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桐的雙手捏的死死的,看着他的目光也充滿了控訴。
庭軒轉身便回了辦公室,“幹活!”
衆人都在心裏爲墨桐捏了一把汗。
墨桐進了辦公室。
她翻紙張的聲音其實跟剛剛沒有什麼不同,然,庭軒因爲心中有氣,愣是覺得她在跟自己賭氣,所以翻的聲音纔會這麼大。
“你要是心裏有氣,就出去!”
墨桐反覆深呼吸,終究還是被他給氣得起身離開。
大家看着她的目光都滿是同情,墨桐直接去了頂樓平臺。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墨桐卻遲遲沒有回來,庭軒直接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所有的項目計劃書今天晚上下班前必須整理出來。】
墨桐的手機落在茶几上,因爲調成了靜音,所以,庭軒並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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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分鐘過去,墨桐依舊沒有回來。
庭軒惱火,他調取了監控,發現墨桐去了頂樓平臺,便是邁着一雙大長腿進了電梯。
墨桐站在頂樓平臺上,背影顯得那麼的孤獨。
庭軒眯了眯眼睛,心口沒來由的襲上一陣沉悶。
看了約莫一分鐘時間,他才向着她走去。
“你是想要晚上加班嗎?”
在他的聲音傳入耳中時,墨桐的心裏煩躁至極。
此刻聽他這麼問,她凝了凝眉,“什麼意思?”
“我剛剛給你發的信息你沒有收到?”
墨桐摸了摸衣服兜,聲音低沉:“手機可能落在茶几上。”
庭軒收回目光,“如果不想晚上加班,就不要在這裏摸魚!”
墨桐對着他的背影無聲的啐罵兩句,正好他轉過來。
看到她嘴脣翕張,小臉上盈滿了怒意,他眉心擰成結,聲線冷酷的說:“有種你就大聲說出來。”
“我說什麼了?”
他周身散發出危險的低氣壓,向着她靠近半步。
獨屬於他的清冽薄荷香隨着呼吸鑽入肺腑,將她本就紊亂的心絃攪動的更加的亂。
她向後退了半步,被地上露出來的排氣孔絆到,身子向後仰去。
“啊——”
墨桐以爲自己或許會摔的非常狼狽,一隻有力的手臂忽然環住她的腰,緊跟着,她整個人被他用力帶入懷中。
她的鼻子磕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酸澀至極。
風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也快速的鑽入他的肺腑間,如同化作了輕柔的羽毛,在他的心湖之上輕輕的撩過,帶起一圈圈的漣漪。
庭軒的喉結滾了滾,鬆開手。
墨桐還沒有站穩,他突然鬆開手,她下意識的揪住他的領帶,兩人向下倒去。
他眸光一凜,帶着她一個翻轉,他重重跌在綠化帶的柔軟草坪裏,而墨桐則摔在他的身上,兩人脣貼着脣。
她的脣柔軟的好像棉花糖,他的心跳越發的快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蹦出胸膛。
墨桐臉上的溫度瞬間升高,她手撐在庭軒的身上,想要起來,更寸的是,她的頭髮竟然勾在了庭軒的領口第一顆鈕釦上。
“嘶——”
她扯到了頭皮,頓時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庭軒黑着一張臉,“每次遇到你準沒有好事。”
墨桐紅着眼睛,“乾脆剪掉算了。”
“等下!”
近距離看着她那雙佈滿水霧,泛紅的眼睛,庭軒只覺得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墨桐脣角抿緊,不吭聲。
庭軒努力揮去她帶給自己的那些影響,幫她解開頭髮。
墨桐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會被他看出自己的緊張與窘迫。
有員工上來打電話,墨桐更加緊張惴惴。
庭軒已經非常小心謹慎,可還是扯到了她的頭皮。
墨桐一直怕被人發現,神經緊繃。
驟然被扯痛了頭皮,她不由悶哼一聲。
員工眉心一跳,循着聲音走過來。
看到姿勢如此曖昧的兩個人,員工嚇得臉色驟變,挺尷尬的跑了。
墨桐與庭軒對視一眼,她急忙站起來,試圖追上員工,跟她解釋一下,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好幾根頭髮被生生扯下來,她顧不得去揉發痛的頭皮,急忙就去追那個員工。
庭軒坐起來,目光落在自己釦子上勾着的那幾根頭髮上,眉心微微跳了兩下,用力一扯。
釦子被他扯掉,他連帶着那幾根頭髮,一塊收好。
墨桐終於追上了那個員工,小臉緋紅一片,上氣不接下氣。
員工挺尷尬的看着她:“墨祕書,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瞭解的!”
所以,之前有人給墨桐送玫瑰花的時候,皇甫總監纔會那麼生氣的將玫瑰花丟進垃圾桶。
原來,皇甫總監一直針對她,只是爲了掩飾他們兩個正在交往的事實!
“剛剛我差點摔了。”
墨桐語速極快的解釋。
員工的表情挺複雜。
這摔能摔在皇甫總監的身上,真當她是白癡呢?
不過,這如果她跟皇甫總監真的成了,那就是未來整個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是別人不敢得罪的人。
員工點頭:“嗯,是摔了!”
墨桐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根本就不信,連忙又說道:“我的頭髮勾在了他的扣子上,他剛剛在幫我解開頭髮!扯到了我的頭皮。”
“墨祕書,你真的沒有必要一直跟我解釋!我說過我不會亂說,肯定會言而有信的!”
墨桐解釋了一通,對方卻根本就不信,她的表情當即就變得很是無奈。
“墨祕書,我還要回去工作,就先走了!”
看着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墨桐挺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
正好庭軒從她的身邊走過,聽到她的嘆息聲,修眉攏起,眸色沉沉,“回去工作了!”
她跟在庭軒的身後,心裏懊惱。
“砰——”
他忽然停了下來,墨桐直接撞在他的後背上,鼻尖酸澀至極。
“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庭軒眸光幽深的鎖着她寫滿怨惱的眼睛,目光下移,落在她嫣紅的脣上。
見他不說話,墨桐揉着鼻子,越過他向前走去。
走出去幾步,她又退了回來。
“你領子上的扣子哪裏去了?”
總不能她剛剛用力扯掉了吧?
“不知道!”庭軒繃着下頜,只放在口袋裏的手指捏緊了那枚纏着她頭髮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