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怕我賴上你?

發佈時間: 2024-11-02 17: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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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工不是別人,是被臨時抓回來的手下之一白小龍。

 他就站在牀邊眼睜睜看着席蘿給宗三爺喂骨頭湯,基本上喂一勺,灑半勺。

 白小龍踮着腳看了看牀單,估計再這麼喂下去,牀單都能擰出半碗骨頭湯。

 “M姐,要不要幫忙……”

 席蘿拿着紙巾貼在了宗湛的下巴上,“不用,你去給我拿瓶白酒。”

 白小龍領命出了門。

 他以前跟着俏姐混的時候,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但M姐給人餵食這場面,他是真沒見過。

 房間裏沒了第三者,席蘿略顯僵硬的動作也放鬆了不少。

 她把湯碗放到一旁,凝眉看着宗湛,“你爪子也受傷了?不會自己擦嘴?”

 這狗東西是不是故意的?

 紙巾都黏在下巴上了,他也不拿,就那麼趴着,跟高位截癱的植物人似的。

 宗湛沉沉地嘆了口氣,閉着眼語氣很沉悶,“我沒讓你照顧,你不習慣做這些事,可以交給白小龍。”

 “習慣,我可太習慣了……”席蘿瞄了一眼他身上的紗布,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宗湛聽的,“好歹是爲我受傷的,綿薄之力我還是出得起的。”

 宗湛心下好笑,俊臉卻擺出一副傷重不愈的痛楚之色。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得了不治之症。

 席蘿從昨晚開始,就見不得宗湛這副表情,她立馬拿起他下巴上的紙巾,爲他擦拭骨頭湯的油漬。

 也不知道是得寸進尺還是無意觸碰,好幾次男人的嘴脣都親到了她的手指上。

 這和以前的親密接觸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席蘿心裏還是泛起了異樣的感覺。

 然後,她把那張用過的紙巾砸在了宗湛的臉上,“受傷了還不老實,嘴欠是吧。”

 宗湛好不容易調動起的溫情時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席蘿,你真他媽是我見過最鐵石心腸的女人。”

 說罷,男人挫敗地閉上眼,眉宇間也籠了一層陰鬱。

 席蘿默默從枕頭邊拿走了那團紙巾,白小龍也適時拎着白酒折回,“M姐,白酒。”

 “嗯,你去忙吧,晚上九點之後再過來。”

 席蘿接過酒瓶,揮退了白小龍,便擰開了瓶蓋,“大病號,來喝點?”

 宗湛舔了下後槽牙,“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席蘿往杯子倒酒,不緊不慢地提醒,“蘇老四說了,酒精能活血化瘀。”

 蘇老四的原話是:“可以用藥酒給三爺按摩腰椎的傷處,能活血化瘀。”

 宗湛懶得和她計較,反正不管席蘿怎麼折騰,他自認能扛得住。

 這時,小半杯白酒被送到了男人的脣邊,伴隨而來的還有席蘿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宗湛小小抿了一口,眼神卻落在女人的臉上,半天都沒有移開。

 席蘿沒有忽略他的打量,辛辣的白酒入喉,她咂舌挑起了話頭,“你以前經常喫萬艾可?”

 “咳——”

 宗湛一口酒沒嚥下去,直接嗆住了。

 他咳嗽了好幾聲,不意外地扯到了腰傷。

 宗湛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席蘿到底在想什麼,他平復了呼吸,啞聲道:“你確定要跟我討論這個話題?”

 這個坎過不去了是吧?!

 席蘿眼神悠遠地望着暮色降臨的窗外,“好奇而已。你這麼大年紀還單身,總有原因的吧?”

 宗湛靜了兩秒,爾後極其緩慢地翻了個身,仰躺着舒了口氣,“我?這麼大年紀?”

 席蘿沒注意到男人翻身的動作,心不在焉地點頭,“你看商少衍和賀琛,他們都比你小,人家孩子都滿地跑了。”

 “選擇不同。”宗湛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斜了她一眼,“有臉說我年紀大,你比我小几歲?”

 席蘿不滿地收回視線,這才發覺他竟然仰面平躺,“你腰不要了?”

 宗湛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怕我賴上你?”

 他們幾乎很少會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聊天交談。

 席蘿回望着牀上的男人,入目俊朗的臉頰輪廓,似乎比平時多了些柔和。

 鐵漢也柔情,這個詞清晰地劃過腦海,一發不可收拾。

 完了。

 席蘿心口一悸,表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開始尋找宗湛的優點了。

 這是……動心的前兆。

 當某些情愫開始發酵,過往的畫面就會如海水般奔涌而來。

 就連那些吵架鬥嘴的日常,都能被美化成打情罵俏。

 席蘿用一種類似恍惚的眼神凝視着宗湛,短短片刻,她有些氣短,轉身就想出門透氣。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扯住,“席蘿!”

 宗湛低聲喊她,席蘿卻甩着手臂掙扎,“鬆開。”

 “再陪我聊會兒?”

 席蘿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雖然背對着宗湛,嘴裏依舊是不肯妥協的強調,“你讓我陪我就陪?做什麼美夢呢,要不你求……”

 “嗯,求你。”

 席蘿不動了,須臾便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好說。”

 宗湛挑眉,勾起薄脣無聲發笑。

 原來她並非軟硬不喫,而是習慣了佔上風,凡事都要對方低頭才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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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湛沒有鬆開席蘿,拇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她的手背,“你這不喫虧的德行,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

 席蘿端着肩膀,順嘴來了一句,“姐姐有顏還有錢,舔狗多到用不完。”

 宗湛:“……”

 他就多餘問。

 問完不舒服的還是自己。

 宗湛用力捏了下席蘿的手腕,“所以你打算跟那羣舔狗過一輩子?”

 “舔狗招你了?”

 宗湛瞥她,“不能好好說話?”

 席蘿攤了攤手,“行行行,你有病,你說什麼都對。”

 明明是不想和他爭吵,但席蘿說出來的話就像在罵人。

 宗湛抿緊薄脣,偏頭朝向裏側,好半晌,意味深長地道:“當你的男人,要是沒點鋼鐵的意志,早晚能他媽被你氣死。”

 席蘿覺得他話裏有話,眼神微微一閃,“用你瞎操心,我要是喜歡,疼他都來不及,哪會氣他。”

 宗湛笑問,“怎麼疼?”

 “噓寒問暖,端茶倒水。”

 宗湛耐人尋味地點了點頭,“所以,你疼人的方式就是給他當保姆?”

 席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