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笑笑，“是啊，這些小姑娘喜歡的東西，我說不要，她非要塞給我，我也不想駁了她的好意。”
顧汲淵話沒聽完，大步離去。
傅忱這話落在他的耳裏，就是赤裸裸的示威！
傅忱一臉疑惑。
上了樓，林棠棠在他辦公室裏等着他。
傅忱順手把袋子放在辦公桌上，“剛纔纔在樓下遇見你老公，他的臉色看着不太好。”
“是嗎？”她自己來的，根本不知道顧汲淵也來了。
這段時間……他們相處的很平和，各活各的。
傅忱看出她的異樣，“鬧矛盾了？”
“沒有。”林棠棠看見他的袋子，“誒？你也有這圍巾？”
林棠棠八卦，“這圍巾一看就是手工織的，看來有人對你有意思。”
傅忱坐下，“這圍巾是我妹妹寄來給我的，才取回來，她剛上大學，說是宿舍裏的同學都在織，她也非要織一條給我。”
“你妹妹對你真好，而且手藝也不錯，比我織的好多了。”
“你對這些小玩意兒也有興趣？”
“工作需要。”
她想在Hertha做一個毛線系列的冬衣，所以在研究各種毛線的織法，她在楊雨桐那兒學了七八種，家裏織好的圍巾少說也有十條了。
織的快吐了。
傅忱問她，“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想打聽我媽媽的事情，以你醫生的專業角度，你覺得我媽媽能醒來嗎？”
“不好說，你媽媽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但是醫學上不少奇蹟，你也不用氣餒。”
“我聽顧汲淵說他找了一個醫生有可能會治好我媽媽，是一位姓尹的醫生。”
“尹希明？”
“好像是這個名字。”
“他確實是這個領域的專家，不過……”
“不過什麼？”
傅忱說，“他那個人脾氣有些古怪，誰的面子都不給，要是你老公出馬，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能確定他一定能治好我媽媽？”
“棠棠，醫學上的事情沒有確定這一說。”
林棠棠，“……”
傅忱說，“你也別灰心，我看過你媽媽的片子，不是一點機會沒有。”
“嗯。”
“棠棠，每次就只見你來，你爸爸呢？”
林棠棠語氣一冷，“我有爸也當沒爸，我已經跟他斷絕關係了。”
知道她媽媽活着之後，她爸從來沒有主動聯繫她說來看看，她早就看透了！
“不好意思，提起你的傷心事。”
“沒事，我先走了。”
她這幾天忙的飛起，冬季三個系列的設計圖已經交給他們，還得盯着他們的進度，務必要在月底讓衣服上市。
每天在公司忙完，在家還得加班加點的催他們。
幸好工作上的事情少，她才能在上班的時候摸魚。
從醫院去公司，已經是下午。
一坐下，楊雨桐就拉着她，“你今天小心點。”
“怎麼了？”
“顧總今天心情不太好。”
林棠棠不以爲意，“他哪一天心情好了？不是時時刻刻都板着那張臉，好像有人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今天不一樣。”楊雨桐小心翼翼的說，“剛纔公司那些高管只是去彙報工作，一點小問題就被顧總罵的狗血淋頭。”
顧總以前都是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誰有工作失誤，直接打回去重做。
很少像這樣罵人。
林棠棠瞥了一眼，他的辦公室拉着窗簾的，“知道了，我一定離他遠遠地。”
辦公室裏
顧汲淵盯着電腦屏幕，眼裏沒有焦點。
直到桌子上擱了一杯熱茶，他纔回神。
顧思芸坐在他對面，“你知不知道一上午的時間，有三個高管跑來跟我告狀，你今天發什麼瘋！”
顧汲淵語氣冷漠，“他們愛幹就幹，不愛幹就滾蛋！”
“項目出問題了？不應該啊，工作對你來說就是救命良藥，從來都不是壓力，你不會因爲工作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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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思芸一邊思索一邊猜測，“不是工作，家裏最近也沒什麼事，你也沒朋友，那就是女人了，袁時雨？”
“……”
“誒，你別說，讓我猜猜，她該不會又一聲不吭的跑了？”
“你能不能少說點廢話！”
“切，我是想幫你！”
“要幫我就做點實際的！”顧汲淵道，“如果……一個人有兩個手機，說明什麼？”
顧思芸立馬明白了，“你女人有兩個手機，另外一個手機藏得嚴嚴實實的，見不得人。”
“……”他敢確定林棠棠有兩個手機。
除了經常用的那個，還有她上次故意藏起來不讓他看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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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常抱着那個手機不知道在跟誰發信息。
他們現在住兩個房間，她最近總是對他愛答不理。
說生氣了，有時候還照常跟他喫飯。
說不生氣，卻總是疏遠他。
有一天半夜透過半掩的房門看見她還在給人發信息。
顧思芸臉色些許暗淡，“這還不簡單，她不是有見不得人的手機，是有見不得人的事和見不得人的人。”
顧汲淵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