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和寧玄剛到家,寧玄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許清悠一邊換鞋,一邊朝着寧玄手機上瞄了一下,電話是章緒之打過來的。
她隨後把視線收了回來,拎着東西去了廚房。
寧玄站在玄關口,一邊慢悠悠的換鞋,一邊把電話接了起來。
許清悠把東西放到冰箱裏,隱隱的能聽到寧玄說話的聲音。
她聽到寧玄說,“這麼快?”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寧玄就嗤笑一聲,“所以說這能怪誰呢,不過是她自找的。”
寧玄的語氣不是特別好,許清悠快速的把東西都放回冰箱,然後又拿着四件套回了房間。
大紅色看起來就是喜慶,她站在牀尾想了想,自己和寧玄確實是太過於素了一些,一點結婚的喜慶都沒有。
她雖然不在意,可不代表寧玄這個人本身沒有儀式感。
儀式感並不只是要給女人的。
許清悠砸吧砸吧嘴,把牀單換上。
等着這邊都收拾好,那邊寧玄推門進來了,電話已經掛斷了。
許清悠轉頭看他,“怎麼了?剛剛電話裏說了什麼?”
寧玄過去摸了摸被子,“說莊麗雅那邊的事兒,她身體還沒恢復好就出院了,說是偷着跑的。”
說完寧玄搖搖頭,“她自己作死,這種也怪不得別人,自己的身體都不在意,腦子有大病。”
事情是關於莊麗雅的,許清悠就不想去討論了。
她並不關心莊麗雅如何,是死是活都無所謂。
許清悠把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和寧玄去了沙發上。
晚飯的菜許清悠已經拿出來備着了,她想了想就給寧母打了個電話,想問她要不要過來。
結果寧母那邊的電話顯示是關機,許清悠有些意外,她把電話放下後嘟嘟囔囔了一句,“怎麼還關機了,今天阿姨應該是在家的吧。”
寧玄本來是想要打遊戲,聽到許清悠的話,轉頭看着她,“我媽沒接電話嗎?”
許清悠嗯了一聲,“沒接電話,關機了。”
寧玄有些皺眉,按道理說寧母這段時間要去試音了,是不應該關機的。
指不定公司那邊隨時都有事情要聯繫她。
寧玄想了想就站起身,“你在家裏等一下,我過去看看,我看看她有沒有在家。”
許清悠想了想就沒跟着去,她去廚房把菜都切出來裝盤備好。
所有的東西準備好了,寧玄那邊還沒有動靜。
許清悠又回到沙發那邊,把電視打開,看了一會兒亂七八糟的節目,結果寧玄那邊還沒有動靜。
這個時間來說,足夠寧玄去找寧母,並且帶着她回來了。
許清悠這次就把電話摸了過來給寧玄打了過去。
寧玄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電話接起來,不過背景聲音聽着有點亂。
他說話的聲音也很是嚴肅,“我這邊有點事,晚一點再說。”
這話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不過電話鈴掛斷的時候,許清悠還是聽到了寧母的聲音。
寧母應該也是在吵架,具體說的什麼聽不清楚,但是嗓門挺大。
許清悠頓了頓,趕緊就起身把電話拿着,朝着玄關那邊過去,換鞋打算去找寧玄。
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寧玄向來穩得住,他和寧母兩個人狀態都不是很好,那肯定就是出什麼事兒了。
許清悠一路小跑,從自己的住處跑到了寧母所在的樓下。
電梯停在樓上,許清悠按了電梯之後又把手機摸出來,給寧玄那邊打了過去。
結果寧玄並沒有接,許清悠等着電梯下來一路上去。
才從電梯出去,她就聽到了吵鬧聲,吵鬧聲是從寧母的住處傳來的。
寧母房間門開着,這個時候房間裏的人有挺多,許清悠大步的跑過去。
結果剛一進門她就愣了,她看到了寧玄,看到了寧母,還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就是之前過來找過寧母的那個男人。
男人看着稍微有點狼狽,坐在沙發上垂着頭,不過依舊能看得出他好大的不樂意。
許清悠趕緊看下寧玄,寧玄倒是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物業保安也過來了,呼呼啦啦好幾個人。
許清悠想了想,趕緊過去把房門關上。
好在這城市裏的生活,家家戶戶都只顧着自己的,別人家有點什麼動靜,大多數也不過去湊熱鬧。
這要是像在他們農村,出一點事兒肯定不過兩分鐘整個村子的人就全都知道了。
許清悠關完門之後朝着寧母那邊過去,寧母也是繃着一張臉,一看就特別生氣。
許清悠趕緊問,“怎麼了?他怎麼過來了?”
寧母的聲音有點大,“我也不知道他怎麼過來的,神經病一樣,我跟他八百年前就已經斷了,他自己也有了別的人已經開始新生活了,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又跑過來亂七八糟的說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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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聽到寧母這樣子說,轉頭看了過來,他說話的聲音倒是挺平淡的,“我放不下你,所以我過來想挽回你。”
寧母趕緊擡手製止他接下來的話,“我們倆很久之前就說清楚了,再無任何瓜葛,你都已經找了別的人重新過日子了,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行爲舉止挺可笑的麼,怎麼,和那個女人這麼快就鬧掰了?”
男人的表情有點尷尬,“我跟她沒過幾天就散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發現我跟她不合適。”
寧母冷笑了一下,“你跟她不合適,所以就回來找我了?你怎麼想的,腦子都沒有,你以爲你回頭我就要答應?”
旁邊的保安也是不太高興,問這個男人,“你怎麼進來的,你剛剛在門口那邊根本就沒有登記,你是怎麼進來的?”
男人擡眼掃了掃,保安沒吱聲。
看他這樣也就是偷着蹭進來的。
許清悠隨後看了寧玄一下,“怎麼搞的啊,說開了不就行了。”
這個事情其實也不是很難解決,寧母不同意,這個男的打發走就可以了。
寧玄拉着一張臉,“要是能說開就不會這樣了,我都想報警了。”
這男的死皮賴臉,在外邊咣咣的砸門,又叫又嚷。
寧母根本不敢開門,他在外邊放了很多狠話,真的像是個瘋子一樣。
寧玄過來的時候,這男的還站在門口叫囂,今天寧母不答應他,就沒完之類的。
還說什麼走着瞧,他不會放過寧母,他有一千一萬種辦法讓她妥協等屁話。
寧玄都想動手了,要不是寧母打電話叫了門衛的保安來,估計現在他們倆已經打起來了。
許清悠隨後轉頭看着那個男人,男人應該是過得不太好,雖然他整理的很是利索,但是能看得出來他滿臉的疲憊。
應該是這段時間過得都不太順心。
一個人的生活如何是會顯在臉上的,看來他跟那個女人過得不好,所以想起來了寧母的好又回頭來找他了。
這種人,許清悠都想呸他,什麼東西,真當自己是個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