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可以商量。
莊曉鬆了口氣，探長身子，捧着他的臉，對着他的脣，連親了四五口。
在一連串的“麼嘛”聲中，大魔王終於笑了，“去吧，快上課了。”
莊曉喜笑顏開，纔要開車門，又被人扯住了手。
屠衍有他自己的堅持，執着莊曉的手，輕輕摩挲着她柔軟的皮膚，目光落在戒指上，“別人問起這個，你怎麼說？”
莊曉心領神會，“訂婚戒指，改日請大家喫喜糖。”
屠衍輕哼，鬆開手，看着莊曉鬼鬼祟祟地下了車。
望着她的背影，屠衍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心道：原來她怕這個，下回還拿這個治她。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屠衍又想起來莊曉的弱點居然是害怕他被同學看到，嘴角又下去了。
莊曉可不知道他的百轉千回，做賊一樣下了車，挑了條最遠、最偏的路趕去了教室，不出意料地遲到了。
悄悄從後門溜進了教室，後面幾排全坐滿了，她這個遲到的不得不一路躥到前排坐着。
感受着老師和同學們的目光，莊曉這節課上的艱難無比，心裏把屠衍罵了幾百遍，只能祈禱今天早上沒有同學看到。
可惜老天爺沒有聽到她的祈禱，一下課，莊曉前腳才進食堂，後腳就聽兩道腳步聲飛快靠近。
隨即張瑾樂和文茜一左一右勾住了她的手臂，合力扯着她進了食堂側邊的林蔭道。
不等莊曉問，文茜先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戒指，“嗷”的叫了一聲，聲音興奮的在發抖，“曉曉！這、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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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瑾樂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猝不及防被閃到了，“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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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的羞恥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峯，扯回自己的手，“求求了，別說了。”
兩個人更激動了，莊曉的避而不談，就是肯定了。
“我假的都不敢買這麼大……”張瑾樂酸了。
“我看到學院大羣裏的圖片了，說今天早上開進來一輛超炫酷的超跑，千萬級別的，他們男生一個個激動的跟什麼似的。”文茜算是開了眼了，“真沒見過世面，咱們曉曉這隻手，直接就把好幾輛超跑戴指頭上了，還是姐更有面。”
“曉曉，這是什麼情況？”張瑾樂眼睛瞪的更圓了，比起戒指的價值，更好奇這背後的含義。
莊曉心知逃不過，老老實實道：“訂婚戒指。”
“真把自己送出去了？”這回文茜徹底把戒指拋之腦後了，還是八卦的魅力比較大，“屠總豔福不淺吶，怪不得這麼大方……”
“沒有。”莊曉連忙搖頭，臉頰有點泛紅，“他說這種事，結婚後發生比較合適。”
文茜驚道：“還有這樣的得道高僧？！”
張瑾樂白了她一眼，追問道：“所以跟你求婚？”
“算是吧。”莊曉忽略了種種細節，給屠衍下了定義。
張瑾樂滿意地點頭，“沒想到，屠總看起來一副冷血霸總的模樣，居然這麼有擔當。”
文茜補充道：“還很純情。”
這麼說着，幾人邊朝食堂走去，聊起了馬上要到的期中考試。
文茜還是比較會抓重點的，端着飯才坐下，突然道：“照你對象這純情勁，爲了合法那啥，不得連婚禮都計劃上了？”
莊曉有一次被一箭正中紅心，扶額，“別說了……”
兩人一看，這也太快了。
張瑾樂立刻提出異議，“這可不行，才戀愛多久呀？咱們曉曉這樣的條件，怎麼也算奇貨可居，婚姻大事不比談戀愛，得好好挑挑，不能草率……”
張瑾樂說的義憤填膺，還是文茜比較清醒，伸手戳了戳張瑾樂，而後指了指莊曉手上活脫脫比鴿子蛋還大的鑽戒。
意思很明確：想挑揀到比這還好的貨，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看着日常光線下，都閃的虛焦的粉鑽，張瑾樂的聲音不自覺地弱了下來。
不過當她的目光觸及莊曉那雙清澈如水的明眸時，底氣又上來了。
“這也不是有錢就行了的，有錢是一回事，真心是另一回事，怎麼着都得先考驗考……”
張瑾樂正說着，莊曉放在桌上的手機傳來一聲嗡響，她正喫着咖喱飯，用空出來的手一滑，正好是和屠衍的聊天頁面。
屠衍發過來一條視頻，從封面來看，赫然是一枚藍色鑽戒。
張瑾樂的聲音停住了，有點麻木地看着莊曉的手機屏幕。
莊曉點開，一隻戴着黑手套的手小心捏着這枚鑽戒在鏡頭前展示，依稀還有一個熟悉的男音。
“屠總，給你未婚妻的鑽戒買好了，要不要給你湊個色環啊？”
莊曉聽的出來，是尤君正的聲音，想起來沈玉華說過，他現在在國外。
還沒等張瑾樂和文茜從這枚戒指中緩過神來，屏幕頂端傳來了新消息。
屠衍：“等着，我給你湊個彩虹。”
小小的飯桌上，三個小姑娘陷入長久的靜寂。
早在開學第一天，屠衍就跟兩人介紹一搜，條條履歷都能亮瞎旁人的眼。因此，對他說的這句話，沒有人懷疑。
莊曉放下不鏽鋼勺，拿起手機，打了一個“好”字，隨後在系統彈出的推薦表情包中選擇了一個點頭的小貓咪，發送了過去。
張瑾樂和文茜已經看呆了，指了指莊曉的手機，語氣有點難以置信，“你就這麼回？”
莊曉純然點頭，“不然呢？”
文茜想了想，抿了抿脣提醒道：“不用客氣兩句？”
莊曉笑了，搖頭，“不用的，本來就是我說要的。”
“你說要湊個鴿子蛋鑽戒色環？”張瑾樂嘴皮子這會兒都在打顫了。
好在莊曉否認了，“那倒沒有。”
張瑾樂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我只說要多幾個換着戴，好配衣服。”莊曉想了想，在23號的提點下，她當時應該是是這麼說的。
文茜已經對莊曉刮目相看了，她是怎麼能用這麼清澈純潔的表情和語氣，說出如此張狂的要求地？
文茜只能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而後用手肘戳了戳張瑾樂，“你繼續說啊。”
原本還打抱不平的張瑾樂：“……”這……這還怎麼考驗？
張瑾樂拿起筷子，真誠地看着莊曉，“曉曉，你趁早嫁了吧，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文茜默默附和，“是啊，這年頭，這樣的大傻子不好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