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借刀殺人

發佈時間: 2024-12-21 18: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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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錢哪!”吳天理大喊大叫求救,“搶錢哪!救救我啊!”

 “你再叫!”蔡欣娜惡狠狠威脅,“再叫我打死你。”

 下一秒,屋裏傳出沉悶的敲擊聲,夾雜吳天理髮出的慘叫聲。

 聽聲音,應該是蔡欣娜拿着鈍器,敲擊吳天理頭顱。

 林淺透過木門縫隙偷看,果真,蔡欣娜騎在吳天理身上,手拿板磚,狠砸吳天理腦袋。

 吳天理死命掙扎,他越是掙扎,蔡欣娜下手越狠。

 砰——

 吳天理腦袋被板磚砸破,白花花腦漿子混合鮮血,噴灑到蔡欣娜臉上。

 “啊——”蔡欣娜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慌慌張張丟下板磚,手指哆嗦着試探吳天理呼吸。

 大約是沒試探到鼻息,她再度尖叫,眼睛瞪得老大,表情迷迷怔怔唸叨:“死了?他死了?被我打死了?”

 目睹這一幕,林淺深吸一口氣,喜滋滋微笑。

 害得母親死於非命的殺人兇手吳天理,死在蔡欣娜手裏,算得上惡有惡報。

 她特地叫蔡欣娜回來,就想看這對姦夫淫~婦爲了三十萬自相殘殺。

 再說蔡欣娜,她呆坐半晌,終於從渾渾噩噩的迷糊狀態中清醒過來。

 她速度飛快跳下牀,從吳天理懷裏搶走裝滿鈔票的大號塑料袋,急匆匆跑到門口。

 她拉門,木門晃悠幾下,拉不開。

 透過木門縫隙,蔡欣娜看見,外邊新增加一副搭扣鐵鎖,牢牢鎖住兩扇木門。

 登時,蔡欣娜魂飛魄散,她死命搖晃木門,企圖晃開鐵鎖。

 自是徒勞,搖晃幾分鐘,鐵鎖依舊好端端的維持原樣。

 出不了門,蔡欣娜又想到跳窗逃跑。

 奈何,窗子外面豎立着鐵欄杆,她根本鑽不出去,想逃跑那是異想天開。

 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蔡欣娜突然想到吳婧婧。

 她慌慌張張地撥通吳婧婧號碼,語無倫次喊:“快,快回來,救我,我殺人了,我把你爸殺了……”

 她話未說完,刺耳警笛聲從屋外道路上傳來。

 蔡欣娜下意識預料到,警笛聲是衝她而來。

 她左看右看尋找躲避之處,看到牀底,她出於本能反應鑽進去。

 蔡欣娜半個身子方纔鑽進牀底,木門陡然間被踹開,身穿制服的警察,破門而入。

 蔡欣娜肥胖圓潤身軀像毛毛蟲似的抽搐幾下,哆嗦着否認罪行:“別抓我,我沒殺人,人不是我殺的。”

 她臉上身上,還沾染着吳天理腦袋裏迸射出的腦漿血跡,又一副驚恐萬狀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個殺人兇手。

 辦案經驗豐富的警察,第一時間將她確定爲犯罪嫌疑人,他們給她戴上手銬,押着她走上警車。

 站在角落裏,觀察一切的林淺,目睹蔡欣娜被警察抓走,臉上露出得償所願微笑。

 是她報的警,也是她趁着蔡欣娜愣神功夫,在大門外上鎖。

 如今,害死母親的兇手,一個死於非命,一個因故意殺人罪被警方逮捕,用不了多久就要被宣判死刑挨槍子,她母親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

 陵園,林淺抱着一束芬芳聖潔,由白桔梗,馬蹄蓮,黃菊花組合而成的花束,來到林雅的衣冠冢之前,報告喜訊。

 盯着墓碑上那方黑白遺照,林淺再次生出“紅顏薄命”悲嘆。

 母親的生平,她從某位獄友身上,大致瞭解到。

 那位獄友說,二十多年前,她在某國的某個地下醫院裏,偶遇林雅。

 那時的林雅,長時間被黑心醫生做實驗做研究,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將她偷運出國,賣給地下醫院做研究的人,正是吳天理。

 吳天理之所以害她,一是貪財,二是蓄意報復。

 吳天理和蔡欣娜,本是一對街頭混混。

 吳天理靠着強*年輕女孩,再敲詐勒索她們錢財爲生,蔡欣娜則充當那個將年輕女孩誘騙到吳天理身邊的從犯。

 這對狗男女,掙着喪良心的昧心錢,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某一次他們故技重施,騙到個女孩正在強*她,恰被林雅看見。

 林雅當即報警,吳天理被抓。

 由於之前那些受害者沒報警,吳天理又一口咬定這是他第一次犯罪,成功矇蔽警方,他蹲了五年監獄便刑滿釋放。

 出獄後的吳天理,改名換姓又整容,以全新身份來到林雅身邊,騙取她感情,和她結婚。

 再後來,因一次偶然機會,吳天理了解到,林雅體質特殊。

 她不論感染任何傳染病,都能靠自身免疫力自我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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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發現,讓他如獲至寶。

 他通過種種途徑,與某國的地下醫院取得聯繫,再將林雅拐騙出國,賣給地下醫院做研究。

 爲此,他得到幾十個億的好處費,靠着這些錢,他過了二十多年的奢靡日子……

 回想吳天理犯下的令人髮指的罪惡行徑,林淺咬牙切齒。

 被板磚砸死,太便宜他,不解恨啊不解恨。

 他該被挫骨揚灰!

 想到挫骨揚灰,林淺眼尾一挑。

 蔡欣娜被捕,吳婧婧不管吳天理,吳天理遺體的處置權,十有八~九要落到她身上。

 黃昏時分,林淺離開陵園。

 她在大門口攔下出租車,剛剛上車,又有一輛通體漆黑的勞斯萊斯·庫裏南行駛而來。

 車子停下,司機下車,拉開後方車門,對車裏人說:“程總,到地方了。”

 ……

 市區·五星級酒店:

 應合作商邀請,顧硯辭來酒店參加商務宴請。

 他心情不佳,甚少說話,只是一杯接一杯飲酒,借酒澆愁。

 看出他情緒低落,合作商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

 徒勞,不管合作商說什麼,顧硯辭一律置若罔聞。

 他目光越過落地窗,盯着下方燈火通明的街道,神色陰鬱落寞。

 倏然間,顧硯辭目光定格,腦子裏第一反應:是她。

 按理說,他位於高樓之上,看不清下方街道上走來走去的行人,第六感的心靈感應卻讓他認出:那個從對面街道走過,身穿及膝長款風衣的女孩兒,是他魂牽夢繞的她……

 他拋下酒杯,衝出貴賓廳,衝進電梯,按下“1樓”旋鈕。

 待電梯下降到1樓,顧硯辭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大街上,他看到的唯有滿大街陌生人,唯獨不見他無時或忘的那抹身影。

 顧硯辭悵然若失,她去哪了?還是說,他剛纔看到的,只是幻景。

 應該是幻景,她說過,她要在江洲定居,這輩子不回榕城。

 在路邊站立許久,顧硯辭心灰意冷轉身。

 衆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不經意間,顧硯辭看見,林淺從路邊茶餐廳內走出,走向地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