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容都猶如雕刻般,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精緻。
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高貴的氣息,
並且,那一雙雙眼神中,都不乏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
雖然看上去都很讓人眼前一亮,但一眼望去,最惹眼的還屬其中的薄景言。
一米八五的身高,標準的寬肩窄腰大長腿身形,如同筆直的青松,挺拔威嚴,氣場強大。
健康的小麥色皮膚配上那輪廓分明的臉龐,時刻都散發着一種男性魅力。
只是深邃的眼眸中總是帶着冰冷和銳利,彷彿能一秒穿透人心。
如果他不是脾氣古怪,如果他是個暖男,那簡直就是完美型男人。
可惜他不是,他自負、驕傲、霸道、生性多疑……
隨着幾人越走越近,蘇西趕忙收回目光,轉身坐好,繼續烤東西。
蘇蕊蕊趴在蘇西耳邊小聲說:
“姐姐你別累着,我去玩了啊。”
“嗯,去吧,乖一點。”蘇西溫聲迴應,又接着小聲問了一句:“你手機放客房了?”
“對對,在枕頭底下,我走了。”
蘇蕊蕊敷衍兩句便朝着薄景言的方向去迎接他們。
“表哥!”蘇蕊蕊一邊大聲地喊,一邊跑上前挽住薄景言的手臂。
薄景言皺了皺眉,緩緩地把手臂抽了回來。
目光下意識打量了一眼蘇蕊蕊的裝扮,這件衣服他認得,蘇西在爺爺生日宴上穿過一次。
價值幾十萬的香檳色吊帶包臀禮服卻被眼前這個蘇蕊蕊穿出了俗氣的味道。
薄景言面色沉了沉,用打發的語氣說道:
“去那邊和她們玩。”
蘇蕊蕊順着他眼神的方向看了看,這是讓她去傭人堆裏玩?
她可不買賬,蘇蕊蕊直接開啓撒嬌模式:
“我不嘛,我要陪着你的朋友們。”
這時,站在薄景言身邊的男人陸承軒雙臂環抱在胸前,挑了挑眉,打趣的說:
“這位小姐打扮如此隆重,是爲了迎接我們嗎?”
一旁的顧博文和沈元青面面相覷,隨後同時附和道:“我看是。”
薄景言睨了他們一眼,淡淡道:
“到那邊坐。”
幾人一邊笑着說着話,一邊往長條桌那裏走去。
薄景言在靠近燒烤架附近時,眸光時不時從蘇西身上掠過。
卡其色的工作服,黑色的圍裙,也難掩她出衆的氣質。
那未施粉黛的臉蛋,純淨且溫婉。
羊脂白玉般細膩的肌膚在傍晚餘暉的映射下,閃着柔和的光澤。
烏黑的秀髮用着再簡單不過黑色皮筋束在後脖頸處。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素,卻美的不可方物。
他後悔了,後悔讓她參加這聚會了。
那幾個狼子野心的小子,可都是見了美色就走不動的角色。
以前他不讓蘇西參加他們的聚會,他不得不承認,也有怕他們垂涎蘇西的成分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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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言緩緩地停下腳步,趁着那三人和蘇蕊蕊正背對着他往長條桌走去。
他故意蹲下去摸了摸地上的炭盆,然後起身緩緩靠近蘇西:
“你的臉弄髒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用抹了炭灰的手在她臉上一通亂摸,裝作幫她擦臉上的髒東西。
旁邊的幾個傭人已經看傻了眼,但誰都看得出,薄景言明顯故意的把蘇西的臉給抹花,都沒敢作聲。
當薄景言冷冷地眼神瞄過去,她們都立刻低下頭,慌亂的忙手裏的活。
而蘇西,尷尬的躲着他的手:
“沒事,我一會去洗一下。”
薄景言微眯着眼睛,說:
“不用,已經擦乾淨了。累不累?”
蘇西搖搖頭:“一會就可以吃了。”
薄景言點了一下頭,這才起身。
直立起身體的薄景言又給了傭人們一記警告的眼神,才緩步往長桌走去。
“景言,怎麼沒見洛可可?”陸承軒見薄景言走了過來,徑直問道。
他跟着音響中飛揚的音樂聲,手指在桌面上悠閒的打着節拍,似乎問的很漫不經心。
薄景言拉開椅子坐下,點燃香菸,淡淡地回答:
“犯了點事,估計躲到國外去了。”
陸承軒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驚訝的問:
“啊?發生了什麼事?!”
薄景言叼着香菸,眼眸不由自主地自然的掠過遠處的蘇西,幽幽的回答道:
“惹了不該惹的人。”
陸承軒虎口支撐着下巴,來回摩挲着,一邊朝着和顧博文、沈元青聊的火熱的蘇蕊蕊,小聲的問道:
“這真是你表妹?我可從來沒聽你說過。不會是新寵吧?話說,你這眼光是不是退步了?”
薄景言睨了他一眼:“多事。”
陸承軒雙手舉過頭頂:“好好好,我多事。”
說着,他又放下手臂四處張望,然後失落的說:
“嘖……這家宴,還不如去club,沒有妹子可真沒意思。”
薄景言低聲呵斥道:
“能喫到我薄家的家宴,也就只有你有這個面子了,還在這挑刺?”
陸承軒嬉皮笑臉道:“嗨,我就一嘴碎,其實心裏感動着呢。”
陸承軒的話音剛落,蘇蕊蕊便舉着香檳杯子,甜甜的喊道:
“承軒哥哥,我敬你一杯。”
陸承軒皺了皺眉,緩緩地端起面前的杯子與她碰杯:
“可以啊,這麼快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蘇蕊蕊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夾着嗓子說:
“那是,我還知道你和姐夫是很要好的朋友,留學國外,現在學成歸來繼承家業,今天這個歡迎會就是給你辦的。還有,我還知道你喜歡黑白配的穿搭,喜歡跑車美女,喜歡喫燒烤,喜歡喝酒……”
陸承軒剛喝進口裏的香檳,差點沒噴出來。
他眼睛微眯銳利的看向顧博文和沈元青兩人。
彷彿在說:“你們兩個臭小子,坐下不到一分鐘,把他的底亮的乾乾淨淨。”
而顧博文和沈元青正雞賊的笑着,還順便努了努下巴,彷彿在說:
“薄景言這表妹不錯,可以撩。”
兄弟之間無聲的眼神便可知深意,陸承軒直接捏起盤中的兩顆提子,朝他們砸去。
薄景言晃動着酒杯,緩慢地吐着菸圈,淡淡道:
“你們多大了?不嫌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