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希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茶几前,坐在沙發上,將便當一樣一樣的打開,而後拿起筷子,開始喫飯。 .
黎諾像個女傭一樣站在一邊等候葉希的吩咐。
葉希吃了一口醬牛肉,不鹹不淡,肉質鬆軟,還有點辣味,很好喫,他暗自滿意的點了點頭,別的不說,黎諾的廚藝還是蠻好的。
他接連吃了一碗米飯,喫飽了,便將筷子放下,吩咐站在一邊的黎諾,“來杯水。”
黎諾撅着嘴巴,走到飲水機錢,倒了一杯熱水端到葉希的身前,葉希接過熱水輕輕的喝了一口,便放在茶几上面。
黎諾走到茶几前,彎身將便當收拾好,便要離開經理辦公室。
葉希冷眼睨着黎諾的背影,小樣的,以爲這樣就能解脫了?在黎諾的一隻手握着門把手的時候,他淡淡的開口道,“晚上有宴會,家裏面沒有合適的衣服,你去郊外的別墅拿一套深藍的西裝和一件黑色的襯衫。”
“現在去?”黎諾轉過身看着葉希。
葉希挑起眼眸看着黎諾,“怎麼有意見?”
死葉希故意折磨她,一件衣服嗎,自己開車去取,多快!非要她去!
黎諾心裏面千百個不願意,卻只能說,“沒意見,我現在就去。”說着,她打開房門,垂着頭走出經理辦公室。
下了一樓,楚菲菲樂顛的跑到黎諾的身邊,“黎諾姐,我下班了,我們去喫飯吧。”
見楚菲菲那麼開心,黎諾心裏面覺得很愧疚,“菲菲,今天不行了,我要去郊外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楚菲菲的小臉立即沉了下來。
黎諾見菲菲不高興了,一隻手搭在楚菲菲的小手上面,“菲菲,我真的有急事要辦,明天,不論明天有什麼事,我都和你一起喫晚餐好不好?”
楚菲菲點了點頭,“好,你先辦重要的事情吧。”
黎諾向楚菲菲做出保證,“明天,一定和你一起喫飯。”而後,她走出葉氏珠寶行。
出了珠寶行,沿着大街一直向前走。
葉希站在窗口處看着黎諾的身影,見黎諾沒有打車,眉頭微擰,心裏面沒來由的涌上一股怒氣,他端起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大口,一股極熱的水順着他的喉嚨處,進入腹腔,“好燙!”他想要將熱水吐出來,可他喝的太急了,熱水已經進入他的肚子裏面去了。
他一隻手捏着被燙的生疼的嗓子,臉色陰沉的看着喧鬧的大家,那裏,已經沒有黎諾的身影了。
黎諾沿着大街一直向前走,走出喧鬧的市區,馬路兩邊便是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稻香味伴着新鮮的空氣傳入她的鼻子裏面,令她覺得很舒服,原本鬱悶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到了郊外別墅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鐘了。
她上了別墅二樓,進入葉希的更衣室,一看,光是深藍色的西裝就有幾十套,她隨便拿了一套,整齊的疊好,又拿了一件黑色襯衫,整齊地疊好,和黑色的西裝裝在一個袋子裏面,拎着衣服走出別墅。
因爲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黎諾怕葉希趕不上參加宴會的時間,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寓的。
她氣喘吁吁的進入房間,葉希卻坐在沙發上玩電腦。
黎諾將西裝丟在沙發上,喘着粗氣對葉希道,“衣服拿回來了。”而後進入廚房到了一杯白開水,一口喝掉,喝完水以後,她還是不停的喘着粗氣。
葉希停住玩遊戲的動作,轉過頭看着正在喝水的黎諾,淡淡的開口道,“宴會取消了。”
黎諾喝水的動作止住,端着水杯走出廚房,冷着臉看着葉希,“你故意捉弄我的?”
葉希慵懶的靠着沙發背,翹起二郎腿,嘴角邊掛着淡淡的譏諷的笑容看着黎諾,“對,我就是故意捉弄你的!這就是你故意甩本少爺大耳光的代價!”
黎諾怒了,雙眸一般的看着葉希,“葉希,你沒搞錯?是你先招惹我的好不好?憑什麼?憑什麼你冤枉我是小偷以後不向我道歉?我打你一個耳光多嗎?”
葉希忍不住一笑,挑起眼眉睨着黎諾,“黎諾,我冤枉你是小偷,沒有向你道歉,是我不對,可我記得很清楚,你在珠寶行的時候潑了我一身的咖啡,你的仇已經報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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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諾頓時語塞,是啊,她已經潑了葉希一身的咖啡,害得葉希在小米的面前丟盡顏面,算是報仇了。
可她又甩了葉希一個大耳光,還是在葉希救了她的前提下。
她覺得自己沒理了,便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
葉希見黎諾不吭聲,便從沙發上站起身,健碩的身軀略微向前傾,一雙好看有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黎諾被強烈的陽光曬得微紅的面頰看,“本少爺長這麼大,只捱過兩個耳光,而且都是你打的!你以爲本少爺的臉是你這種女人可以隨便打的?”說着,他冷哼,“對,讓你做我的保姆,本意就是折磨你,你呢要麼忍着,要麼離開。不過你要離開,可是要付出代價來的!”
“將我送進警局?”黎諾冷着臉看着葉希問。
葉希微微點了點頭。
黎諾氣得小臉煞白一片,“卑鄙!葉希,你侮辱我是小偷,等於侮辱了我的人格,我弄髒了你的衣服,你可以花錢買一件新的,衣服可能花錢買,人格呢?能用錢買回來嗎?”說着,她深呼出一口氣,“我可以忍受你一個月的時間,可是你能保證一個月以後不會講錄像帶送到警局嗎?你能保證我欠你的四千塊錢不用還了嗎?”
葉希從衣兜裏面掏出那張支票,遞給黎諾,“欠條給你。”
黎諾沒有接過欠條,“我不要欠條,我要你將那段視頻毀掉!”
葉希將那張欠條撕成碎片,丟在地面上,“視頻一個月以後系統會自動刪除。”而後,他轉身進入自己的臥室。
留下黎諾一個人站在客廳正中央,怔怔的看着葉希臥室那道緊閉的房門。
葉希把話已經挑明,他要的不是錢,要她做保姆,不是爲了讓她還錢,而是故意折磨她!
而她,無力反抗,除了忍受,別無他法。
她蹲下子身子,將地面上的被葉希撕碎的欠條,一點一點的撿了起來,揉成小紙團兒丟進垃圾桶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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