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又算是什麼

發佈時間: 2024-12-05 10:3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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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9章 又算是什麼

 拍攝這個視頻的人,聽着聲音,是一個男人。

 陸慎幾乎不用猜測都知道,肯定是那個戰深。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陸慎感覺到自己心裏涌起一陣不可抑制的怒火。

 他在這裏苦苦思念着秦溪,因爲秦溪什麼大動作都不敢做,但是那個男人卻那麼輕易的站在秦溪面前,和她面對面,能看着她,和她談話,甚至觸摸到她……

 陸慎閉了閉眼睛,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等到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的時候,他纔再一次點開了這個視頻。

 等播放完畢,他便又一次點擊了播放。

 短短的一分鐘不到的視頻,他整整看了快一個小時。

 到了最後,他已經能一字不差的複述出秦溪說的每一個字。

 但是他的眉頭卻依舊深深的擰在一起。

 因爲他已經明白唐亞發這個視頻給他的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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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頻裏面,戰深問秦溪是不是要出海,秦溪拒絕了,戰深便說她什麼時候要出去可以隨時找他,秦溪答應了。

 這意味着什麼呢?

 答案再明顯不過了。

 ——秦溪是自由的。

 至少她是可以選擇自己的行動的。

 陸慎已經知道他們在一個獨立島上,所以要是要離開島,必須要坐船。

 而秦溪是可以自主選擇行動的。

 她可以不出海,也可以在想出海的時候去找戰深。

 陸慎覺得自己的一眼前有些模糊,手也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

 ……如果秦溪是自由的,那麼他這麼三個月以來的擔心着急和付出,又算是什麼呢?

 她是不是和唐亞一樣,冷冷的看着自己被組織耍的團團轉,甚至和唐亞一起嘲諷自己呢?

 陸慎一想到這裏,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

 他把手機扔到一邊,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平靜下來。

 冷靜,他對自己說。

 永遠要記得,這個視頻是唐亞發過來的。

 自己如果出離憤怒了,那就達到了她的目的。

 她不就是想要告訴自己,秦溪現在已經是自由人了,卻還不回來找他嗎?

 陸慎低頭掃了一眼辦公桌上放着的日曆,抿了抿嘴。

 他在今天的日子上畫了一個圈。

 不僅僅是因爲這是秦溪失蹤三個月整的日子,還因爲……他曾經和林逸允諾過的。

 三個月沒有秦溪的蹤影,他會聽從林逸的建議,放消息出去說要娶溫靜。

 現在看來,確實應該這麼做了。

 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開秦溪的手。

 所以,既然秦溪是自由的,那麼自己用一點辦法,引得她出現在自己面前,也不算是什麼不道德的事情。

 畢竟是她……三個月都不出現的。

 陸慎閉了閉眼睛,下定了決心。

 ……

 而秦溪這邊,一點也不知道此刻陸慎決定了什麼事情。

 她只是躺在牀上,木木的看着天花板,在心裏計算着時間。

 三個月了。

 她在心裏想着。

 她已經到這裏整整三個月了。

 當初明明自己也想要離開陸慎的,即便沒有戰深橫插一腳,她肯定也搬出來了。

 但是爲什麼……三個月沒有見到他,自己心裏卻還是會覺得隱隱作痛呢?

 就像是得了某種相思病一樣。

 秦溪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

 她在這裏的三個月,過得身心俱疲。

 一開始的兩天,戰深把她軟禁在房間裏,喫的飯按時送進來,只允許她在宿舍內部活動,門口無時無刻都把守着兩個人,讓她沒有辦法逃出去。

 在這兩天裏,除了第一餐是他親自來送的飯之外,秦溪再沒有見過他。

 就在秦溪以爲他想要用囚禁的辦法磨掉自己的銳氣的時候,第三天早上,戰深忽然又出現在了房間裏。

 那時候天都沒有亮,他卻已經穿戴整齊了。

 他毫不留情的把秦溪叫醒,用命令式的口吻開口道:“起牀洗漱,準備訓練。”

 秦溪糊里糊塗的起了牀,等到洗漱完畢,纔想起來戰深一開始說過的——她要重新開始訓練了。

 秦溪一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課程,渾身的細胞都在說着拒絕。

 但是她現在身不由己,一點拒絕的效果都沒有。

 戰深就在一邊強制看着她喫完了早點,又強制把她送到了老師面前。

 甚至和以前的小課堂不同,這一次她接受的訓練,全是一對一的課程。

 房間很小,沒有窗戶,燈光照的慘白。

 授課的不是以前她見過的老師,但是說的內容卻大同小異。

 他們爲什麼要加入組織,爲什麼應該爲組織效力。

 這些話對於以前的秦溪來說,是完全新奇的東西,那時候她還認真聽課,做了筆記。

 但是對於現在的秦溪來說,完全就是陳詞濫調,一點也沒有辦法進入她的腦中。

 所以在老師灼灼的目光下,秦溪打了個哈欠,正好因爲起的太早有些睏倦,所以她慢慢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還是戰深把她推醒的。

 “你就這麼看着她睡?”秦溪迷迷糊糊的擡起頭,只看到戰深繃的很緊的臉色,和站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老師。

 “我……她的級別比我高……我不敢隨便叫醒她……”那個老師的聲音都在發抖,頭深深的埋着,不敢擡起來。

 秦溪皺了皺眉頭,出聲道:“是我睡覺的,你罵她做什麼?”

 戰深這才緩緩的轉頭看着她:“你也會有懲罰的,彆着急替人說話。”

 秦溪無所謂的聳聳肩:“哦。”

 戰深看着她頑劣的表情,就像班主任看着不聽話的小孩一樣,滿臉都是不爭氣。

 但是他好歹沒有再找那個老師的麻煩了,只是瞥了一眼秦溪,低聲吩咐道:“走。”

 然後再也沒有停留一秒鐘,便擡腿往外走去。

 後來秦溪才知道,從那天之後,戰深便給所有的老師下了命令,給自己上課的時候,不用顧忌級別問題,所以後來的課程裏,老師再也沒有像第一個老師那樣畏畏縮縮的。

 只是這時候的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她只是跟在戰深後面走出了小房間。

 她心不在焉的又打了個哈欠,差點撞到猝不及防停下來的戰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