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胭在心裏掰着指頭算,現在距離過年還剩四天,今天出發,也就是過完年十天之後他們纔會回來。
這在從不休息的宋逾白身上,簡直是聞所未聞。
江胭不禁懷疑,他真的能拋棄工作去佔用工作時間度假,還是和她一起?
像是又想起什麼,江胭繼續問,
“去哪裏?”
宋逾白沒有再回答,只是道,
“喫好了嗎?”
“嗯,”
“那就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一小時後,江胭已經坐在了飛往普羅旺斯的航班上。
託宋逾白的福,她第一次坐頭等艙。
此刻她仍然有種不真實感。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出國,普羅旺斯是什麼樣子,她腦中毫無概念,只是依稀知道傳言都說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很漂亮,但能有多漂亮,江胭無法想象。
高空中氧氣稀薄,昨晚激烈的性事讓她身體還很疲累,她靠着椅背緩緩閉上眼,慢慢陷入沉睡。
蔥白的細指乖巧的放在肚子上,微微後仰的脖頸白嫩細軟,飽滿的脣瓣無意識的小幅度張着,丁香小舌藏於其中,這樣彆扭的睡着的江胭看起來很可愛,也很好欺負。
宋逾白就這樣側着身子盯了她良久,連她臉上的茸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瑩潤的脣珠嫣紅晶亮,宋逾白覺得她在勾引他……
眉頭微微皺起,漆黑的瞳仁裏是滿載的慾望,她怎麼可以睡着了還在勾引自己?
就這樣盯着江胭看了半晌,直到女人縮了縮肩膀,蹙起了好看的細眉。
宋逾白招手叫來了空服,要了條毛毯蓋在了她身上,動作小心謹慎,看的一旁的空姐豔羨不已。
做完這一切之後,宋逾白纔拿出在口袋中震動了半天的手機,看了眼屏幕,是席媛。
他掛斷了電話,回了條短信,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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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很快消息回了過來,
“逾白,你在做什麼?爲什麼不接電話?”
宋逾白沒想瞞她,
“我在飛機上,不方便接電話,”
在飛機上?席媛心底起了似疑心,
現在是公司休年假的時候,沒有聽說有出差的需要啊?
而且即使有工作,也只是一些線上會議,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宋逾白出遠門?
她滿心疑問,但又不好問,自從江胭知道藥的事情之後,宋逾白便對她更加冷漠疏離起來,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而且,本以爲說了藥的事,能讓江胭那個賤人知難而退,傷心失望主動離開宋逾白,卻不想她竟然如此厚臉皮,仍舊緊貼着宋逾白,她派了不少人打探香蘭別院的情況,反饋回來的都是江胭和宋逾白相處依舊,並無爭吵矛盾,這讓她如何嚥下心中這口氣!?
哼!江胭,你不要臉,就別怪我不客氣!
她收斂心緒,給宋逾白回了條消息,
“怎麼突然去外地了?是要出差嗎?快過年了,我想着一家人在一起喫團圓飯來着,你和江胭除夕夜回老宅嗎?”
很快,男人的消息回了過來,很簡短,
“不回。”
看着只有兩個字的回覆,席媛都能想象出男人的口吻多麼冰冷。
宋逾白刻意避開了自己前面的問題沒有回答,席媛心中一時間充斥着猜忌,她試探性的回了過去,
“這樣啊,你沒空回老宅,可以讓江胭來老宅過年嘛!多個人多份熱鬧,你說呢?”
這條消息過後,過了很長時間,宋逾白都沒有再回復。
席媛琥珀色的眸子陰沉下來,啪的一聲把手機摔到了地上,手工地毯柔軟昂貴,手機砸在上面倒是沒發出聲響。
她心思流轉,有些不受控的忐忑起來,宋逾白還是第一次對她有所隱瞞。
想到此,她撿起手機,再次撥出了電話,很快被接通,席媛先發制人,
“讓你盯着香蘭別院的動靜,你都盯到哪裏去了?!宋逾白人都在飛機上了!怎麼沒有人和我彙報!”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
席媛眼底的暗芒深沉,細指緊緊攥着手機,直接發白,面色狠戾,
“現在去給我查清楚!我要知道宋逾白去了哪兒,和誰去的!”
說完電話直接被她掛斷。
席媛捏着手機在客廳裏來回踱步,摸出打火機點了根菸,走到陽臺抽了幾口,又摸出手機打給了魏尋,
“怎麼給我打電話?想我了?”
男人曖昧的聲線低沉響起,前幾日兩人才在魏尋的辦公室裏顛鸞倒鳳過,
席媛此刻沒有心情與他調情,
“第二批藥什麼時候出實驗室?”
聞言魏尋愣了下,
“半個月,問這個做什麼?”
半個月……
“你有把握辦好嗎?”
魏尋嗤笑一聲,
“你懷疑我的能力?”
見他還在調侃,席媛稍稍放下了點心思,
“事情沒成之前,我對你抱有質疑也無可厚非,你得理解我,魏醫生,”
女人上揚的尾音帶着鉤子,魏尋指尖輕點手中的病歷夾,
“我各方面的能力都毋庸置疑,牀上功夫是最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席媛嬌聲嬌氣來,對着聽筒呵氣如蘭,
“放心,我不會虧待你,魏醫生……”
飛機不知道飛了多久,江胭在睡夢中感到窒息,整個人像是被釘在了十字架上,她陡然睜眼,一張放大的男人的俊臉驟然貼在自己面前,男人的睫毛濃密,英挺的鼻樑骨看起來立體精緻,宋逾白正閉着眼忘情的瘋狂吮吸江胭的櫻脣。
自己原本在抱着筆記本辦公,但不知怎的,視線總會被旁邊的女人吸引,他乾脆放下電腦肆無忌憚的瞧着女人那張酣睡的臉。
江胭不知是做了什麼夢,小巧的舌尖微微探出飽滿的脣瓣,宋逾白再也忍不住,俯身兇狠的親吻了上去,那張他惦念了一路的脣瓣。
宋逾白無法理解自己的行徑,也越來越參不透自己的想法。
他時常覺得江胭於他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契約伴侶,沒有感情,也不需要有感情。
但又時常爲她冷漠疏離過分客氣以及極度強烈的邊界感而感到惱火,她對自己的防備心始終都有,似一堵牆那麼厚,讓宋逾白想要不顧一切的破壞掉,砸碎它。
當然,也包含自己對她近乎爲0的自控力,江胭身上總有一種致命的性吸引力,於他而言是無力的,他想要抗拒,卻無法駁斥身體的靠近。
江胭被這激烈的帶有強烈侵略性的吻弄得暈頭轉向,她快要呼吸不過來,像個溺水的人軟綿綿的掛在宋逾白身上,
男人戀戀不捨的從她脣瓣移開,湊到耳邊用嘶啞的不成樣子的低沉嗓音說,
“江胭,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