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欣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直到那輛車徹底遠去,消失於她的視野裏,杭欣才覺得身上的力氣都要被抽光了似的,膝彎一軟差點摔倒,只在勉強支撐住身子後,察覺到腳腕傳來的一陣劇痛。
她的腳怕是扭傷了。
在宇文啓和白心予用餐的時候,網上再度掀開了熱潮。
這一次是一份水軍收買名單和賬號,瞧着白媛裏外裏給花了近百萬購買水軍網暴白心予,網民們感覺到了自己被騙了紛紛轉頭去罵白媛。
而白媛再一次求助到白以恆那裏時,被白以恆罵了個狗血淋頭。
畢竟這時候,白以恆自己也自身難保了。
“你個廢物!”白以恆握着手機,指關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臉色陰沉可怖:“連一個山裏來的野種你都除不掉,還連累了白家!你怎麼不去死!”
吼完這句話,白以恆直接掛斷了通話,他將手機高高舉起,但末了也只能緩緩垂下手,而後覺得實在憋屈,便擡腳用力踢了一下旁邊的桌角。
這才又撥通了一個電話:“宇文啓,你真夠卑鄙的!”
“喂。”正在陪同白心予用餐的宇文啓,接通電話放在耳畔,嘴角微微上揚:“哪位?”
“你不用裝!我真想不到,你爲了妨礙我跟武家合作,居然這麼卑鄙!你竟然舉報我!”白以恆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碎了宇文啓。
他原本就是保外候審,非必要不得離開南城,如果要離開南城也需要提前提交申請。
當時時間緊急,他也不想節外生枝,更怕被白家生意對手察覺,這才私下來了西城。
結果宇文啓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居然舉報他!
他剛剛接到了南城警方的傳訊,限他明天之前必須返回南城,不然就將要下達逮捕令。
即便他今天回去,也要面對一週的監禁。
整整一週的時間啊!
這耽誤他多少事啊!
且不說白家的生意和這一次跟武家的合作,連那神祕莫測的藥神宴,他都要錯過了!
該死的宇文啓!
“我去一下洗手間。”宇文啓對白心予說了一句之後便起身離開了座位。
“我警告過你。”走過拐角時,宇文啓纔開口道:“再接近我夫人,後果自負。”
“嗤!”白以恆嗤笑一聲,他纔不相信宇文啓真的會爲了那個山裏的野種做這種事情:“宇文啓,大家都是經商的,爲達目的不折手段我理解,但是找這種無恥的藉口,我鄙視你!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你的信與不信重要嗎?”宇文啓的嘴角勾了一下說到:“白三少,再敢接近我夫人,就不止一週的監禁這麼簡單了。”
說完這話,宇文啓不給白以恆廢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手機。
“宇文啓你!喂?喂!”白以恆就這麼被宇文啓掛斷了電話,氣的渾身發抖,太陽穴突突的疼,顫抖着手,白以恆打電話催促手下趕緊找到那一罈骨灰,這一次他給了對方一週的限期。
“別接近白心予?呵……”白以恆冷笑着雙眼陰鷙道:“這一次,我要讓她跪着來求我!”
掛斷了白以恆的電話,宇文啓洗了手,便重新回了白心予的身邊,佯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淺笑着看着白心予跟小姐妹們說笑嬉鬧。
與此同時,白媛失去了白以恆的助力,只能再去求她的小魚姐姐,可是小魚姐姐怎麼都不回她消息。
在白媛快要恐慌到呼吸不上來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是她的導員。
“你在網上向白心予道個歉。”導員的聲音疲憊,天知道爲了應付那些打電話舉報白媛校園暴力的人,她有多累!
“憑什麼!”一聽導員讓自己跟白心予道歉,白媛的憤怒又一次戰勝了恐懼。
她可是在白家長大的千金小姐,是正宗名媛!
讓她給一個山裏的野種道歉!
“不道歉,你就等着開除通知吧。”導員已經身心俱疲,實在沒心情跟白媛廢話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媛這才傻了眼,沒有白家的支持,如果她再被退學,那她連謀生的機會都變得渺茫了!
雙手發着抖,白媛這纔拿出手機,在社交平臺上發佈了針對白心予的道歉,只是那話語裏少不了她一貫的茶,即便道歉,也要擺出一副被白心予欺負過後不得已想要反擊,才用錯了方法的樣子。
這下子可是徹徹底底的惹怒了網友們,大家紛紛表示沒見過這麼【茶】的,一個個把白媛的祖宗八輩都問候了個遍,還有人聲稱要抵制白氏的。
這也讓白家的長輩震怒,打電話臭罵了白媛一頓。
“是白心予算計我的啊!”面對自己的親媽,白媛可沒有之前瑟瑟發抖的架勢:“而且小魚姐姐也知道的呀,小魚姐姐也幫我出主意了!”
在聽到這裏面還有白汀雨的手筆,白家長輩們決定重新評估這件事。
畢竟白汀雨現在就在那位大佬的身邊,身份地位都不一樣了,她都幫白媛的話,那……
“家主,您怎麼看?”白家衆人臨時召開家庭會議,一衆說得上話的本宗人聚在了會議室裏。
“正海,你來說。”白家主沒有徑直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視線落在了坐在自己左手邊的人身上。
“父親。”白海正應了一聲說道:“這一次白媛有錯在先,自然是要罰的。”
“這也不都是媛媛的錯吧!”白媛的父親白海明不幹了:“你怎麼不說你女兒的問題!”
“白媛不虐待同學,她會被網暴?”白海正瞥了一眼白媛的父親:“做父母的沒有及時阻止和引導,老四你也有錯。”
“你……”白海明一哽正要反駁就聽見家主開口了。
“該罰。”白家主開口就相當於將這件事徹底釘死了,白海明的臉色也頓時難看了起來,卻不敢再說什麼了。
“之後就是白心予。”白海正提起自己的這個女兒,眼神冰冷,語氣像是在提起一個別人家的一條亂吠的狗一樣厭惡:“她跟希臘蜜語達成了合作,就證明當初她說自己不懂調香制香是在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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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白海正這樣說,衆人的眼神也跟着滿是厭惡起來。
當初將白心予接回來的時候,他們怎麼沒發現那個白心予是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