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喫癟
皇上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想着方纔齊勻瑾抱着自己時,神情有一絲怪異的模樣,顧君卿心裏就直髮虛,離開皇宮的腳步也是愈發的快了起來。
直到出宮後,她內心才鎮定下來,想着如果皇上有所懷疑的話定是會試探自己以及親自動手,但是他沒有,應該暫時是沒有想到自己是女人的這一可能性。
她吐出一口濁氣,搖頭,暗笑自己未免也太過驚弓之鳥了些。
回到府裏,段鈞看見她便迎了上來,隨後將一些府上瑣碎的事情講完之後,知道待會將軍要沐浴,不喜他們跟着,便退了下去。青荷不在,只有青衣在房裏準備着沐浴用的東西,顧君卿眉頭微凝,也猜到了這個時候的青荷是去藥房裏準備藥材讓自己藥浴了。
想到那股薰味,顧君卿便下意識皺眉,她對藥浴不排斥,也習慣了,只是那股味道着實是比平常的藥浴味道更薰還有奇特了些,甜的發齁的藥浴味道,顧君卿表示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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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療效好的效果也不怎麼大明顯,顧君卿本想着不必如此,但是隻要想到這是青荷在邊境時花了將近兩年時間才從神醫李來樂手中拿到這個方子,不想讓青荷失望,顧君卿倒是勉強信了這個藥方。
用了將近三年的方子了,倒現在還真是一點用處沒顯現出來,還每天都要承受甜到發齁的味道。
顧君卿嘆了一口氣。
直到青衣說了句準備好了,顧君卿這才走了進去。一進去就聞到那股味道,她的眉心蹙的更緊了。
青荷見到她進來,先是用手測了些水溫燙不燙,覺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看向顧君卿,囑咐道:
“將軍,這藥浴想比以往添了一份藥材,能讓你身上的餘毒消的更快些。”
嗯,餘毒消的更快,這味道也是愈發的甜膩到讓顧君卿受不住了。
莫名有種牙疼的感覺。
顧君卿嘆了一口氣,隨後讓她們兩個人出去,自己也老實的脫了衣衫,開始泡藥浴。
要說這餘毒也不是什麼特別厲害的毒,只不過是喝了太多那種抑制自己身子發育還有掩蓋自己爲女子身份的藥太多,所謂是藥三分毒,更何況那些藥大多都是強制藥,一個不甚就會要了命,便只好四處尋醫,以求解決之法。前些年他們一行人正好知道了李來樂的身影,青荷知道後便爲了她四處去尋這位神醫,說到底還是成功了的,只不過當時並不是用的真名,而是用了另一個名諱以及過往經歷來應付李來樂。
畢竟先不說她們並不想將這他們的身份告訴他以免發生什麼意外,更何況要李來樂出的藥方還是女兒家要用的,作爲大夫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留個心眼辦事總歸是好的。
只不過這都幾年過去了,餘毒還是沒有消掉,想必是近些年來,那些抑制藥量的增強導致的,沒有將毒素增強可以看出那李神醫的藥方還是極有好處的。
顧君卿心中暗自讚道,隨後便脫了衣衫,沐浴去了。
沐浴過後,顧君卿穿着一身玄色中衣來到自個兒書房,這個時候陳嬤嬤走了進啦,爲她添了一蠱新的熱茶。
顧君卿喝了一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看向陳嬤嬤,問她葉善近日裏學的如何。
一說到葉善,陳嬤嬤嘴角便帶起了笑,像是對那小子很是喜歡滿意的模樣,笑着誇讚道:
“葉小公子很乖巧聽話,學的也快,就連石先生也是對小公子滿意的不得了”
這樣啊……
顧君卿點點頭,心裏放心不少。
隨後又問了些關於石玉林在府上待的怎麼樣,陳嬤嬤回答尚可過後,便不再開口說些什麼,只是看着書案上的書冊,垂眸不語。
次日。
近日來,朝堂上的氣氛有些奇異安靜。
而安靜指的是那些安王黨派的人在朝堂上沒了以前的囂張還有和其他不是安王黨的大臣們引起爭執或是其他作妖的事情。
看安王落臺,被軟禁在王府不得出來的模樣,他們一個個的像是失了主心骨似的,以爲自己站錯了隊,接下來皇上怕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想法,深怕下一刻就是丟了官帽失了小命,一個個安安分分的,幾乎不怎麼說出些什麼。
儘管如此,他們安分老實了,但是齊勻瑾可沒有想要將這些人給放過的想法,畢竟只要一想到他登基沒多久,這夥人圍着自己如何哭窮,說哪個地方洪水氾濫,村莊被淹,百姓流離失所沒地方去,要自己分發銀兩,搭建房屋來安頓這些百姓。
結果銀兩下來後便在路上被一個個官員給分食了個乾淨的情況。
貪官這麼多,朝中勢力也是愈發複雜,豈是他一個人就能立即貶官的。
需要一朝一夕慢慢來。“皇上,臣有本啓奏”
是餘西候。
齊勻瑾看向他,深邃黝黑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內心略過各種猜測,到嘴邊卻是簡單的一個字,講。
餘西候也習慣了皇上在朝堂上惜字如金的性子,倒也順着皇上的話開口,先是一陣鋪墊的話說初二小姐如何的話誇讚了一番,緊接着餘西候便開始進入正題:
“……犬子沒用,不堪大任,竟是連初二小姐的芳心都得不到,還整日就知道在煙花巷柳之地尋歡作樂,完全沒有一點作爲有婦之夫的自覺,惹的初二小姐對犬子很是不喜。
“二人夫妻關係惡劣,近日更是因爲犬子在沈大公子身邊討了個婢女惹得初二小姐生氣,且那婢女行事魯莽笨拙,初二小姐便是給了罰,沒成想這罰重了,人也就這麼死了,犬子回來知道後,二人關係進一步惡化,如今夫妻相見更是達到了相互憎恨的程度,這樁婚事怕是不太好繼續維持下去,皇上您看……”
原來是爲了這二人的和離一事。
齊勻瑾見餘西候低着頭,情緒難辨的模樣,倒沒想到有一日餘西候竟是會爲了這件兒女之間的事情拿到朝堂上來說,想必而是煩透了餘其鸛還有那初二小姐,不得已而爲之,親自向自己來討要和離書了。
看他喫癟,齊勻瑾面上不顯喜怒,內心卻還是有些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