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軒寒着一張俊臉,越過她走出辦公室。
大公司就是如此,永遠不要相信別人的保證與承諾。
墨桐與庭軒在頂樓平臺親熱的事情經過一下午的發酵,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集團。
在庭軒出來時,大家曖昧的眼神都有些無處安放。
墨桐也走了出來,觸及到大家的目光時,腦子嗡了一下。
該不會因爲那件事吧?
衆人僵硬的扯了扯脣,“總監!”
“已經下班了,怎麼還不離開?”
衆人笑的更加僵硬。
他們能怎麼說?
說他們其實留下來是想要聽八卦的?
庭軒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聽衆人的理由,邁着一雙大長腿,徑自向着電梯方向走去。
“還在那裏站着做什麼?”庭軒走出去兩步,見墨桐沒有跟上來,站定,問。
墨桐連忙跟上去。
第二天一早,管家捧着一大束玫瑰花進來。
“哇!這麼大一束玫瑰花,會不會是老爸送給老媽的?”婷雨一臉羨慕。
庭軒的臉上,陰雲瞬布。
秦鳶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兒子的不開心,她輕咳一聲:“你爸已經好久都沒有給我送玫瑰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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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鳶,我前不久纔給你送了那麼多的口紅!”
厲司丞還清楚的記得,秦鳶說過,他總是送鮮花,她都已經有些收膩了!
婷雨嘆氣:“所以,這麼一大束鮮花,絕對是老爸送的吧?”
“爲什麼就不能是有人送你的?或者是送給桐桐的?”秦鳶接過管家手裏的那一大束玫瑰花,翻找了一下卡片,嘆了口氣:“是送給桐桐的!”
婷雨的眼睛瞪得滾圓,“哥哥送的?”
墨桐的臉上沒有半分收到鮮花的開心與興奮。
她猜測,這一大束鮮花絕對是陳睿霆送的。
她昨天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怎麼還給她送鮮花?
庭軒冷着聲線道:“我纔不會送這種膚淺的東西。”
墨桐連忙接過秦鳶手裏的那一大束玫瑰花,抱着就回了房間。
卡片上的留言很簡單,只有一句“送給我最愛的女神,每天都有好心情!——霆!”
她挺無奈的嘆了口氣,糾結着要怎麼委婉的提醒他,不要再給她送鮮花了。
手機忽然響起,是陳睿霆打來的。
“女神,花收到了吧?”
墨桐輕“嗯”了一聲,“那個……”
“你喜歡嗎?”
“挺喜歡的!”
回答完,她敏銳的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正自身後向着她快速的席捲而去,以至於她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滯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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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的轉過去,對上庭軒那雙幽深寂冷的眼睛,她的心絃狠狠一抖。
“我昨天怎麼提醒你的?”
墨桐脣角下壓,“我……”
庭軒直接搶過她的手機,語氣非常不好的說道:“陳睿霆,你將墨桐當成外面那些女星的話,我奉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你沒有看到我發的微博?我可是將墨桐當成了我的女神!”
“奉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想滾出娛樂圈的話,離墨桐遠一點!”
說完,庭軒便切斷了通話,並同時將陳睿霆的號碼拉黑。
墨桐整個人都很無語的看着他。
他將手機丟給墨桐,“昨天提前讓你離開已經仁至義盡,今天你還有一天的時間。”
言外之意就是,你最好快些收拾一下去集團,將那些沒有整理好的項目計劃書給整理好。
墨桐心裏煩躁不已。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霸道,太討厭了!
“怎麼還不跟上來?”庭軒問。
“我要換衣裳。”
他看了眼時間,“給你十分鐘。”
收拾好後,墨桐出了房間,庭軒就站在不遠處。
此時陽光自他的頭頂灑落,宛若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俊美如仙人。
聽到聲音,庭軒偏眸看她一眼,邁着一雙大長腿向前走去。
秦鳶等人紛紛搖頭。
“媽,大哥這樣,我真怕他討不到老婆啊!”庭潤一臉無奈,“感覺不像是在跟喜歡的女人說話,像是在訓斥女員工。”
聽雨也癟嘴,“哥哥也真的是,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秦鳶咳嗽一聲,“好了,都別看熱鬧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這個陳睿霆似乎玩真的!”厲司丞低聲說。
“折騰去,我倒要看看庭軒能繃到什麼時候!”
來到集團,墨桐進了他的辦公室後,便馬不停蹄的做着整理。
快至中午,她將整理好的文檔發到了庭軒的郵箱。
庭軒看到這個文檔的第一眼時,眸色倏然就變了。
墨桐說道:“中午需要給你訂餐嗎?”
“不用!”
“那我先回祕書處了!”
“等下。”
“我已經將這些項目計劃書都整理好了,你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還沒有確認有沒有問題!”
“有問題你可以按下內線跟我說。”
“你這麼着急,是不是陳睿霆那個花花大少又約你了?”
他剛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收到了一條信息,除了陳睿霆,他想不出還會有誰給她發了信息。
墨桐攥着雙手,小臉沉沉,“我只是你的員工,縱然你昨天開玩笑的說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也沒有權利限制我交朋友!”
“所以,你覺得我昨天說的話,只是玩笑?”庭軒倏然站起來。
他頎長的身形將她兜頭籠罩,帶給她極致的威壓。
墨桐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
庭軒眯眸,“你聽好了,如果昨天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那麼,今天我再鄭重的說一下,我是你的男朋友,所以,跟其他的異性保持距離!”
墨桐的腦子裏好像炸響了無數的煙花,將她整個人炸的很是莫名。
他剛剛在說什麼?
男朋友?
他不是玩笑?
庭軒又向前半步,“聽到了嗎?”
墨桐驀然擡頭,“我不明白!”
男人那張佈滿陰雲的臉上,怒意磅礴。
“你有什麼不明白?難道我在說鳥語?”
“皇甫庭軒,你喜歡我嗎?如果你是爲了懲罰我,報復我,讓我難受痛苦,所以纔想要以男朋友的身份來約束我的話,真的沒有必要!因爲我……”
她忽然就哽咽了。
她的這顆心早就已經在五歲那年遺落在他的身上,再也不可能愛上其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