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狼溼漉漉的眼神和美白很像,一大倆小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卻很快熟絡起來。
美白:“嗷嗚——”
兩隻小白狼:“嗷嗚——”
“嗷嗚——”
簡單交流幾句,兩隻小傢伙膽子大起來,從草叢中跳出來,站到人羣幾米遠的地方。
王勇是個爽快人,直接將鍋端下放在中間的空地上:“喫吧喫吧,都是爲你們準備的,但是喫我的東西不能白喫啊,喫完帶我們進姬家去。”
兩個小傢伙沒過來。
雖然看着鍋流口水,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嘿,只想喫飯不幹活?哪裏也沒有這樣的好事啊,答應不答應?不答應就不給你們吃了,我們自己還一筷子都沒動呢。”
王勇讓手下人把鍋重新端回來,美白和兩隻小白狼卻一起叫着阻止:“嗷嗚——”
於是他沒讓手下繼續過去,兩邊守着鍋“對峙”。
“老大,你說它們什麼意思?”
“我哪知道?要不你問問?”王勇瞪手下人一眼。
“嘿嘿,我要是能聽懂他們叫聲是什麼意思,我早就問了,不勞老大費心。”
說話的功夫,湯漸漸不那麼熱了,從鍋裏冒出的熱氣少了許多。
“嗷嗚——”
“嗷嗚——”
兩隻小白狼再次嚎叫,聲音愉悅許多。
叫完躥到鍋邊,狼吞虎嚥大喫大喝。
王勇目瞪口呆,恍然大悟,原來它們不是想光喫飯不幹活,而是嫌太燙了。
怪不得大嫂不讓他們貿然前往,親自打探,而是要求他們必須先到森林找白狼。
這些小傢伙是真機靈。
喫飽喝足,兩隻小白狼和人們親近不少。
王勇擔心它們聽不懂自己說的話,就告訴美白,讓美白轉達。
這個方法很好用,小白狼貌似聽懂了,它們一反剛纔的歡快,委屈的開始流眼淚,十分哀傷。
美白和它們交流後,用動作和哀嚎告訴王勇:它們的爸爸媽媽被那邊的人抓走了,以前那邊的人很好,出入都隨意,還會給它們東西喫。
但現在就不行了,前兩個月圓之夜,從外面進來一些人,當時發生了很多很恐怖的事情,然後那邊的天就變了。
它們爸爸媽媽也被抓起來,關在廣場中間的籠子裏。
小白們哀嚎,用悲傷的小眼神祈求王勇能去救自己的爸爸媽媽,它們相信他們。
因爲好喫的。
白狼聰慧卻單純,誰給好喫的,誰就是好人,它們的邏輯就這麼簡單。
王勇:……
他哭笑不得。
本來是找白狼幫忙,結果費這麼大的勁,卻成人家的免費打工人了。
但也可以,起碼他知道一個很有用的信息——姬家確實出事了,外面人入侵佔領了這裏!
入侵者是誰?
就算看不見也能猜得到——朱慶瑞。
……
姬家。
清晨。
往常這個時候,勤勞的姬家族人已經開始一天的生活,勞作。
各家各戶屋頂會飄出淼淼炊煙,女人們罵男人的高聲,男人們嚶嚶委屈的哭泣,是姬家早上的一大特色。
但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清晨姬家一片死寂。
屋頂的煙筒裏,沒有一絲炊煙,外面也是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姬家的百姓都被當成奴隸賣出去了。
而地窖裏關滿了人。
地窖。
姬英傑被人從外面拖回來,隨意丟在地板上,“咣噹”大鐵門關上了。
“阿母,阿母您還好嗎?”念音抱起姬英傑,讓她在自己懷裏暖和一些。
她渾身都是溼漉漉的,嘴脣青紫,臉孔灰白,在念音懷裏篩糠般的顫抖。
“冷,好冷!”
她嚷嚷好冷,身上卻像是火炭一樣熱。
姬英傑發燒了,這已經是兩個月以來第幾次了?
誰也記不住。
發燒最開始不是壞事,只要她燒到三十九度以上,那些人就會將她弄出地牢,在外面給好的房間住,打針吃藥,好喫好喝,讓她快速好起來。
但好了以後,立刻就逼問她寶藏具體地址。
問不出來就拖入地牢,繼續折磨她。
短短兩個月,姬英傑已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奄奄一息。
“阿母,阿母您別害怕,我在這,念音在這……”
念音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順着臉頰滑落,有些滴在阿母臉上。
她肝腸寸斷,太難過了。
阿母現在的情況,只要喊一聲,外面立刻就會有人進來送她去醫治。
不會危及生命,但只會開始下一次的折磨。
念音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糾結過。
到底要不要喊人?
阿母臉色灰敗,這是要命的前兆,如果不打針吃藥,只怕這次阿母是熬不過去了。
但是能活着也不是什麼好事,只會被無窮無盡的折磨。
“阿母,您堅強些,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
姬英傑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見念音面露驚恐:“滾開,你滾開,我不會上當的,沒有寶藏,什麼都沒有……”
她已經開始說胡話,連念音都不認識了。
“咣噹!”
鐵門打開,朱慶瑞走進來。
“你要幹什麼?滾開,離我阿母遠點!”念音厲聲呵斥,但眼神中卻有掩飾不住的慌亂。
朱慶瑞陰冷的笑了,他非但沒“滾”,還一步步向倆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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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姬英傑一步的距離,他停住了。
朱慶瑞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掩住口鼻,厭惡的瞄她一眼就不願意再看,對念音道:“寶藏在哪?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你不說,就眼睜睜的看她死在你懷裏吧。”
“我不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族長怎麼會告訴我呢?寶藏藏在哪裏只有族長知道,如果她死了,姬家數不清的寶藏就會跟着她一起埋葬,你一點都別想得到。”
念音其實比姬英傑也好不了多少,她渾身佈滿傷痕,臉上也有兩道鞭子抽出的血口子,已經結痂,如果得不到及時醫治,過後一定會留疤。
但她已經顧不得了,無所謂留疤不留疤,現在命能不能保住還說不好。
朱慶瑞沒被念音嚇唬住,他揮下手,從身後過來幾個人強硬的把倆人分開。
“你不說是吧?沒關係,我也不勉強你,強扭的瓜不甜嘛,這個道理我懂。”他在笑,只是笑容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