直接開口說,“上一個男朋友都是兩三年前的事兒了,分手的不是很體面,近期也不打算再找了,沒有對的那個人,一個人就挺好的。”
許清悠皺了一下眉頭,電梯在樓下停下,兩個人往外邊走,果然又看到寧玄站在公司大廳。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癮了,明明知道過來會引起別人的圍觀,可他就是每次都站在那麼顯眼的位置。
現在他也是被一些小姑娘圍着,那些人嗷嗷叫着要跟他合影。
寧玄像是個背景板一樣,雙手插兜在原地站着,那些小姑娘圍着他各種咔嚓咔嚓。
郭州也看到了那邊的動靜,似乎有些無奈,“找一個明星男朋友也有麻煩啊。”
可不就是,許清悠感慨了,“出門都要藏着掖着,有的時候感覺像偷情一樣。”
她這個形容可是讓郭州笑出了聲音來,“等你們倆最終關係確定下來也就好了。”
許清悠只點了點頭,沒說別的,寧玄在那邊一擡眼也看到了她和郭州,隨後大步過來。
寧玄知道郭州,過來先對着郭州點點頭,跟着許清悠一樣叫了一聲郭老師。
郭州盯着寧玄看了好一會兒才說話,“確實是比電視上看着好看很多,人家都說電視上有濾鏡,人會比平時看起來白淨漂亮,怎麼到你這兒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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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玄自己說,“我感覺鏡頭裏的我看起來有點娘,我還是喜歡真實的我。”
他這話說的就真的挺客觀的,郭州帶着笑意的砸吧砸吧嘴,“這話我都不敢說,你倒是自己說出來了。”
三個人朝着外邊走,剛走出公司大門就看到了袁初。
袁初的車子正好開到公司門口,應該也是看到她們了,就停了下來。
袁初自然也是認識寧玄的,視線在寧玄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就開口說,“你們三個現在是要去喫飯嗎?只有你們三個麼?”
她這麼問自然就是想加入了,許清悠沒開口,寧玄也沒開口,是郭州回答的,“現在還不去,有點事情去處理。”
許清悠和寧玄都聽得出來,這是郭州的藉口,其實這個藉口挺拙劣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假的。
袁初自然也聽出來了,她就點點頭,“那好吧,那你們先去忙吧。”
說完她就開車走了。
許清悠等着袁初的車子不見了影子,才說,“你這樣子說袁老師會不會對你有意見啊?”
郭州語氣帶了一些好笑的意思,“你以爲她原本對我沒有意見麼,其實她看不上我,我知道的。”
寧玄的車子停在一旁,她們直接上了車。
郭州繼續說,“上次我們一起參加的那個比賽你知道吧?”
許清悠知道郭州說的是哪一個,“我知道,之前袁老師跟我說過,她去參賽,你是評委。”
郭州點點頭,“你有沒有看那天的節目播放?”
許清悠自然是看了的,袁初的設計作品也進了最後一輪比賽,只不過沒有得獎。
郭州說,“看錄製的節目,我和她沒什麼不對勁兒,但其實我們兩個在後臺差點幹起來。”
許清悠一愣眼睛都瞪大了,“啊,爲什麼啊?”
郭州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說,她覺得自己是沒什麼問題的,她是作爲一個評委對作品進行一個正常的評價。
袁初的那一張作品其實很多人都不看好,她可能是太想獲勝了,就有點用力過猛,設計的元素太多,看起來特別累贅。
不只是郭州,別人也指出了袁初這一點毛病。
但是袁初就受不了,她就覺得郭州是在故意針對她,於是就說了一些含沙射影的話。
郭州哪裏會忍着她,若是在公司,她也就不計較了,但是在外面,她又是個評委,怎麼可能忍得了一個參賽作者含沙射影地指責她排擠新人。
當時兩個人在後臺就吵了起來。
主辦方那邊的人都被驚動了,過來各種勸解。
其實郭州也知道這樣子弄挺不好看的,她們倆都是一個公司過去的。
但是她實在是受不了袁初說的那些話,說什麼她靠着幫領導走後門而受到領導的提攜,又說她打壓新人,在公司裏暗地動手腳,自己掌控着半邊天不讓別人出頭。
反正這些話要說是含沙射影也算,但是要說是明面諷刺也可以這樣子說。
郭州覺得自己若是忍下來了,興許別人覺得她說的這些話就是真的了。
所以她當時寧願撕破臉,也想把這件事掰扯明白。
她是評委,袁初是參賽選手,主辦方自然是會偏袒她的。
袁初可能後來也害怕這件事情鬧得太大對她有影響,所以只說郭州誤會她了,各種解釋說是她自己表達有問題之類的。
加上主辦方在中間調解,還有一個郭州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於是這個當時發生當時了,沒有弄的太大。
許清悠聽到郭中說這麼多表情就抽了起來,“我一直覺得袁老師是個挺聰明的人,結果沒想到她也這麼衝動。”
郭州呵呵了一聲,“她應該是太心急了,太想出成績了。”
人有的時候過於急躁就容易辦錯事兒,看袁初剛纔跟主動跟她們說話的架勢,估計也有一些想要和解的意思。
郭州是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評價袁初這個人,挺矛盾,挺複雜的一個人。
說聰明不聰明,說笨也絕對不笨。
說好不好說壞也絕對不壞。
但是挺膈應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