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珍點點頭,表示她已知曉,伸手摸了摸她腦袋,安慰道:“那些是來保護我們的,別怕!”
剛纔她和宋景謙正在屋裏看書呢,就聽到院中傳來了一聲響動,出門一看,就看到了一羣黑衣人出現在她家院中。
當時她還以爲那些人是來刺殺她們的,嚇得她拉着宋景謙就躲進了桌子下,半天沒敢出來。
如今聽謝珍這麼一說,她心裏這才踏實了下來。
謝珍上前仔細地清點了一下竹子的數量,發現只多不少後,又帶着宋景昭下了山,找到了在家的謝國興和謝濤。
“爹,大哥,我想把山上的水引到家裏來,你們現在有空不,有空的話扛着鋤頭喊上兩個人過去幫幫我。”她直接開門見山地跟兩人道清了來意。
謝國興和謝濤閒着也是沒事,當即就點頭應道:“我們倒是沒事,我去問問你大伯他們,需要多少人手?”
謝珍思索了一瞬,“七八個就夠了!”
“行,你等着!”謝國興點點頭,起身出了門。
謝珍幾個叔伯一聽,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喊上自家娃扛着鋤頭就跟着謝國興謝珍還有宋景昭幾人朝着山上走了去。
路上,謝珍拿出圖紙,耐心地跟他們講了一下她的想法。
“你這辦法好啊!我們以前咋就沒想到呢!”謝珍大伯謝國旺直拍手叫好,“你咋不早點說啊!”
他們自個喫的水也是出門挑的,因爲人多,用的水也多,每天要兩缸水纔夠用,要是這個法子能成,那他們以後可就方便多了。
“我這不是剛剛想到嘛。”謝珍靦腆地笑了笑,補充道:“我們先在我家試試看,要是沒問題你們也可以整一個,直接將水引到地裏,這樣以後就不用大老遠地去挑水了。”
“要是成功了,家家戶戶都整一個,那你功德可不小啊!”謝珍二伯哈哈大笑着調侃。
一行人有說有笑,很快來到宋家,看着滿地的竹子,齊齊愣了一下。
“你們啥時候將竹子砍好的?”謝國興意外地看了看謝珍。
“一早就砍回來準備好了。”謝珍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走吧,早點幹完早點回家。”
躲在暗處的暗衛聽着她這不要臉的言論,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這娃,身子剛剛恢復不好好休息亂什麼精神?”謝國興語氣責怪地數落了她一句,也沒有耽誤時間,帶着其他人來到她事先規劃好的地方,挖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坑。
隨後一行人扛着鋤頭還有竹子來到山上。
謝珍指揮着幾個年輕人在前面挖水渠,謝國興則帶着剩下的人在後面埋竹子。
因爲山土肥沃鬆軟,再加上謝珍畫圖紙的時候特意避開了有石頭的地方,因此一路挖下來也沒遇到什麼麻煩,因此一個半時辰就已經完全弄好了。
謝國興一羣人圍在坑邊,看着從竹筒內潺潺流出的水,臉上紛紛露出了大喜之色。
“成功了!”謝珍心裏也高興,朝着宋景昭咧嘴笑得開懷。
正巧,劉氏割完豬草回來,看見一羣人圍在一塊,好奇地也湊了上去,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謝珍笑着看向湊上前的劉氏,滿是驕傲與自豪地道:“娘,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再辛苦出門挑水了。”
“這……這是你想出來的?”劉氏看了看那源源不斷的水流,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謝珍毫不謙虛地點點頭,還沒開口,就聽謝國旺笑道:“珍兒這丫頭打小就聰明,她這法子可是能造福不少人呢!”
