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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房車內環境很舒適,但是楚梨心繫在傅序商身上,仍是沒能睡着。
房車的門打開,傅序商已經洗乾淨手上的鮮血。
他刻意用了酒精去洗,深怕流了血腥味嚇到楚梨。
傅序商擡眼對上楚梨的視線,緊皺的眉頭鬆開。
上了車,把女孩兒抱起橫坐在他懷裏。
楚梨深吸了一口氣,抱緊他的腰身嗅了嗅他的味道:“你去幹嘛了?”
傅序商替她捋開撩在鼻尖的秀髮,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替梨梨教訓壞人。”
沒等楚梨回答,傅序商翻開她的掌心,上面被硬物壓出來的紅痕已經消散了許多。
他擡起女孩兒溫軟的手掌,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上面。
楚梨身子顫了下,視線一瞬不瞬地落到他身上。
就聽見他啞着嗓音說:“會弄髒手的事,不需要梨梨去做。”
看到掉落在草叢的那把美工刀時,傅序商心都揪了一下。
在家裏學做菜,殺魚都需要勇氣的人,竟然爲了他……
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楚梨是真的想要跟傅淮遠魚死網破。
楚梨怔愣着對上他認真而專注的眼神,她舔了舔脣吶吶地點頭道:“我當時以爲你出事了。”
“下次不會了。”
傅序商凝視着她沒多少血色的小臉,心疼得不像話。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脣瓣,“沒有下次了,不會再弄丟梨梨。”
楚梨小手安撫般地攀上他的後背。“我沒有丟。”
她可以感受到,從莊園裏出來傅序商刻意壓下來的那些暴躁狠戾的氣息。
這個男人在自責,明明是她不聽他的話從別墅裏跑了出來,他卻在責怪自己。
楚梨心底滾燙,擡頭開口:“老公,是一個廚師幫了我,我才能夠把信號帶進傅淮遠那兒。”
“還有小橙,她很用心照顧我,他們都是無辜的。”
傅序商一一記下:“嗯,會好好感謝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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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風處理完傅淮遠的事情,便回到了房車上當司機。
車子平緩地駛出無人區,漸漸上了一旁的荒郊野路。
楚梨已經簡單淋了個浴,換了一身乾淨的裙子,窩在傅序商懷裏睡着了。
爲了讓她睡的舒適,傅序商特意吩咐車子開得很緩很慢。
傅序商拿了藥箱過來給她處理腳上的傷口,拉開繃帶後的腳踝青紫交錯、觸目驚心。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溫熱的指腹落在上面輕觸了一下,自責更甚。
他抿着脣,猩紅的黑眸中漫溢着說不清的情緒,指尖都在顫抖。
他動作極輕地給她上藥油,生怕擾了沉睡的女孩兒。
然而,睡夢中的女孩兒仍不安穩,眉頭緊緊地皺起,小手揪緊身下的牀單。
沒睡一會,小臉就汗津津的左右搖晃着,蒼白的軟脣迷糊輕喚:“老公救我……”
女孩兒壓抑嗓音裏滿是哭腔,聽得他心都碎了。
傅序商大手與她緊緊地十指相扣,溫熱的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的額頭,沙啞的嗓音一遍一遍地重複:“別怕,我在。”
不知道反覆了多少遍,不停顫抖的人兒才慢慢平靜了下來,呼吸漸漸平緩。
少頃,楚梨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失焦的眼眸還有些發紅,反應了好一會。
直到看到傅序商輪廓分明地側臉,才漸漸清明,意識到原來不是在做夢。
她安全了。
見她醒了,傅序商拿綿柔紙給她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繼續睡嗎?”
楚梨白皙的小臉左右搖晃着扎進他的胸膛裏,“不睡了。”
她抱着他的腰,仰頭望着他流暢的下頜,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杜松清香。
很有安全感。
她說:“我在莊園最開心的,就是看見你給我放的煙花那一刻。當時我在想,要是能跟你一起看就好了。”
傅序商一怔,繼而勾脣抵着她的發頂,沉聲開口:“現在還想看嗎?”
話音剛落,他便在楚梨詫異的眼神中,拿過遙控器。
沒一會,房車的頂蓋便緩緩地打開,繼而是一層透明的頂罩籠蓋而下。
整個星空都瞬間裝進了她的視野裏。
他擡手播了個電話出去。
沒過十分鐘,不遠處的夜空竟然真的升騰起來絢爛奪目的煙花,一瞬間吸引了楚梨的注意。
女孩兒溼漉碎亮的杏眸一瞬不瞬地注視着燦爛的煙花。“真好看。”
動人的莫比烏斯環,那一瞬間心臟炙熱跳動彷彿要衝出心房。
她白嫩的面龐染上動人的笑意,攀着傅序商的肩膀半跪坐起來。
傅序商生怕她碰到了腳踝的傷口,仔細地扶着她腰,將人打橫放在懷裏。
楚梨聽着不遠處煙花綻放的聲音,小臉微擡,溫熱的吐息落在他脣邊,一雙圓溜溜的眸子與他對視。
嬌軟的嗓音響起:“老公,我當時還想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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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序商視線黏在她染着紅潤的耳垂上,喉嚨滾了滾,氣音出聲:“現在呢?”
女孩兒仰頭咬住了他的嘴脣,嗓音嬌嬌的帶了些調皮:“現在也想。”
想跟你在煙花下接吻,留下永恆的燦爛。
傅序商與她對視片刻,眼底的情愫濃郁到化不開。
他指骨擡起她的下頜,俯首壓下與她接吻。
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糾纏着彼此的溫度,熱烈又綿長。
楚梨被吻得臉頰發燙,腳尖繃直。
她側坐着吻他脖子扭的幅度大,腿有些麻。
她下意識地收回一條腿跨坐在他兩腿間。
感覺到她的動作,傅序商驟然將併攏的有力長腿展開。
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他的一聲悶哼。
他只好掐着纖腰,將穿着連衣裙的女孩兒身子擡起來一些。
這時,車子已經開到了邊境一個繁華的城市,徐風把車停在了落腳的酒店露天停車場,回頭敲了敲擋板。
莊園離城市中心太遠,他開了快四小時的車,人都傻眼了。
現在只想快點上酒店房間去睡一覺。
然而,車廂沒有人應聲。
這個牌子的房車車廂很是隔音,徐風也不知道他老闆和老闆娘是不是睡着了,纔沒聽見他敲窗。
剛準備再敲,徐風眼前的電動擋板就降下了些。
他赫然對上老闆那雙喫人的黑眸,懷裏還有一抹軟糯身影。
隱約間,似乎還聽到了一聲女孩兒的嚶嚀。
開了四小時車的徐風人都麻了。
老闆老闆娘,您們是真的不把我當人看。
他快速下了車,腳下生風,走得比一百米衝刺還快。
楚梨眸光泛着霧氣,眼尾通紅,她不滿地湊到傅序商脣邊啄了啄,喘着息的嗓音啞啞的:“老公,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