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淺嬌嗔道:“大叔,這麼貴的項鍊,以後不要給我買了。九千塊可以買很多東西呢,夠我花好久了。”
放在她以前的家裏,九千塊夠一家人生活兩三個月的。
雖然心疼錢,但沐淺淺眼睛裏還是閃過許多亮光。
畢竟誰不喜歡被老公放在心尖上寵呢?
“就這麼一點錢,你要嘀咕多久?”傅司寒問。
這還是沒跟她說實話。
若是說了實話,還不得把這個小丫頭給嚇得暈過去?
沐淺淺心裏甜滋滋的,假裝生氣地捶了他一下。
“大叔,你一點都不會過日子。”
拍賣會結束後,還有一場晚宴。
沐淺淺脖子上戴着這串天價的粉鑽項鍊,不知引來了多少豔羨的目光。
女賓們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羨慕。
這麼貴的項鍊,傅先生說買就買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而且傅先生身材高大,長相俊朗,面對任何女人都是冷酷而生人勿近,只有看向他身邊那位少女,纔會難得露出一絲柔情。
這樣強大英俊,又寵妻專情的男人,誰能不愛呢?
一時間,很多女人都開始看不慣自己身邊大腹便便的老總了。
這些老東西又老又醜,還有那麼多折磨人的怪癖,買個東西摳摳搜搜。
連傅總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一個風度翩翩的外國王子走過來,舉杯,問道。
“傅先生,這是你的女朋友?”
他說的是英語,沐淺淺聽懂了。
傅司寒轉了轉手裏的紅酒杯,否認了。
“不。”
這一聲,讓許多女人投來了看好戲的目光。
不是女朋友,都能讓傅總買這麼昂貴的禮品?
那她們如果能陪傅總一夜,是不是也能得到這麼珍貴的獎賞?
不少女人的眼神開始不老實起來,頻頻往這邊瞟。
沐淺淺眼底一暗。
大叔似乎不願意承認她的身份。
可還不等她難過,就聽到大叔低沉出聲:“她是我的太太。”
傅司寒的聲音很醇厚,比經年的紅酒還要誘人。
他的發音很標準,是非常好聽的倫敦腔。
沐淺淺一下子就聽懂了。
她挽着大叔的胳膊,小臉偷偷在他身上蹭了蹭。
小姑娘不施粉黛,素顏朝天,不怕蹭花了妝。
傅司寒手指在她鼻尖輕輕颳了一下。
兩人親暱的動作,處處都透着甜蜜。
過來打招呼的王子,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糧。
想到他求而不得的美人,王子心裏更鬱悶了,仰頭灌下一杯酒。
宴會進展到一半,沐淺淺便覺得無趣。
傅司寒問道:“累了?”
沐淺淺打了個哈欠,“有點困。”
“我讓助理送你回去?”
“不要。”沐淺淺堅定地搖了搖頭,“我要陪着你。”
而且,在異國他鄉的,她一個人睡覺會有點害怕。
更何況,樓下還經常傳來槍響,她就更怕了。
傅司寒跟幾個重要的人物應酬了一番,主動喝了杯酒,提出告辭。
他要走,沒人敢攔。
下屬將車子開到宴會廳門口,幾名黑衣保鏢持槍守護在附近。
傅司寒牽着沐淺淺的手,沿着金碧輝煌的水晶樓梯,走下樓。
沐淺淺第一次穿高跟鞋,腳痠得不行。
她輕輕拽了拽大叔的袖子,“大叔,走慢點好不好?我的腳好酸。”
當着這麼多大人物的面,她說出這樣一番話,顯得很不懂規矩。
她的話,被老總們的翻譯聽了去,翻譯成當地語說了出來。
幾位老總都皺了皺眉,想要斥責這位不懂規矩的女人。
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
那位矜貴冷酷,一向高不可攀的傅先生,居然親自彎下腰,檢查她的腳踝。
“是不是昨天撞到的地方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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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廣衆之下,沐淺淺俏臉微紅地搖了搖頭。
她害羞地小聲說道:“沒有,我只是有點累。大叔,我們快走吧。”
別人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快要把她給看穿了。
又往下走了兩級臺階,沐淺淺小臉泛白,額頭都沁出了汗。
傅司寒見狀,乾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呼——”
周圍人都嚇傻了,呆呆地望着這一幕。
沐淺淺緊張害羞得不得了,趕緊把腦袋埋進大叔懷裏。
這樣,就沒人能看清她的臉了吧。
傅司寒微微勾了勾脣,抱着自家嬌軟膽小的太太,從宴會廳離開。
他們走後,關於他們的討論聲遲遲沒有停歇。
……
回到酒店,沐淺淺脫掉高跟鞋,發現後腳跟都被磨腫了。
怪不得這麼疼,走一步路都跟針扎似的。
傅司寒盯着她的傷口,直接將那雙高奢高跟鞋丟進了垃圾桶。
“這雙鞋,以後不要再穿了。”
沐淺淺點頭,“嗯嗯。”
“再忍一忍,王助理已經叫醫生過來了。”
沐淺淺疼得咬緊下脣,快要落淚了。
等了半天,傅司寒給助理打電話,“人呢?怎麼還沒到?”
助理那邊傳來砰砰的聲音。
“傅總,這邊遇到一夥人搶劫,恐怕要繞路。弄不好,我們的人也會捲進去,到時候就更耽誤時間了。”
傅司寒捏了捏眉心,“注意安全。”
他看到小姑娘嬌嫩的玉足被磨得發紅,後腳跟都磨破皮了,滲出了血絲。
沐淺淺不停地發出“嘶嘶”的聲音,腳懸在半空中,不敢放下來。
傅司寒在她身邊坐下。
還不等沐淺淺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他抱起來,放到了腿上。
沐淺淺輕輕“啊”了一聲。
坐在大叔懷裏,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大叔給吸引走了。
大叔寬闊的胸膛,還有他身上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
沐淺淺的臉貼在大叔胸口,聽到他規律而有力的心跳聲,連身上的傷都不那麼疼了。
傅司寒的手搭在她腰間,無聲地給予她力量。
過了二十多分鐘,提着藥箱的醫生姍姍來遲。
沐淺淺正要從大叔懷裏下去,卻被傅司寒按住了肩膀。
“別動,就在我身上包紮吧。”
沐淺淺杏眸浸着水霧,嬌羞難當。
“……好。”
她的胳膊圈住大叔的脖子,腦袋轉過去,不敢面對醫生。
處理傷口的時候比較疼,沐淺淺咬着牙,直往傅司寒懷裏鑽。
傅司寒沉聲道:
“疼就喊出來,別忍着。”
沐淺淺眨了眨眼,額頭落下一抹溫柔的觸感。
原來是大叔用紙巾,溫柔地幫她擦去額頭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