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脣角下壓,“我向來與人爲善,這是他們逼我的!”
“我只怕老先生跟先生會對您有意見!”
“我的兒子現在都不理解我,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可以在乎的?”
管家還欲要再勸兩句,終究在捕捉到她眸中的哀痛之色後,還是將所有的話都悉數吞入腹中。
李彥智來到機場,拍了一張自拍,寫着“揮別”二字。
墨桐並沒有刪掉他的社交賬號,自然也看到了這張照片。
她的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只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秦鳶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關切詢問她是否不舒服。
“薩米媽媽,我一會兒想去一趟醫院,看看媽媽!”
秦鳶眸中的疑色並沒有退去,她研判的盯着墨桐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厲司丞將一張李彥智的社交賬號的最新動態照片發給她,她才恍然明白墨桐緣何心情低落。
庭軒的眼角餘光睨了她兩眼,心裏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
自從回京城,婷雨便基本上早出晚歸,幾乎泡在了劇組。
如果她此刻看到自己的哥哥滿臉的不開心,肯定又要背地裏警告墨桐。
“庭軒,你一會兒送桐桐去一趟醫院!”秦鳶的目光移到庭軒的臉上。
庭軒的眉心幾乎擰成了結,“媽,我很忙!”
“順道的事情!”
“怎麼可能順道啊?”庭軒撇嘴,“我們不順路!”
“你到底送不送?”
“不……”對上秦鳶那雙冷然的眼睛,庭軒呼吸一凝,“行,我送!”
墨桐還在喫東西,庭軒心中的火氣無從發泄,便是沒好氣的對她道:“我早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處理,你如果要我送,那就現在跟我一塊出發。”
秦鳶差點被這個臭兒子給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來。
就這種狗男人,誰稀罕,誰拿走!
厲司丞嘴角上揚,握了一下秦鳶的手。
秦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平白承受了秦鳶的一通怒火的厲司丞挺無奈。
“我不用你送。”墨桐說道。
早飯是秦鳶親自下廚做的,她可不想浪費了。
聞言,庭軒的舌尖緩緩的掃過每一顆牙齒,笑的很危險。
厲司丞畢竟是男人,能夠看出他在隱忍怒火。
“咳咳——”
庭軒反覆深呼吸,“媽,你也聽到了,她說不需要我送!”
秦鳶捏着筷子的手不斷用力。
厲司丞開口:“你的事情往後退個半小時,不急!”
“怎麼可能不急?”庭軒咬牙。
“坐下來,把早飯喫完了再送墨桐去醫院!”
庭軒猶豫,遲遲沒有坐下來。
厲司丞一記眼刀子橫過去,他坐了下來。
喫過早飯,庭軒送墨桐去醫院看望羅斯。
墨桐已經不需要輪椅,她一跳一跳的往外蹦,庭軒下頜繃緊,索性將她打橫抱起。
“你、你……”
墨桐實在是太過驚訝,整個人都是懵的。
庭軒臉色鐵青的解釋:“你別多想,我只是不想浪費更多時間。”
墨桐“哦”了一聲。
他不溫柔的將她塞到副駕,而後,繞到另一邊,上了車,繫好安全帶。
秦鳶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特別嫌棄的說:“這就是你說的庭軒的情商?”
厲司丞摸了摸下巴,“男人就是賤骨頭!”
“你這話概括的可真的是精準!”秦鳶遞給他一個讚許的眼神。
厲司丞輕咳一聲:“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擔心!庭軒越是如此,越是證明他在意墨桐。”
“來,說給我聽聽!”秦鳶挑了挑眉尾,一臉興味。
“你看,他看到墨桐因爲李彥智的那條社交動態而心情低落,他的那張臉黑的都快要趕上鍋底灰了!”
秦鳶認真思索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的。
“之後,他就開始各種找事,還說早上有事情要處理。”
“所以,他只是因爲氣惱着桐桐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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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這已經不單單是氣惱,說是喫醋的話,應該更加精準。”
秦鳶緊繃着的臉上總算是稍稍有所和緩。
厲司丞又繼續說下去:“庭軒屬於那種做事特別認真的性子!如果他早上真的有事情要處理,絕對不會因爲墨桐而妥協。”
這些都源於他在基地受訓接受的思想有關。
不管任何事情,輕重緩急,總要有個側重。
集團目前正跟國外的幾大集團交戰,都說商場如戰場,雖然沒有硝煙,可如果錯失什麼,便是傾家蕩產。
他不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
如果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確實是不會因爲墨桐妥協,更加不可能在家裏吃了早飯再去集團。
秦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說的確實不無道理。”
“最後就是剛剛他可是將墨桐打橫抱起!”
“這有什麼問題嗎?”
“他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人嗎?”厲司丞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我也該去集團了。”
秦鳶的嘴角總算是揚起,“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厲司丞勾着脣,“老婆,親一下,我們都能擁有一天的好心情。”
秦鳶迎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踩了一下他的腳背,“你最近不僅僅嘴巴抹了蜜,還各種小話不斷!”
厲司丞喫疼,“完了,骨折了!”
“厲司丞,你什麼意思?是說我最近又胖了嗎?”
厲司丞的眉心狠狠一跳。
他猛然想起前幾天跟皇甫雲桑聊天時說的那個話題。
他就說了一句中島美子好像最近又胖了,中島美子就跟他彆扭了幾乎半個月。
如果不是小沫沫從中充當潤滑劑,他們還得繼續冷戰。
最後,皇甫雲桑特別嚴肅的提醒他一句,女人的體重千萬不能說!
萬一觸雷,後果真的是難以想象。
厲司丞連忙笑容滿面的解釋:“老婆,我就是裝的!爲的就是想要你哄哄我,給我個親親!”
秦鳶哼了一聲:“快遲到了吧!”
某個男人一臉悻悻然,挺失落的嘆了口氣。
“我去集團了。”
在他拉開車門,準備鑽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秦鳶喊了他一聲:“厲司丞。”
厲司丞探尋的看着她,“怎麼……”
那個“了”尚且在嘴邊,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見秦鳶快速的跑上前來,揪着他的領子,在他的嘴角快速的來了個蜻蜓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