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如果衛莊真的要幫忙,那他勢必得留在韓城。
可剛池蓮在門口聽到了他接的那個電話,意思是今晚就要走?
若是這樣,肯定來不及。
池蓮雖然自私的想讓衛莊幫她一勞永逸,可她卻不能不懂事,她不能耽誤衛莊的工作,更不能讓衛莊爲了她家的事而忤逆他爸。
想到這裏,池蓮淺淺一笑。
擡眸間滿是柔情,她說,“暫時不用了,經過昨晚鬧那一場後,他們會安分的。”
衛莊眯眸,冷哼着,“安分多久?”
說實在的,池蓮不知道。
她媽和她哥就像瘋子。
發起瘋來不定時。
池蓮撒謊了,她說,“至少半個月不會受影響。”
半個月。
衛莊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就算出國一趟再回來,時間應該也夠。
他權衡了利弊,對池蓮點了點頭。
他坐直了身子,正經道,“妖精,和你商量件事。”
商量?
衛莊從未和她用過這個詞。
但見衛莊一臉嚴肅,池蓮問道,“什麼?”
衛莊從脣角揚起一個弧度,拿過池蓮的手掌放在手心。
他細細撫摸着,“我要離開一小段時間,順利的話,大概一週。”
池蓮明白他要去哪兒,便沒追問。
衛莊玩弄的她的手指,最後將自己的五指張開和她相扣,“如果他們在這幾天發神經,你記得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我雖然不在你身邊,但會將事情安排妥當。”
他的意思是他留了人。
只要池蓮開口,即便是他不在,他也容不得池家人放肆!
面對衛莊那一臉的認真,池蓮乖巧的點了點頭。
她說,“我知道了,有事我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嗯。”
得到池蓮的答覆,衛莊也放寬了心。
他放開池蓮,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嗚嗚的震動聲又一次響了起來,池蓮下意識的去掏手機。
![]() |
可當她看到黑屏時,纔對衛莊朝茶几上努了努嘴,“你的電話。”
衛莊眉心又擰了。
他一改剛纔的愉悅,不情不願的接了起來。
此刻池蓮離他近,能聽到電話那頭是董事長低沉的聲音。
他是在問衛莊要答覆來了。
池蓮沒有刻意去聽兩人的交談,反而將楚卿卿的吊墜拿在了手中觀賞起來,覺得還挺好看!
“行,我馬上回來。”直到衛莊平靜的說了一句,池蓮這纔將吊墜放下。
他歪頭看了一眼池蓮,聳肩起身,“得了,老爺子讓我現在就回去收拾行李。”
說完伸手揪了揪池蓮的臉,壞笑道,“妖精,在家乖乖等老子回來。”
池蓮噘嘴拍了他的手一下。
衛莊便樂呵呵的將手拿開。
他轉身坐到了辦公桌前,開始簡單將桌面上那幾分合同丟成了一堆,後起身去拿了外套。
衛莊要走,池蓮也沒多坐。
她起身跟着衛莊出了辦公室。
下班後,天色已黑盡。
池蓮打車回了家。
剛進門換好了鞋,掛在一旁的裝飾不小心落了下來,正落在池蓮的腳背上。
軟軟的羽毛從腳背滑落,池蓮驚得跳出了老遠。
她嚇到了!
自從昨晚被那條花斑蛇爬過腳背後,池蓮對一些繩索之類的東西恐懼得慌。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這還沒被咬呢,但一想到那冷血玩意兒,心中就抖得慌。
她平息着心中的驚恐,將羽毛繩索撿起來丟在了一旁,便前往臥室換下了衣服。
等喫完晚飯,池蓮又去泡了個澡。
今天的浴缸被香水泡了整整一天,早已沒了昨晚那噁心的惡臭味。
收拾完一切。
時鐘剛到十點。
池蓮早早的上了牀,她拿過牀頭的紙質書翻閱了起來。
橘色的燈光下看書就是容易困。
才翻了沒幾頁,池蓮便哈欠連天起來。
她放下書關燈窩進了被子裏,很快便入睡。
砰——
哐當——
夜深人靜,隨着兩聲巨響,池蓮瞬間被嚇醒。
她連忙開了燈。
看着窗簾被微風撩起,池蓮皺了皺眉。
她記得睡覺前檢查了窗戶,但爲何——現在卻又風灌進?
思索間,池蓮順手拿過放在一旁的棒球棍,雙手握緊着棍子慢慢朝窗簾挪去……
她站了片刻,不見任何動靜,便舉着棍子放膽朝窗戶捅去。
掀開窗簾的一瞬間,池蓮驚訝了!
她的家裏不是進了賊,而是被砸了。
玻璃的碎片散落在飄窗,一塊石頭從上面滾落了下來。
而窗戶上……還有着拳頭大的一個洞。
韓城的玻璃都是雙層以上的,能把她臥室的窗戶砸個洞的人,得和她有多大仇怨啊。
池蓮慌了。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她本想壯着膽子看看樓下的情況,剛探出頭去,有一塊石頭朝着她的面門飛了過來。
池蓮嚇了一跳。
介於剛纔那一撇,池蓮恍惚看見樓下有幾個人影。
光線太暗,她又沒看清。
夜晚的冷風又一次灌入,順帶着將樓下那幾人聽不清的話也帶了進來。
池蓮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但從聲音聽來,她能確定他們是男人。
她連忙返回牀頭去拿了手機。
物業的電話是通的,可好幾遍都沒人接。
樓下窸窸窣窣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池蓮害怕得按下了衛莊的號碼。
可……是忙音!
是了,算算時間,衛莊此刻正在前往意大利的飛機上。
他的電話打不通。
物業不接電話,衛莊的也關機。
池蓮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最終給秦懷如發了條信息……
她現在只希望秦懷如能看到。
凌晨一點的鐘聲在客廳響起,低沉的聲音又一次嚇到了池蓮。
她剛準備站起來,秦懷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再得知池蓮這邊有情況後,秦懷如安慰了她兩句,讓她別害怕,並說自己馬上趕過來。
得到秦懷如的迴應,池蓮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披上外套來到了客廳,後便走向了陽臺。
池蓮沒開燈,輕輕打開了陽臺上的窗戶。
池蓮朝樓下看了一眼,她終於看清了樓下是三個人。
兩男一女。
其中一人,似乎是凌君?
“確定她住的就是那屋?”熟悉的聲音響起,凌君說話了。
等確認是他後,池蓮驚得睜大了雙眼。
他怎麼會來這裏?
凌君噁心的行爲池蓮以前是見識過的。
她怕死了凌君這塊狗皮膏藥。
一旁的池勝東道,“應該是,你看不都開燈了嗎?反正這兒的物業也不管,乾脆直接上去砸門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