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萱說話的時候故意一瞬不瞬的盯着紀堪看。
紀堪一陣心虛,硬着頭皮死不承認,“有,有嗎?”
鍾萱仰頭衝着他笑,“忘了?要不要我抽個時間替你去調監控?”
紀堪,“不,不用了吧?”
鍾萱調侃,“那你還記得嗎?”
紀堪沒說記得,也沒說不記得,頭低了低靠近鍾萱,“鐘律師,給我點面子,求婚呢,給我們倆留點求婚的好印象……”
鍾萱聞言忍俊不禁,“好啊!”
紀堪長吁一口氣,低聲說,“趁熱打鐵?明天去領證?”
鍾萱嘴角噙笑,“好啊,領完證就去你家喫飯。”
紀堪戲謔,“這麼狠?”
鍾萱一本正經接話,“我這不是狠,是爲了讓伯母更好的適應今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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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堪現在是寵妻狂魔,絲毫沒遲疑,“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兩人意見達成統一,鍾萱從紀堪懷裏探出頭,轉過身衝着簡寧晃了晃手指上的求婚鑽戒。
簡寧微笑啓脣,“漂亮。”
藍婉趕到的時候,求婚已經結束了。
紀堪和鍾萱十指相扣跟簡寧他們討論接下來要去哪裏喫飯。
藍婉一臉懵圈的看着酒店大廳裏的佈置,再看看在場的一衆人坦然的樣子,錯愕道,“結束了?”
鍾萱點頭,“是啊,結束了。”
藍婉,“你這麼快就答應了?”
鍾萱跟藍婉炫耀了下求婚戒指,又炫耀了下手裏的花,“難道還不夠嗎?”
藍婉瞪她,“出息,你忘了當初傅總和廖琛求婚的樣子了?”
鍾萱往紀堪懷裏靠,“我們的情況又不一樣。”
藍婉哼哼唧唧,“說到底就是你自己沒定力。”
鍾萱一語戳中藍婉的心思,“你就是因爲自己沒看到求婚的全過程所以在生氣吧?”
藍婉不承認,“纔不是。”
鍾萱逗她,“誰讓你不機靈點,停車停大半天。”
藍婉生悶氣反駁,“你以爲我不願意?我找了半天停車的地方,好不容易纔找到的空位子,這麼大個酒店,居然連一個停車的地方都沒有,差評!!”
鍾萱,“那要不爲了彌補你的遺憾,我們倆再把剛纔的場景給你再演示一遍?”
藍婉被氣笑,“你看我像是能做出那種蠢事的人嗎?”
鍾萱一臉正色道,“像。”
紀堪求婚無比順利,人逢喜事精神爽,從酒店一樓轉移到三樓喫飯,嘴角的笑意就沒放下來過。
傅瑾衍和廖琛一早就存了宰他的心思,抵達酒店後點的都是最貴的菜,而且兩人只要遇到喜歡的,就點雙份。
紀堪在桌下牽鍾萱的手,身子靠在座椅裏,見狀,忍不住調侃,“你們倆是餓了多少年沒喫飯?”
廖琛痛快接話,“餓了多少年有點誇張了,也就是餓了兩天六頓。”
傅瑾衍不置可否,雖然沒跟廖琛一樣貧嘴,但是缺德事可是一樣沒少做。
剛纔在求婚現場的人都來了,紀堪故意定了個大的包廂,兩桌人都在一起。
他們這桌就是他跟鍾萱,傅瑾衍和簡寧,廖琛和藍婉,外加謝淮跟陳祁。
其他人,祕書辦和陳祁那幾個小弟在另一桌。
喫飯的時候,簡寧還是沒忍住說了幾句讓紀堪好好照顧鍾萱的話。
藍婉在一旁附和着,說她跟簡寧都是鍾萱的孃家人,如果紀堪對鍾萱不好,她們倆可是要替鍾萱出頭的。
越是看起來理性的人,往往骨子裏其實越是感性。
比如鍾萱。
大家都以爲她今晚淡定又正常,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在繃着自己的情緒。
原本簡寧和藍婉如果不說這些話,她還能勉強挺一挺繃得住。
可她們倆一說,她眼淚再沒忍住,倏地就落了下來。
見狀,簡寧和藍婉同時閉上了嘴。
鍾萱豆大的眼淚往下落,自己低着頭擦眼淚,頭都沒敢擡。
紀堪坐在她身側,伸手摟着她肩膀擁進懷裏,笑着看向簡寧和藍婉,“怪你們倆,把我老婆弄哭了。”
簡寧,“……”
藍婉,“……”
姐妹情深,這一幕不論誰看起來都會覺得感人。
唯有一旁正啃着羊蹄的陳祁後知後覺的開口,“嫂子怎麼哭了?”
謝淮聞言轉過頭看他,在看到他滿嘴油後一臉無奈的抽了張紙巾遞給他,“擦擦嘴。”
陳祁接過紙巾胡亂擦了擦,不死心的繼續問,“你還沒跟我說呢?嫂子爲什麼哭?”
謝淮,“感動的。”
陳祁撇了撇嘴,“女人就是麻煩,傷心要哭,感動要哭,高興要哭,不高興也要哭,好像對於她們而言,哭就是唯一的宣泄途徑。”
面對一桌子的正常男女,陳祁這番話很顯然會引起衆怒。
好在陳祁說話聲音低,大家又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裏,根本沒有人關注到他。
不過謝淮爲了防止他繼續亂說話,還是用公筷給他多夾了兩口菜,變向的提醒他:多喫菜,少說話。
幾個人正喫着,紀堪忽然提到了柯以名,“聽說老柯帶關欣去旅遊了?什麼時候回來?”
傅瑾衍接話,“應該也快。”
紀堪,“如果不快的話我就給他打個電話,別等他回來錯過了我結婚。”
傅瑾衍挑眉,“你是怕他錯過給你隨份子,還是怕他錯過你結婚?”
紀堪調侃,“你看你,小肚雞腸了不是?我是缺那點份子錢的人?我當然是怕他錯過我結婚,剛纔藍婉錯過我求婚都那麼惋惜,老柯要是錯過我結婚,還不得哭死?”
傅瑾衍誠然道,“你放心,老柯肯定不會哭,不僅不會哭,而且還會因爲錯過給你隨份子感到高興。”
紀堪自顧自的喝酒,“我人品這麼差?”
傅瑾衍用手裏的酒杯跟他碰杯,“你現在才知道?”
氣氛熱鬧,每個人心情都很好。
酒足飯飽後,謝淮有眼力勁的起身去結賬,臨離開時喊了陳祁的一個小弟過來,讓對方照顧陳祁。
陳祁今晚喝了不少,滿臉通紅,看到自家小弟過來,伸手拍打着對方的肩膀說,“你小子不是在那桌嗎?怎麼過來了?蹭飯還是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