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予,你確定要送那個禮物嗎?”梁邱瑛下車前小聲問道。
“我確定啊。”白心予點頭說道:“老人家嘛,禮物什麼的,都是看個心意,主要是這份熱鬧。”
“倒也是……”梁邱瑛也跟着點了點頭,之後纔想起什麼似的問道:“那我送的會不會太……官方了點?感覺有點缺乏實用性。”
“沒事,挺好的。”白心予回答道:“估計就咱們幾個人,走個過場而已,沒事。”
“行吧。”梁邱瑛這才放下心來,而後閒聊道:“可惜你老公今天有會要開,你們夫妻不能一起過去。”
“有什麼關係,反正他這會兒也該出發了,估摸着不會比我們晚多少。”白心予隨意笑了笑。
武家跟宇文家重新敲定合作,這之後
然而這份隨意也只維持到兩人下車的時候,看着特地佈置過的場地和停車場裏滿滿當當的豪車,白心予和梁邱瑛有點傻眼。
“這也……未免太熱鬧了點吧……”白心予眨了眨眼睛。
“就咱們……幾個人?”梁邱瑛看向白心予也眨了眨眼睛。
“先進去看看再說。”白心予同梁邱瑛徑直走了過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有人在身後喚了她一聲。
“白心予?”這聲音聽着耳熟又令人厭煩,白心予暗自翻了個白眼纔回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尚薇。
“真的是你啊。”尚薇從上到下打量了白心予一遍,見白心予穿着隨便,便單手虛掩着脣角一副無奈的表情:“你說你也是的,今天什麼場合,你就算再不在意時尚,也不能這麼敷衍,怎麼就穿了這麼一身?”
白心予哪裏想過今天會是這個陣仗,想着今日是陳老的壽辰,估摸着會是私宴,便穿的相對休閒了些,但絕對不算失禮。
身上是一條紅色v領的連衣裙,腰間一條紅色的國風刺繡的腰帶隨意繫住,點綴圓潤珍珠的流蘇平添一份可愛愜意,不規則形狀的裙襬垂在膝蓋之上的位置,一雙玉腿下踩着一雙矮跟涼鞋,手裏拎着一個跟腰帶同款樣式的刺繡手提包。
長髮自然垂肩,臉上畫着淡妝,頸上的一條珍珠項鍊,整個人看上去溫柔大方又簡潔,是老人看着舒心歡喜的模樣。
只是這樣的裝扮在這一刻確實稍顯寡淡了。
“今天是什麼場合?”白心予也想問清楚,今天不是陳老的壽辰嗎?搞這麼大陣仗:“你怎麼會來?”
這一點白心予也很好奇,南城尚家也認識陳老?
她怎麼不知道。
白心予的問話在尚薇耳朵裏顯得極爲刺耳,好像是在問她有什麼資格來似的。
確實尚家不如宇文家有實力,尚家也確實沒有收到藥神宴的請柬,但是她有一個好姐姐,她想要的,姐姐都會給她的。
“我來有什麼奇怪的?”尚薇心裏沒什麼底氣,但是這面上的氣勢不能輸,她環視一圈問道:“阿啓呢?”
“阿啓?”梁邱瑛重複了一句,上下打量了尚薇一遍纔開口道:“人家的老公,你叫的倒是親暱。”
“我跟阿啓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叫親暱點又有什麼關係?”尚薇不知道梁邱瑛底細,但是瞧她跟白心予在一起,衣着隨意到略顯寒酸,便呵呵笑着繼續找麻煩道:“心予,不是我說你,這一份請柬只能兩人同行,你跟阿啓兩人已經齊了名額,這硬加塞一個……別人還不得以爲是宇文家沒教養?”
“請柬?什麼請柬?”梁邱瑛更加不懂了,她一臉詫異地看向了白心予。
當時陳爺爺就讓她們兩個都來,可沒說請柬什麼的。
“連這個都不知道啊?”尚薇故作錯愕,又看向白心予呵呵笑着說道:“心予,你如今已經嫁到宇文家了,這交朋友……不該亂交的。”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白心予握着梁邱瑛的手,看着尚薇露出一個淺笑:“有的人,確實不配做我的朋友,那就到此爲止吧,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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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白心予拉着梁邱瑛轉身便走。
“你!”尚薇看着白心予的背影一哽,沒想到她敢這樣對自己。
“心予,她說的請柬什麼的,說不定是在你老公那裏……”梁邱瑛低聲緊張道:“要是真的一個請柬只能進兩個人的話,要不我去車裏等你們?你不用顧慮我,我怎麼都行,就是別讓外人看笑話了。”
“放心吧。”白心予看着梁邱瑛維護自己的樣子,心裏暖暖的,安慰她說道:“咱們也來了幾次了,這邊的人都見過我們,跟回自己家都快差不多了,誰回自己家還用出示請柬的啊。”
白心予說着便領着梁邱瑛徑直走了進去,門口驗查請柬的人一瞧白心予的臉,便恭敬地讓人請了進去:“老爺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
白心予只應了一聲,便跟着領路的人徑直進去了,梁邱瑛不忘回頭衝着尚薇比了一個鬼臉。
管她家心予的老公叫阿啓,還故意來找麻煩,肯定不是好人!
尚薇原本還想看着白心予身邊沒有宇文啓,更沒有請柬,被這藥神居的人驅逐的樂子,誰知道她們就這樣被請進去了,梁邱瑛的挑釁更是氣得她跺了一下腳:“嘖。”
“這麼大怒氣?”一個溫柔的女聲自尚薇的身後傳來,尚薇眼睛一亮立即回頭撒嬌道:“姐姐,你怎麼樣?還會覺得不舒服嗎?”
“沒事,我去那邊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感覺好多了。”尚泱嘴上這樣說,但是臉色明顯還是有些蒼白,這會兒勉強露出一個淺笑想讓尚薇放心的樣子更顯嬌弱,讓人恨不得捧在手掌心裏疼。
“姐姐,我們進去吧。”尚薇扶着尚泱,滿臉的心疼:“你慢點走。”
“好。”尚泱應了一聲同尚薇一併進去。
“姐姐,我跟你說,之前害我做噩夢的人今天也來了,她啊,最不要臉了!”尚薇想起白心予之前的態度就恨得牙根癢癢,嘴上喋喋不休地嘀咕着,尚泱則是靜靜地聽着,只是偶爾在尚薇言辭過激的時候,才提醒一句:“謹言慎行。”
“知道啦,我就是跟姐姐抱怨一下。”尚薇語氣酸溜溜的:“真不知道那種人怎麼能進得了宇文家的門,她根本就配不上阿啓。”
“你說的人是阿啓的妻子?”尚泱這會兒纔像是終於有了點興趣:“她叫什麼?”
“她?”尚薇的嘴角向下撇了撇不屑道:“她叫白心予。”
“白心予……”尚泱喃喃着這三個字眼,嘴角浮現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嗯,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