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霜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倒了一杯茶遞給李氏笑着說道:“娘,您喝點茶消消火氣。
我昨天出門也是爲了娘啊。
大夫說娘額頭上多半是要留疤的,雖說宮裏的那個冰肌玉膚膏能去疤,但是那種聖藥畢竟是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我就跑遍了京城的藥鋪去看看有沒有類似的,哪怕再貴也想給娘買回來,可惜那些大夫們聽了之後都是直搖頭。
我還想起來以前在書上看過一個製作去疤疤藥的方子,所以還特意從藥鋪買了一些藥材,想着看看自己能不能研製成功呢。”
陸晨霜這話說的漂亮,既給了李氏臺階下,又讓自己的藥房過了明路。
果然李氏聽完陸晨霜的話臉色緩和了不少。
不過隨即想到陸晨霜報官的事情又問道:“聽說你庫房裏丟了東西,讓人去報官了。
一大早的官府就開始上門搜查,弄的家裏兵荒馬亂的。
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先告訴我一聲嗎。”
陸晨霜聞言說道:“還請娘息怒,我也是一時生氣沒忍住。
倘若那賊人偷些普通的東西也就罷了,可是他把我給娘準備的幾套首飾和頭面都偷走了,那些東西起碼值上萬兩銀子呢,我怎麼能忍呢!”
李氏聞言有些震驚的看着陸晨霜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陸晨霜故意說道:“我也是一時生氣沒忍住,娘若是覺得官府的人太吵鬧了我去跟他們說讓他們不要查了,就當破財消災了。”
李氏聞言差點翻了個白眼,但是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她問的是這句嗎。
這陸晨霜果真是專門來氣她的吧。
不過想到陸晨霜那裏都是好東西,強忍着火氣耐着性子問道:“你說你給我準備的首飾和頭面?”
陸晨霜面不改色的點點頭道:“是啊,娘不是說想參加卓陽郡主的賞花宴嗎。
我把所有的首飾都拿了出來,好不容易挑了幾件品相最好的出來。
打算這兩天就給娘送來呢,可是誰知道被那賊人先偷了去,您說我怎麼能忍呢。”
李氏聽了內心一陣滴血,那可都是給她的東西,這該死的賊人,怎麼能偷到她的頭上來呢。
不過她還是嗔怪的對陸晨霜說道:“庫房這麼重要的地方,你怎麼就不能鎖好呢?”
陸晨霜看着李氏急眼的樣子,心裏暗自覺得好笑。
這真是不是誰的東西誰不知道着急,看看還沒哄她兩句呢,立馬把她庫房裏的東西歸爲己有了。
陸晨霜嘆了口氣說道:“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今天她們敢偷到我頭上,明天難保不偷到母親頭上。
相公又常年不在家,若是今天咱們忍氣吞聲了,下次還指不定怎麼欺負咱們孃兒倆呢。”
陸晨霜一番說的情真意切,而且讓李氏更在意的還是這這東西是陸晨霜挑選好準備送給自己的。
於是對着陸晨霜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這事是我欠考慮了。”
然後又對着一旁的海雲說道:“你去告訴官府的人一聲,給本夫人狠狠的查。
敢在我們侯府偷盜,無論是誰一律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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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雲聞言趕緊應下。
夏嬤嬤和陳有福昨天一高興居然喝多了。
等搜查到他們房間都時候兩人才清醒過來。
陳有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夏嬤嬤卻是人老成精,意識到了不太對勁。
看着這些搜查的官兵開口呵斥道:“你們是誰?怎麼會闖進我們侯府來?”
那領頭的官差開口回道:“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是接到貴府侯夫人的報案,說她庫房丟失了東西,特意奉命來搜查的。”
陳有福和夏嬤嬤聽到這話眼神裏都閃過一絲慌亂,尤其是陳有福,他雖然經常偷雞摸狗,但是畢竟年輕。
夏嬤嬤倒是人老成精了,在一瞬間的慌亂後開口說道:“幾位官爺放心,我們這裏絕對乾淨,我可是太夫人的陪嫁。
跟了太夫人幾十年了,不可能幹這樣的事情,你們去別的地方搜查去吧。”
那領頭的官差也是辦案經驗豐富之人,見夏嬤嬤和陳有福的表情就知道兩人有鬼。
於是笑着說道:“雖說你是太夫人的陪嫁,但是侯夫人可是丟了不少貴重的物品,而且太夫人也特意交代過一定要嚴查,所以府裏無論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
你放心,我會讓他們搜的時候小心一些的,不會損害你們的物品的。”
說完就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這些人就立馬開始搜了起來。
夏嬤嬤站在一旁氣的牙根直癢癢,但是又無可奈何。
雖然她在太夫人跟前有幾分臉面,但是說到底還是個奴才。
在府裏其他下人面前耀武揚威還行,但是在京兆府衙役跟前是一點不佔優勢的。
很快這些人就在陳有福的枕頭下翻出了一兩銀子和一支簪子。
領頭的官差拿着銀子和簪子看着這母子兩人問道:“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
陳有福見事情暴露,心裏慌亂的不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夏嬤嬤上前一步辯解道:“這位官爺,什麼怎麼回事?
我們母子二人在府裏這麼多年,攢下些體己銀子和一兩件值錢的物件難道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夏嬤嬤是太夫人的陪嫁丫鬟,又深得太夫人信任,有些積蓄和值錢的東西確實不稀罕。
只是那領頭的官差拿出一張紙比對了一下後冷笑道:“我竟不知你的東西居然跟你們夫人丟的東西一樣。
這話你可以在我們面前說,希望到了你們夫人你也能這麼說。”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外出調查的官差就回來了,對着領頭的官差嘀咕了一陣。
領頭的官差聽完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陳有福,就算這一百兩銀子和這枝簪子好解釋。
那你當出去的那些簪子和布匹怎麼解釋。
還有那幾件更貴重的東西哪裏去了,我勸你識相點主動交出來,說不定在你們夫人那裏還能從輕處罰。”
陳有福聞言頓時急了眼,趕緊開口說道:“官爺,我就拿了這幾件東西,一共當了不到二百兩銀子。
其他的我真沒有見啊。”
陳有福聞言急了眼,開始不打自招了。
夏嬤嬤再寵陳有福,此刻看着他也是一臉看蠢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