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茵茵看見騰盛垣棱角分明的臉,嚇得連連後退。
“你……”她正想開口質問,雙手按了按身下軟綿綿的牀,才發現周圍的環境不太對,自己剛纔在酒吧,可這裏分明是騰家的臥室!
見楚茵茵還在愣愣的打量四周,騰盛垣臉色十分不悅。
他坐到楚茵茵身旁,霸道地挑起楚茵茵的下巴,湊近她低聲說道:“楚茵茵,是我太縱容你了,你還有膽子一個人去酒吧了?”
“你上次不是也去酒吧了嗎?我還找了你半天,再說我這次都沒走遠……”
楚茵茵這會兒還沒有完全清醒,腦袋仍暈乎乎的,直視騰盛垣深邃的雙眼也能出聲抱怨。
看楚茵茵竟然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騰盛垣內心又一陣怒火涌了上來。
“我和你能一樣嗎?你一個女人去酒吧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女人怎麼了?我去的也是正經酒吧。騰盛垣,你這麼擔心我幹什麼?”
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楚茵茵伸手摸了摸騰盛垣的臉,以爲自己還在做夢。
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做,騰盛垣臉色變得微微有些紅,他連忙下了牀,理了理衣物。
“誰擔心你了?我怕你到時候懷了別人的孩子還得賴到我頭上!楚茵茵,以後你就給我乖乖待在家裏!”
說完,騰盛垣轉身想去浴室衝個澡,在外尋了半天才將楚茵茵找回,再加上將她抱回,累得一身汗。
誰知楚茵茵突然衝過來,雙手環住他,不讓他離開,還將腦袋緊緊靠着騰盛垣後背。
他一轉頭就看見楚茵茵眼神含水一般看着她,因爲喝了酒的緣故,這會兒雙頰泛起桃紅,勾的他幾乎要把持不住。
“等我洗完澡……”他努力剋制着自己,語氣平靜道。
“不行!”楚茵茵用力搖着腦袋,突然坐起,大聲宣佈,“我明天必須去公司!你不能把我關在家裏!”
騰盛垣動作一頓,才反應過來楚茵茵剛纔的“不行”是什麼意思,厲聲拒絕,“不許去!”
“憑什麼?我今天工作又沒出問題!”
楚茵茵怒瞪着騰盛垣,卻實在沒什麼威嚴。
她話音剛落,騰盛垣放在牀頭櫃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騰盛垣不爽的走過去接起。
“盛垣,明晚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喫個飯好不好?我保證這是最後一頓,以後不會再糾纏你。”
洛雪清脆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言語間還帶着一絲懇求。
她已經調查清楚了楚茵茵的身份,知道兩人雖結婚,婚姻卻是個交易,並沒有感情,一整個晚上都在想法子挽回騰盛垣的心。
首先,自然是兩人單獨見面。
騰盛垣聽了一點沒心軟,甚至覺得有些煩躁,他這會只想先解決楚茵茵的問題。
拒絕的話語哽在喉嚨裏,撇了眼還在瞪着他的楚茵茵,嘴角漸漸勾起,心中改變了主意。
“談工作嗎?時間地點。”他話語一轉,沒有直接拒絕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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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可能只談工作,但洛雪這會兒只想先和騰盛垣單獨見一面,還是厚着臉皮承認了。
“嗯,談談我和騰氏合作方面的事。明晚七點,明發廣場麗西餐廳。”
電話掛斷,騰盛垣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對楚茵茵說:“你不是想出門嗎?我給你一個機會,明天晚上跟我出去一趟,看你表現如何。”
楚茵茵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她聽見了“工作”兩個字,還是點了點頭,決定把握這次機會。
“那我明天得正常上班!”
騰盛垣倒是沒反駁,只意味深長地說:“那得看你明天能不能起得來。”
一夜纏綿,第二天楚茵茵果然渾身痠痛,她掙扎着爬起,一下牀立刻跌倒在地。
騰盛垣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
“既然動不了就乖乖在家,好好想想看今晚怎麼樣才能好好表現。”
他語帶嘲弄,走到楚茵茵身旁,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輕輕放回牀上,還幫她蓋好了被子。
楚茵茵根本打不起精神,連話都不想說,直接轉過腦袋,不再看他。
“放心,今天不算你曠工,我會跟娛樂部打聲招呼,說你身體不適。”
看她賭氣的模樣,騰盛垣覺得有些好笑,難得體貼了一回。
楚茵茵一點不想領情,乾脆閉上眼,一晚上沒睡好的她直接沉沉睡了過去。
差不多在牀上渾渾噩噩過了一天,到傍晚,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沒想到給她送飯的人竟然是騰盛垣。
餓了一天的,顧不得其他,直接起身從他奪過飯菜,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你白天都沒喫飯?”騰盛垣皺眉問道,他分明交代過梅玉蓉,楚茵茵今天身體不適,需要多照顧。
“記不清了,中午有人送了送子湯來吧。”
楚茵茵喫的半飽纔回答了騰盛垣的問題,沒注意到騰盛垣的眉頭皺得更深。
“你趕緊喫完換件衣服,一會兒去車庫門口等我!”對楚茵茵說完,他轉身離開,準備去找梅玉蓉談談。
再見到楚茵茵時,她已換了身米白色的休閒長裙,一條純白腰帶更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略高的領子上是一張略施粉黛的小臉。
騰盛垣不得不承認,她長得的確清純可人,並且正合了自己的口味。
待騰盛垣將車開到明發廣場,楚茵茵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怎麼沒去公司?不是談工作嗎?”
“當然是談工作。”騰盛垣露出一個有些邪氣的笑,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挽着我的胳膊。”
楚茵茵有些想退縮,但想起自己日後的自由生活,還是隻能咬牙照做。
見到洛雪的那刻,她才發覺自己蠢得離譜。
洛雪比她更不滿,她特意訂了這家餐廳情侶專用的包間,噴上自認最有魅惑力的香水,甚至臉上的妝容都花了她整整兩個小時,結果因爲一個楚茵茵,計劃全廢了?
她不能接受,起身走到兩人面前,姿態優雅,語氣卻冰冷到滲人。
“盛垣,今天不是我們兩人單獨喫飯嗎?爲什麼還有不相關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