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珂和母親商量:“媽,我懷疑小影就是時莜萱,她不是傻子,她騙了我們好多年。”
江雅丹用手摸上時雨珂額頭,笑道:“這傻孩子,也不發燒怎麼就說上胡話了呢?傻子怎麼會是小影?那女的我見過,長的比傻子難看多了。”
“媽——”
時雨珂急了,給母親解釋:“您不知道,小影根本不是醫院特護,她是天馬集團董事長,那個天才投資人。”
“真的?”
江雅丹這次震驚了。
天馬集團的影梓,現在全江州就沒有不知道的!
天才投資人,才女,搖錢樹,金手指,所有對她的稱號都含金量十足。
別看她長相一般,追求者卻不計其數……
影梓的名字早就如雷貫耳,如果小影就是影梓,那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真的啊。”時雨珂湊近母親,將她和影梓見過兩次面,還給盛家地王資料賣了一大筆錢的事情跟江雅丹說了。
江雅丹喜形於色:“行啊,你這死丫頭怎麼纔跟我說?那筆錢你放在哪了?放的地方安全嗎,要不拿回來媽給你保管。”
好像母親關注點不太一樣,現在不是商量小影和時莜萱如果真是一個人,應該怎麼辦的問題嗎?
時雨珂纔不會給自己錢交給她“保管”,能都“保管”到賭桌上去。
她搪塞:“安全,您就放心吧,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是如果小影真是時莜萱,怎麼辦?”
江雅丹面露兇光:“不能讓她和你爸爸再接觸了,我找幾個人給她綁嘍,弄出來一大筆錢,然後給人賣到大山裏讓她跑都跑不出來……”
時雨珂突然有種感覺,感覺和母親商量這件事情就是錯的。
母親這腦回路還停留在十年前吶!
十年前時莜萱是孤女,無依無靠。
暗中搶她的財產欺負她,甚至想讓她“發生意外”都不會引起別人關注。
但現在不行了,影梓背後幫她的人多着呢,她們只要動手就會被發現,下場一定很慘。
話又說回來,就憑影梓現在的身份地位,那就是搖錢樹一樣的存在,給搖錢樹拱手送給別人,只換來很少的一點錢,這樣的事情誰幹誰是傻子。
時雨珂以爲母親也就是隨便說說,沒給她的話放在心上。
但江雅丹確實是認真的,她做賊心虛,萬一影子真是時莜萱,她怕被報復。女兒走後,她就給在一起賭博的牌友“刀疤臉”打電話,約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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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座大廈頂層辦公室。
幾個人在商量併購案的事情,“咣”門突然被撞開。
盛翰鈺派出去監視影子的保鏢衝進來,他額頭上還流着血卻全然不顧,上氣不接下氣道:“不,不好了,影小姐被,被綁架了。”
“怎麼回事?你快說。”
簡宜寧聽到“綁架”兩字差點沒暈倒,急忙衝過去問。
保鏢道:“早上影小姐剛從醫院出來,突然就衝出來倆男人,用布捂住她口鼻就往面包車上拖,我估計布上面有東西,影小姐只掙扎一下就暈過去了。”
“他們速度很快,我衝過去的時候車已經開動了,我攔在車前被一下子撞開。”
他指着自己額頭:“這就是攔車的時候撞的,等我開車去追,已經連車影都看不見了。”
“車牌號看見了嗎?”盛翰鈺問。
他搖搖頭:“沒有,車牌被擋住了,什麼都沒看見。”
保鏢還說那是一輛五菱榮光白色面包車,這樣的車在江州數不勝數,沒有車牌號根本沒地方找去。
“報警,馬上報警。”簡宜寧拿起電話報警。
盛翰鈺和雲哲浩也給手下能用的人全部都派出去找,找到人重重有賞!
……
城郊一棟爛尾樓。
時莜萱醒過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扔在水泥地上,嘴被膠帶封住,想喊“救命”也發不出聲。
她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第一反應就是要儘快逃出去!
手腳都被綁着,她試圖掙脫,費了半天勁也沒掙開,手腕和腳踝還被繩子磨的生疼。
“老大,這小娘們長挺好看的,賣大山裏可惜了……”隔壁有男人的說話聲,很猥瑣。
很快就有人呵斥:“高老三,我警告你別起歪心思,這女的可不比你以前碰過的女人,只能賣大山裏去,少動你那些花花腸子聽見沒?”
“嘿嘿,還是老大瞭解我……行,我聽您的,一個手指頭都不動她總行了吧?我過去看看她醒了沒……”
時莜萱趕緊閉上眼,裝做自己根本沒醒。
男人踢踢她,她一下不動。
高老三對外面喊:“老大,她還沒醒呢,我出去買點喫的。”
“去吧,到外面小心點,回來的時候看看身後有跟梢的沒有?”
“知道了。”
高老三腳步聲漸漸遠去,時莜萱腦子飛快的轉動着。
自己被綁架了,這點不用懷疑。
這夥人好像不多,只有兩個!
現在還不能斷定是否還有別人,不過聽他們話茬,人應該多不了。
剛纔那個老大說,要給她賣進大山裏去。
賣大山裏只能是給人當媳婦,能賣幾個錢?
要是告訴他們給自己放了,能得到比賣掉她多一百倍的錢……時莜萱覺得歹徒會同意的!
沒錯,她是準備和綁架自己的綁匪談判了。
計劃成型,時莜萱睜開眼,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並且用鞋跟使勁敲打地面。
這邊的動靜很快給歹徒驚動過來,他臉上沒戴口罩,時莜萱趕緊閉上眼睛,頭扭向一旁。
看不見他的臉,自己就是安全的,就有談判的籌碼。
“喲,小妞醒了?還挺聰明,知道不看我的臉,你是想讓我放了你吧?”
時莜萱使勁點點頭,又拼命搖頭。
點頭是同意搖頭就是不同意,她這既點頭又搖頭的,男人也喫不准她想幹什麼。
但是不管她想幹什麼,歹徒都不怕她耍花招,一個小姑娘還是被綁着鬧不出花樣來,何況這裏偏遠的很,就算她喊破喉嚨也叫不來人。
於是他對時莜萱道:“你是有話想跟我說吧?我給你嘴上的膠布揭開你透透氣,要是你耍花招我就還給你貼上。”
“嗯嗯。”
時莜萱使勁點頭,表示同意。
“嗤啦——”
嘴上的膠布被撕下去,嘴角腮邊都火辣辣的痛。
但這點痛和新鮮空氣比起來不算什麼,她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又提出新的要求:“大哥,能給我點水喝嗎?渴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