劉氏驚訝地蹲下身子,伸手捧了把水,冰涼的感覺很快將她身上的炎熱沖淡,她滿臉笑意的連聲叫好,臉上擠出了幾條彰顯着歲月的皺紋。
“明天中秋,咱們先休息一天,後天咱們繼續!”謝國旺看着其他人提議。
其他人沒有意見,很快就同意了下來。
等謝國興幾人離開後,劉氏就將宋景嫺姐弟拉到了身邊,指着那水池左叮嚀又囑咐的,不讓她們姐弟倆靠近這裏。
趁着劉氏說教兩個孩子的同時,謝珍圍着水池看了一圈,想了想說道:“娘,我想去鎮上一趟。”
“去做什麼?”劉氏好奇地扭頭看她。
“我想去買幾塊青石板回來。”謝珍意有所指地低頭看了看腳下。
劉氏瞬間就明白她想做什麼了,點點頭道:“成,那你去吧,順道買點瓜果點心回來。”
水池周圍的地面雖然都被踩平了,但到底還是不安全的,一旦池子裏的水溢出來或是下了雨,地面溼滑一個不留神摔了進去那纔是麻煩呢。
“走吧。”謝珍看了宋景昭一眼,就連午飯都等不及喫就着急下了山,坐着馬車去了鎮上。
她買了不少鋪地用的青石板,又按照劉氏的意思買了些許水果僱了輛馬車,直接坐着馬車來到家門口。
幾人一趟一趟地將買來的青石板整齊地圍着水池鋪好,又拎着鋤頭,仔細將不平整的地方錘均勻。
經過一個下午,水池裏的水已經放滿了,溢出來的水順着青石板流向了矮處。
謝珍回到屋中,從之前的被褥上剪了一大塊布將竹筒堵好,這纔回到廚房中做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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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謙早已將劉氏先前的話拋到了腦後,蹲在水池邊開心地玩起了水。
劉氏生怕他摔了下去,緊張地上前去拉他,反倒還被他調皮地灑了一頭一臉的水,氣得劉氏逮着他就是一頓揍。
宋景謙嘹亮的哭聲瞬間傳遍整個家中。
宋景昭站在廚房門口,看着手拿竹條不斷往宋景謙身上招呼去的劉氏,無奈地搖了搖頭,“景謙是越發的磨人了。”
“小孩子不都是這樣的嘛。”謝珍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他是不知道,自從宋景謙去了學堂後不知道是跟誰學了那頑皮的性子,每天都要氣得劉氏痛揍他一頓才能停歇。
不過這樣也好,小孩子嘛,總要有一個完整的童年不是嗎?
“他也該懂事了……”宋景昭幽幽嘆了口氣,只怪他沒法留在家中,以身作則地好好引導宋景謙。
謝珍啞言失笑,好笑地扭頭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也是這個樣子的嗎?”
宋景昭微愣,腦海中浮上了兒時的畫面,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勾起了幾分,“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娘跟我說的。”謝珍衝他眨了眨眼,“娘說你兒時可調皮了,那什麼太傅的小孫子不過是罵了你幾句,你居然帶着林文衝一塊將人家堵在巷子裏狠狠地揍了一頓,害得你爹被人彈劾教子無方。”
“娘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宋景昭擡頭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劉氏跟她說了多少他兒時的醜事。
謝珍勾了勾嘴角,強忍着笑意,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嘖嘖咂舌道:“我是真沒想到,如今看着斯斯文文的你,小時候居然會做出上人家大門口撒尿報復人家的事。”
宋景昭嘴角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目光幽暗地看着她,“彼時兒時不懂事,做出這種事也實屬正常。”
“是嗎?”謝珍眼中難掩笑意,眉眼彎成一對月牙,將出鍋的菜端到了桌上,朝着廚房外吆喝道:“娘,喫飯了!”
忙碌的一天隨着日月交替拉下帷幕。
夜深人靜之際,謝珍屋中傳出了聲聲低哄。
“娘子別怕,爲夫只摸摸……”
“娘子聽話,爲夫只親親,不做別的……”
“爲夫又不是喫人的妖怪,娘子怎麼還躲起爲夫來了……”
“娘子,想不想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