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的面煮好後,寧玄的電話也打得過來。
他不知道是從哪裏聽到了一些風聲,知道寧母昨天出去應酬被灌酒了,他把電話打給許清悠,應該是知道許清悠這個時間會回家,所以直接問許清悠。
寧母還在衛生間裏,正在洗澡,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
許清悠想了想,拿着電話去了陽臺,“她昨天確實是去應酬了,也確實是被灌酒了,不過後來我去把她接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兒,你放心吧。”
寧玄深呼吸了一口氣,“所以你今天早上才問我那些問題對不對?”
許清悠抿着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寧玄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這事兒我沒直接問我媽,估計問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你幫我多留意一下她的狀態,喝那麼多酒肯定也會受不了的,幫我照顧她一下。”
許清悠說了句放心吧,然後又說,“阿姨自己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她說以後遇到這種場合就不逞強了。”
寧玄是不太信這個話的,很多人吃了一次虧當時會說再也不會犯錯了。
但是下次面對這種事情可能還是忍不住要服軟。
沒辦法,跟資本硬碰硬是碰不起的。
還想在娛樂圈裏面混,有些頭就必須是要低着的。
寧玄也沒有辦法說別的,稍微叮囑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許清悠這邊電話剛掛斷,那邊寧母就從衛生間出來,她頭髮都沒吹,用毛巾裹着,直接奔着餐桌過去了,“哎呀,我都聞到香味兒了,我要餓死了。”
許清悠把手機放起來,趕緊從陽臺出去,“還有點燙,你慢點喫。”
寧母嗯嗯兩句,連話都懶得說了,悶頭稀裏糊塗的很快就把一碗面給吃了,然後捧着面碗又把湯喝了。
許清悠在她對面坐下來,“胃裏有沒有舒服一點。”
寧母趕緊點頭,抽了紙巾過來,她這一碗面喫的有點快,加上面還有點熱,汗都出來了。
她一邊擦汗一邊說,“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許清悠挑着面條,一邊喫一邊說,“這次的事情可得長記性了,下次遇到這種事再不能這麼硬碰硬了。”
寧母靠在椅背上,把紙巾放下,緩了一口氣,“是即便是合作談不下來也不這麼整了,我這條老命啊,本來就不經摺騰,這麼下去估計沒幾年活頭。”
說完她又說,“我今天上午的時候醒過來了,然後給昨天陪我去應酬的小夥子打了個電話,他說昨天就被那些人扔在了包間裏,那些人沒管他,都走了,把他一個人扔在那,你說那幫王八蛋,也真的是幹得出來。”
許清悠其實不太想說,那些人估計根本就沒把陪酒的人當人看,自己樂樂呵呵的玩一場,走了誰管他的死活。
寧母有些感慨,“工作雖然很重要,但也不能拿命拼,我今天好幾次都以爲自己可能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這一次比以前喝的哪一次都難受,可能也是我這個身體經不住造了。”
許清悠沒說話,只自顧自的把面吃了,然後把碗收了。
寧母還是沒解乏,等了一會兒又回房間去睡了。
許清悠把廚房收拾好,放輕了聲音從家裏離開。
如此看來還是她的工作最好,即便工作中有一些讓人不如意的地方,但總體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外面指不定有多少人羨慕她。
許清悠回到公司,差不多就到了上班的時間,她剛坐下來,阿梅又來了。
許清悠有兩個不太想看到的人,一個是袁初,一個就是阿梅。
阿梅找她也沒有什麼正事,幾乎都是一些很私人的事情。
她進來自然是奔着許清悠來的,走到她桌子旁邊,對着許清悠說,“江總現在在樓上。”
這意思是說江總又找她了。
許清悠心裏有點苦,但是面上又沒有辦法表現出來,她只能點點頭,“好,我馬上過去。”
然後她和阿梅一起從辦公室出來,坐電梯上樓。
阿梅同樣沒有跟着她進江總的辦公室,等着許清悠進去,她也就再次坐電梯下去了。
這次江總不在他那個小茶室裏,而是在外邊的一個休息室裏,休息室裏面放了一臺跑步機,他正在上面跑步。
有錢人的日子過得就是讓人羨慕,別人都在拼命賺錢的時候,人家在這裏享受生活。
許清悠走到一旁,也沒馬上開口,江總穿了一身運動裝,跑的不是很快,看起來就是打發時間鍛鍊身體。
一直等到跑步機停了,江總從上面下來拿了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然後纔看着許清悠,“袁初有去找過你吧。”
許清悠稍微意外了一下,她以爲江總找她又是跟宋擎宇有關,結果整了半天是爲了袁初的事兒。
之前就聽說袁初也是託關係進來的,她一直不知道袁初是拖什麼關係進來的,但是現在能讓江總直接問,估計跟江總也有點關係。
許清悠想了想才說,“之前喫飯的時候遇到過袁老師,聊了兩句,後來又巧遇過幾次,袁老師邀請我喫過一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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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笑了一下,“不過那一次郭老師也在。”
江總嗯了一聲,把毛巾隨手扔在了一旁,“我和袁初她大伯認識,之前她進公司的時候我見過一面,是個挺聰明的人,當然這個聰明,表現的方式不太一樣,大家理解的也不一樣。”
他又說,“她去找你,具體是因爲什麼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之前宋先生也給我打過電話,他那自然是跟我抱怨,只不過這個事情我也不是很好處理,我跟她伯父也有一些交情,話說的太過了也不合適,你這邊我也知道,跟你其實沒有什麼牽扯,只是袁初那個人有些執拗,你呢,以後看到她躲一躲,那種人你跟她硬碰硬碰不過她,因爲她對自己的要求沒那麼高。”
許清悠聽到最後一句就笑了,她點了點頭,“我知道江總的意思了,我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江總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那個姑娘我之前也跟她聊了一下,只是有些話她聽不進去,聽不進去我也就不費口舌了,那我就跟能聽得進去的人多說幾句。”
說完,江總擡眼看着許清悠,“我說這個話你應該懂吧?”
許清悠說了一句懂,然後沒忍住笑了起來。
江總也沒有問她笑什麼,隔了一會兒後自己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