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翰鈺放開時莜萱,一聲不吭上樓。
雲哲浩和盛澤融面面相覷,一時倆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本來是來八卦的,結果卻弄個不歡而散?
倆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些尷尬。
“盛翰鈺,我要跟你離婚!”時莜萱氣急,跺着腳對樓上喊,只是喊不算,還追上去。
她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被冒犯,只是盛翰鈺爲了氣簡宜寧,宣誓主權的一種手段。
憑什麼?
她時莜萱不是物件,不屬於某個人,只屬於她自己。
“咣咣咣!”
書房門被重重捶響,時莜萱發飆了:“盛翰鈺開門,我要跟你離婚,馬上去民政局,你別躲在房間裏裝縮頭烏龜聽見沒……”
門打開,盛翰鈺一把給她拽進去“咣”關上門。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他臉色很不好看。
“我要離,離婚。”時莜萱吞嚥下口水,不知道爲什麼有點底氣不足。
盛翰鈺逼近一步,鷹隼般的眼睛盯着她:“和我離婚後要嫁給簡宜寧嗎?”
時莜萱根本沒那麼想過,她腦子還在想剛纔被強吻的事情,盛翰鈺突然提到簡宜寧,這讓她感覺他很混蛋,一點都不重視別人感受。
“對,跟你離婚我就嫁給簡宜寧。”時莜萱被激將了,順嘴就道。
“做夢,我偏不跟你離婚,你也休想嫁給別人。”
盛翰鈺喊來保鏢,讓他們給大少奶奶“送”回臥室看管起來,並且還給臥室的電腦收走了,讓她不能和外面聯繫。
時莜萱抱着狗熊公仔,從早上一直坐到黃昏。
這期間管家進來兩次,給她送早晚飯,豐盛的食物她一口都沒動,甚至連水都沒喝一口。
她不吵不鬧,一動不動坐在那。
管家從臥室出來,去給盛翰鈺彙報:“大少爺,大少奶奶一動不動坐在牆角已經一天了,東西不喫話不說,連水都不喝一口,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時莜萱有多活潑,盛翰鈺和管家都知道。
話嘮一般的人,現在一句話都不說。
盛翰鈺知道她在生氣,但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她,於是對管家道:“你去陪她說話吧,她應該不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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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管家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勸,但大少爺的命令她從來沒違背過,於是又回去。
“大少奶奶,您和大少爺是夫妻,夫妻不能總給離婚掛在嘴邊……”
沒等她說完,話頭就被時莜萱打斷:“出去。”
她語氣和盛翰鈺很像,不是學他,而是上位者久帶來的那種不容置喙。
管家知道多說也沒用,但還是忍不住想多說幾句:“大少奶奶我不勸您,不過您就算和大少爺生氣也是要喫飯的,不能和身體過不去。”
“不想喫。”
她是真一點胃口都沒有。
盛翰鈺怎麼可以這樣呢?
當着別人的面強吻她,拿她當什麼?當他盛翰鈺的所有物嗎?
那幾個不是別人,都是合作伙伴,以後還是要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人,這讓她以後怎麼見這些人?
管家又勸了幾句,但一點用都沒有,然後搖頭嘆氣出去了。
晚上盛翰鈺還是過來了,本來他不想過來,但沒管住腿,也不知道爲什麼就來了。
“爲什麼不喫飯?”
居高臨下的語氣。
時莜萱纔不喫他這套,從鼻子裏“哼!”一聲,然後頭扭向窗外,不搭理他。
管家送來熱乎飯菜,給原先早已冷掉的端走,盛翰鈺親手給她擺上碗筷,招呼道:“過來喫飯。”
聽是聽見了,但是人沒動地方。
盛翰鈺站在桌邊,不急不惱:“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喜歡自己過來我也可以過去抱你。”
抱?
時莜萱馬上想到昨天的強吻,自己要不過去,是不是就等於默許?
她想站起來,動一下就發現腿麻了沒站起來,還差點跌倒。
盛翰鈺好心扶了她一把,真就只是扶一下沒別的意思。
但時莜萱誤會了,她緊張的往後退,退太猛一下撞到牆上痛的呲牙咧嘴。
“你就這麼討厭我?”盛翰鈺皺起眉頭。
時莜萱以前也是不想和他接觸,以前他還可以理解成隱瞞身份怕他知道,那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了,還對他這樣防備和疏遠,是不是很討厭他。
她肩膀被撞的很痛,加上還在爲被強吻的事情生氣,盛翰鈺這樣問了,也就順着他話頭道:“對,我就是討厭你,特別討厭。”
她揉着肩膀,揉了幾下感覺好了點,腿也不麻了,準備喫飯一擡頭正好對上盛翰鈺鷹隼般的眸子。
嚇她一跳:“別用這眼神看我,再看給你眼珠子挖出來。”她純粹虛張聲勢,用表面的強勢掩蓋內心的不安。
“你喜歡簡宜寧?”盛翰鈺沒理會時莜萱的威脅,問出昨天晚上折磨他一晚上的話。
簡宜寧和時莜萱認識時間長,倆人又是合作伙伴,簡宜寧喜歡時莜萱,他是知道的,如果時莜萱也喜歡簡宜寧,他要不要成全倆人?
兩情相悅應該成全。
簡宜寧說的對,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會痛!
“喜歡。”時莜萱承認了。
只是她說的“喜歡”和盛翰鈺理解的“喜歡”不是一回事。
時莜萱雖然智商爆表,但情商確實不咋地。
她所有的聰明才智都用在研究股票,怎麼賺錢上面去了,對男女的感情完全不懂。
她理解“喜歡”就是不討厭,和想和“喜歡”的人戀愛,甚至在一起生活一輩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提到簡宜寧,時莜萱開啓話嘮模式,滔滔不絕數着他各種優點。
他從來不會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帶我喫好喫的,給我講笑話,陪我聊天,不像你總是板着一張冰山臉……”
誇完簡宜寧就開始數落盛翰鈺各種“罪狀”:冷漠,霸道,專權,說一不二,大男子主義……
“夠了。”
盛翰鈺不喜歡聽。
沒人會喜歡妻子當着自己面誇別的男人,數落自己,他也不例外。
時莜萱說的正起勁,突然被打斷有些不高興,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另一件能夠讓自己更高興的事!
“不喜歡聽?”
她撲閃着大眼睛,振振有詞:“我就是誇簡宜寧幾句你就不喜歡聽呀?那你給我撇下,滿世界去找簡怡心怎麼說?”
盛翰鈺道:“你這算是喫醋嗎?”
“不是,我纔沒有。”時莜萱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