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頓時指着席蘿:“要不是你女人搶走了我的手套,小爺的手會變成這樣?”
宗湛瞭然,繼續給席蘿按摩掌心,“做的不錯。”
“我覺得也是。”
顧辰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對‘狗男女’,想大開殺戒了。
不多時,宗湛摟着席蘿往基地的方向走去,空氣中還能聽到他們交談的回聲。
宗湛問:“機艙只有一雙手套?”
“不知道,反正我戴了兩雙。”席蘿邊走邊把自己的手往男人的懷裏塞:“你再給我揉揉。”
顧辰:“……”明明是她搶走了他的手套。
千言萬語也沒辦法形容他日了狗的心情。
他沒跟席蘿在一起都快被她氣成短命鬼了,宗湛真他媽藝高人膽大。
……
經過本次三方聯合行動,擾亂國際許久的犯罪團伙老巢成功被搗毀。
基地內的設備、加工品以及半成品,悉數被收繳。
後來經過調查發現,國際上出現的新型毒品人工合成大麻素,也是這個團伙的傑作。
行動小組完成了使命,與第二天便返程回國。
宗湛、席蘿、顧辰三人,則回了緋城休養生息。
臨別前,熊澤臨時從宗湛的手裏接下了作戰指揮官的頭銜,他垮着臉,不捨地道別,“頭兒,你還會回帝京的吧?”
“回。”宗湛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你是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其他的不用多說。”
熊澤一臉爲難,“那要是領導們問起你……”
“不會。”宗湛側首看向遠方,沉聲解釋,“出發前,我已經把我的名字從聯合行動小組的名單裏劃掉了,本次的功勞與我無關。”
至此,熊澤才明白,他們的頭兒,在最後一次的任務中,以全員二等功的功勳作爲禮物向他們道別,也徹底結束了他的軍旅生涯。
……
回到緋城,已臨近四月下旬。
直到一切塵埃落定,席蘿才發現宗湛在圍剿的行動中負了傷。
不算多嚴重,只是皮外傷,但也足夠席蘿心疼了。
二樓第七間房,蘇老四正在給宗湛的左臂上藥。
子彈擦傷,幸而沒有傷到筋骨和神經。
席蘿坐在旁邊喫酸梅片,餘光卻關注着宗湛的傷勢,“俏俏幾號過來?”
“週五。”蘇墨時將繃帶打了個結,整理好宗湛的衣袖,“還有三天。”
“那快了。”席蘿舔了下手指上的砂糖,偏頭道:“咱倆也去湊個熱鬧?”
宗湛低頭整理着袖口,聞言便頷首應允,“你定。”
黎俏本次來緬國,恰是爲了參加吳律親王的六十大壽。
“嗯,我今天下午先回去,緬國等你們。”
蘇墨時說罷就離開了房間,繼續去給顧辰處理滿手的血泡。
沒有了外人,席蘿的臉色刷地就冷了下來。
她揚手把酸梅盒扔到桌上,環胸瞪着身側的男人,“受傷了還瞞着我,你是不是想讓我退貨?”
“沒想瞞你。”宗湛拉着她拽到身邊,“小傷不要緊。”
席蘿虎着臉戳他的肩膀,“再有下次,你試試。”
宗湛圈着她的腰往懷裏摟,眉眼間滿是柔和,“以後都不會有了,過來,讓我好好抱一會。”
席蘿也沒矯情,大大方方地張開手臂,環住了男人的脖頸,“你輕點,左手別使勁。”
她擔心他的傷勢加重,但宗湛卻不以爲意地直接將人撈到了腿上。
好在男人的身形足夠挺拔健碩,抱着身高一六八的女人也不顯得違和。
兩人安靜地相擁了片刻,宗湛低眸就看到席蘿好似一隻乖巧地小狐狸伏在他的胸口,離地的腳尖還在半空蕩啊蕩。
情根深種的前提,無疑是越看越喜歡。
宗湛擡起她的下顎,俯首就含住了她的脣。
席蘿也不躲,仰頭淺淺地迴應他。
一個本該淺嘗輒止的吻,很快就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宗湛翻身將她壓在牀上,吻得又兇又狠,連日來的剋制在迴歸平靜的這一刻,隱隱有爆發的趨勢。
但,地點不對。
主要是白炎家的洋樓太他媽破了。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宗湛就埋首在她的頸間平復呼吸,“明天去緬國。”
“着什麼急?”席蘿雖然呼吸不穩,但比宗湛冷靜多了,“買萬……你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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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買萬艾可?
但出於保護宗湛的男性尊嚴,席蘿還是嚥下了那句話。
反正,她做好了柏拉圖的準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宗湛的呼吸停頓了一秒,爾後咬牙切齒地道:“對,有事!買、萬、艾、可!”
席蘿:“……”
看吧,她沒猜錯。
宗湛支起上半身,捏着席蘿的臉晃了一下,“寶兒,走着瞧。”
席蘿乾巴巴地笑了一聲,心想,你一個靠萬艾可維持體能的大老爺們,哪來的自信呢?
……
當晚,白炎回了洋樓。
一進門,看到客廳沙發上手牽手的兩人,頂了頂腮幫,戲謔道:“這麼快就同流合污了?”
席蘿不搭理他,而宗湛則雙腿交疊,昂首問道:“越野車收到了?”
“差十輛。”白炎一點也不客氣,走到沙發坐下,狐疑地挑眉,“不是說用完再給我?”
宗湛打開啤酒罐的拉環遞給席蘿,睨着他回道:“計劃有變,越野車沒用上。”
白炎欣慰地點點頭,還算這貨有良心。
這時,席蘿喝了兩口啤酒,用膝蓋頂了下宗湛,“你沒事給他送什麼越野車,錢多燒得慌?”
白炎:“……”
宗湛勾脣解釋,“君子協議。”
席蘿瞥了眼白炎,小聲嘀咕,“他算個屁的君子。”
當初要不是他讓緬國的企業刁難她,說不定她早就進山找宗湛了。
只能說,再冷心冷肺的女人,一旦有了心上人,照樣護短的很。
白炎懶得和她計較,反而在思索過幾天去緬國,帶什麼禮物送給吉祥物比較合適。
與此同時,顧辰得知了黎俏即將於三天後抵達緬國,立馬躲回房間,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沒有手,就不能喫飯,不能洗臉,不能洗澡,不能自理。
如此,黃翠英化身成他的保姆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