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皺眉,看向溫宛卿。
難道這件事真的與她有關?
戰夜燼立馬道,“陛下,宛卿不會做這種事情。”
溫婉卿看着戰夜燼不問緣由就爲她出頭,顯然是怕她受人欺負。
這個小傻子!
只是溫宛卿哪就這麼笨?
她波瀾不驚,緩緩道,“回陛下,我是來過先皇后寢宮。但那只是因爲想來祭拜一下先皇后,畢竟先皇后與我的母親交好,也多次照拂我,我來祭拜一下也是應該的。”
“朕知道。”皇帝聞言眼眸微動,看了溫宛卿許久,才無奈地嘆了一聲,“溫宛卿,你有心了。”
今日之事如此鬧心,皇帝按着隱隱作疼的太陽穴,也只有宛卿和燼兒會讓人省心一點。
溫宛卿冷眼看着地上兩人。
相比之下,蕭衍倒是冷靜許多,沒有過多的狡辯,想必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是無力迴天了,一臉挫敗的樣子。
跪在地上的江月眉看着溫宛卿一臉得意的模樣,咬緊了牙關,恨得直癢癢:“陛下!我真的是被溫宛卿所陷害的!她的丫鬟就在門外守着,如果不是她在先皇后寢宮中佈局,白雪又如何會在門前守住?這就是她陷害我的證據!”
蕭衍能進來,就說明守在門前的白雪已經被迷暈了!
她江月眉就算洗脫不掉污名,也要拉着溫宛卿墊背!
江月眉微微擡頭,看見皇帝蕭堅有微微猶豫的神色,她彷佛抓住了機會一般,繼續說:“請陛下明察!臣女真的是被溫宛卿所陷害的!門口是否有丫鬟守着,陛下一看便知!”
一直被嚇呆的沈蕭珠聽到女兒的聲音這纔回神,她不清楚爲什麼明明和貴妃裏應外合?怎麼會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縱然心中有千般疑問,沈蕭珠怕是想不到答案了,因爲現在最重要的是女兒如何脫罪。
沈蕭珠看着眼前像狗一樣卑微的跪在地上求饒的女兒,滿是心疼,而心中對溫宛卿的怨恨又加了萬分。
“一定是溫宛卿陷害的!陛下!我們家月眉可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啊……”
溫宛卿恍然大悟。
難怪他們要打暈白雪呢!原來是留了一手!幸虧她把江月眉的丫鬟打暈放在了門外,要不然就被江月眉抓住把柄了!
溫宛卿當機立斷地迴應,“回陛下!門外站着的可不是我的丫鬟,我的丫鬟白雪她一直跟着我,陪着我去更換衣物的。”
緊接着,人羣裏面走出一個女子,正是白雪。
她立馬上前拜跪,“回陛下!奴婢確實是一直跟着小姐的!因小姐在席間被江小姐不小心潑灑了酒水,所以奴婢一直跟着小姐去房間更換衣物,換完之後纔來的先皇后寢宮祭拜先皇后,從未離開過小姐半步!”
江月眉失聲道,“怎麼可能?!你不是被打暈了嗎!”
戰夜燼聞言想到了什麼,“陛下,剛纔不是門口不是有個丫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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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點點頭,叫侍衛帶上來。
結果是江月眉自己的丫鬟!
這下,江月眉更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溫宛卿抿嘴一笑,眼眸閃過一絲陰冷:“倒是你,妹妹,在這與沛王顛鸞倒鳳恩愛纏綿也不是錯,何必偷偷摸摸在先皇后寢宮亂來,東窗事發了還想栽贓於我?”
江月眉怒火中燒,心底閃過一絲陰狠,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溫宛卿,那眼底的恨意,彷佛要把溫宛卿撕碎。
本來躺在牀上和蕭衍苟合的人應該是溫宛卿!跪在這裏求饒的也應該是她!
“陛下!”
“陛下!恕我直言!蕭衍如今被廢,已經是個廢物了!酒囊飯袋一個,我怎麼會看上他呢?”
江月眉顯然已經孤注一擲,爲了脫罪,語出驚人!已經全然不管蕭衍的感受。
“我是被溫宛卿所陷害,她就想讓我身敗名裂,所以她纔出此下計!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會和蕭衍在這裏,大行淫亂之事!”江月眉的嘴一刻不帶停的,連環炮一般,無所不用其極。
蕭衍聽到後大喫一驚,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月眉,“你說什麼?”
他惱羞成怒,“我身份低賤?酒囊飯袋?什麼叫如果不是被設計,你壓根看不上我?”
蕭衍彷彿世界都塌了,拳頭握得更緊了,“好你個的江月眉!明明是你求我陷害溫宛卿,爲了全身而退,你居然這樣詆譭我?”
這次的事情是江月眉找到他說想不想報仇,他想着自己被溫宛卿搞掉了太子之位一時憤恨,所以就破罐子破摔,答應了一起設計溫宛卿。
沒想到江月眉愚蠢如豬,反被溫宛卿那個賤人所害。
本來他覺得自己失去太子之位,此生無望。
所以計謀失敗他也沒說什麼,更不想供出江月眉。但是沒想到江月眉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瞧瞧她那嫌棄的語氣絲毫不作僞,蕭衍的男性自尊心完全被狠狠踩到腳底下。
江月眉在之前對他可是用盡心思,百般討好,原來都是假的?
江月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然而現在收回她的話就是自相矛盾,只能弱弱地反駁。“不是……”
然而蕭衍已經心態炸了,聽不下去她的解釋。
“你看不上我還勾搭我偷偷爬上我的牀?你嫌棄我是個廢物一直對我大獻殷勤在我身下叫得歡?”
蕭衍起身,看着江月眉意識到這個女人從來愛的都是他的身份地位,越說越惱火,“你可真會裝啊!”
溫宛卿看着這兩人狗咬狗的場景,並不意外。
倒是衆人聽了之後,已經呆若木雞!
什麼意思?江月眉早就跟蕭衍勾搭在一起了?居然還是江月眉爬的牀!
這江月眉,平時看着只是有些清純正經,沒想到竟是個淫娃蕩婦!
不過,即使衆人內心戲再怎麼豐富,也不敢出聲,只得各個低眉垂眸,噤若寒蟬。
因爲,皇帝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事情很明顯了。江月眉和太子早有私情,這次原本想要設計溫宛卿,但是沒想到出了紕漏反而害了自己。
“陛下!我沒有!我根本沒有做這種事!”江月眉氣急敗壞,但心中也依舊不死心地嘴硬。
蕭衍一聽,更覺得生氣,“父皇明察!江月眉早已與我暗通款曲,宮中嬤嬤衆多,父皇可以叫人來驗證江月眉是剛失去清白還是早就失了身!”
她不是嫌棄他竭力與他撇清關係?
那他就非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倆之前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