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旭東從魏輕歌滿目深情裏看見了憂傷,這門親事起源於他的感恩,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傷心。
“胡說什麼呢?好好的退什麼親,不過就是我最近比較忙,纔想着將親事往後挪一挪,你若不放心,那我現在就去安排,讓人挑選一個黃道吉日,我們立刻成親。”
“侯爺不必如此,與其嫁給你,你心不在我心上,還不如趁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我自己轉身,免得將來成怨偶,反到不美。”魏輕歌還是在往後退。
“誰說我心不在你心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的恨意,讓他千方百計想要忘記季疏桐,所以在看見魏輕歌這麼卑微的愛着他的時候,賀旭東腦子一熱,彎腰低頭,溫潤的脣瓣就這麼落到了魏輕歌的紅脣上面。
魏輕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享受着男人的親吻,季疏桐,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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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旭東在脣瓣挨着魏輕歌的那一瞬,心裏一陣厭惡感便油然而生,但是他看見魏輕歌很享受,想到總是沒有安全感的魏輕歌,最終他將心裏的噁心壓下,勉強自己親了親魏輕歌。
兩人接吻之後,魏輕歌凍的發白的臉染上了紅暈,看上去誘人的緊,她拉着賀旭東的手進了她的臨時住處。
命人上了茶水和糕點之後,再將人打發走,魏輕歌便坐到了茶桌旁開始煮茶,她的茶藝休養的很好,所以每一個煮茶的動作看上去都很優雅。
魏輕歌給賀旭東倒了一杯熱茶,看了看賀旭東,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賀旭東當即說道:“可是有事想和我說?”
“就是……既然你不同意和我退親,那咱們早些成親好不好?我想成爲你名正言順的妻子,成爲你的女人,爲你生兒育女,好好照顧你。”
賀旭東摩挲了茶杯的淺口兩下才點着頭說道:“好,我這就着人去測算日子,放心,我會讓你成爲別人羨慕的女人。”
“別人羨慕與否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這個人,其實……”
“什麼?”
“沒什麼。”魏輕歌就好像說錯了什麼話一般,忽然閉嘴。
賀旭東性子衝動,自然是要刨根究底,於是有些不悅的掀起眼皮看着魏輕歌。
魏輕歌這纔像是有些害怕一般低下頭說道:“其實昨天我去找季疏桐的時候,一開始也只是想和她好好談談,既然侯爺喜歡她,那我願意請侯爺以平妻的身份將她娶進門。”
“但是她說不可能,有她在,她侯爺夫人的位置就只能是她的,她說侯爺很好騙,她只需要對侯爺勾勾手指,侯爺就會像條狗一般追着對她搖尾乞憐,還會將她伺候的很舒服,我聽不下去,便和她理論了幾句,幾個粗使婆子也是出於維護我的安全和侯爺的名聲,這纔對她下手重了些。”
賀旭東聽着魏輕歌的話,眼裏漸漸生起戾氣,他伸手抓着桌上裝滿茶水的杯子便砸到了地上。
“啊!”魏輕歌嚇的往後縮了縮,然後她快速的站起身,跑到賀旭東的面前,雙手緊緊的環抱住賀旭東的勁腰,將頭貼在賀旭東的心口說道:“旭東,你別生氣,在我心裏你就是那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的神只,你是最好的,最優秀的男兒。”
魏輕歌聲音帶着激動的輕顫,只是她埋着的臉上卻帶着惡毒的算計輕笑。
一想到賀旭東之前連和她親吻都不曾,但季疏桐卻在他身下輾轉承歡,魏輕歌就恨不得將季疏桐千刀萬剮,不過就是讓粗使婆子用花瓶將她腦袋開了瓢而已,這才哪到哪?有我魏輕歌在,我就一定會讓賀旭東親手毀了你。
和我搶男人,季疏桐,你也配!
賀旭東被魏輕歌抱着,身體僵硬了一瞬,這才冷靜下來,努力壓住心裏的怒氣說道:“我還有事要去處理,晚點我再過來陪你。”
“好。”魏輕歌乖巧的退出賀旭東的懷抱。
這一次賀旭東主動的將人拉進懷裏,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印了個吻才轉身離開。
魏輕歌看着房門被關上,脣角才揚起一抹毫不掩飾的陰毒。
季疏桐醒過來的時候只覺的頭暈還直犯惡心。
“醒了?”季疏桐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但是此時的她根本不想搭理賀旭東,因爲她醒過來,就想起自己現在所承受的一切痛苦,都源於賀旭東。
是他將自己送出去供魏輕歌羞辱,虐打。
賀旭東見季疏桐閉着的眼睛,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滾動,可她卻不睜開眼看自己,頓時火冒三丈,伸手捏住了季疏桐沒有纏紗布的下顎,警告的說道:“既然醒了,就給本侯睜開眼睛開着我,不要以爲裝死就能逃過一切。”
季疏桐那顆冰涼的心,忽然覺得有些心酸,她什麼時候裝了?
見季疏桐始終不睜開眼睛,賀旭東便想到剛纔魏輕歌說的話,他眼裏原本隱藏的戾氣瞬間爬滿眼球,他也就低下頭,直接用牙齒咬了季疏桐青紫的脖子一口。
季疏桐喫痛,直接用手去推他,還說道:“放開我,你個禽獸。”
“禽獸?呵,季疏桐,到了現在,你還跟本侯裝什麼裝,難不成你以爲你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就你現在這副殘花敗柳的模樣,你說要是被人瞧見了,別人會怎麼說?”
原本還在抵抗的季疏桐忽然就手一鬆,是啊!她怎麼樣無所謂,可她不能害得自家的父母,整個季家跟着丟臉。
季疏桐鬆手了,可這在賀旭東看來,那就是季疏桐有準備開始她那騙人的表演了,不,他不能再被這個女人柔弱的手段,低級的騙術欺騙,腦子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不能再上這個女人的當,這個女人就是個騙子,最終肯定會讓他萬劫不復的。
賀旭東想着想着眼睛變紅,原本只是鉗制住季疏桐下顎的手,緩緩往下移動了幾分,他的臉上帶着如同惡魔一般的笑容,輕飄飄的說道:“怎麼不反抗了?又想可憐巴巴的惹我憐惜?季疏桐,你怎麼就那麼賤呢?你以爲本侯非你不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