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名嗓音裏帶着蠱惑。
關欣一雙水眸裏刻着迷茫，點點頭，“好。”
接下來的過程，愉悅又讓人沉淪。
兩人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沙發，最後關欣身子癱軟的趴在沙發靠背扶手上想逃，柯以名從後抵上來，親吻在她後頸哄她，“一次是五千，兩次也是五千，三次也是，多一次，你就多賺五萬。”
關欣脊背戰慄，身子發抖，柯以名手扣着她腰窩加大了力度。
今晚，窗外月光甚好。
客廳裏，起起伏伏的身影直到凌晨兩點才堪堪停下。
事後，柯以名抱着關欣簡單洗了個澡，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到臥室牀上，柯以名拿着手機走出客廳撥通了柯母的電話。
這個時間點，柯母早就睡下了，在看到柯以名未接來電的時候被驚嚇的不輕，慌忙接起電話開口，“以名，發生什麼事了？”
柯以名在電話這頭淡定如常，“媽，沒事，明天早上你跟我爸到我公寓喫早餐吧！”
柯母聞言錯愕，“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就是爲了讓我跟你爸明天早上去你公寓喫早餐？”
柯以名，“嗯。”
柯母，“好，好吧！”
柯以名沉聲，“媽，晚安，早點休息。”
柯母結結巴巴，“晚，晚安。”
掛斷電話，柯母身側的柯父好奇開口，“以名的電話？這麼晚了，他打電話做什麼？”
柯母握緊手機，“讓我跟你明天早上去他公寓喫早餐。”
柯父，“什麼？”
柯母嘴角抽了抽，知道柯父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字一句道，“你沒聽錯，我說的確實是以名讓我們明天早上去他公寓喫早餐。”
彼時，柯以名掛斷電話後回了臥室，坐在牀邊盯着關欣看了會兒，掀開被子一角，滿足的將人擁進懷裏。
次日。
關欣按照平時的生物鐘準時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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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感覺到身上一陣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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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欣身子動了動，準備想翻身，在察覺到腰間被橫了一條手臂後頓時僵住。
半晌，昨晚酒後的某些零星畫面在腦子裏像播放電影一般閃過。
“醒了？”
不等關欣回憶起全部落荒而逃，柯以名已經在她身後低沉着嗓音開口。
關欣身子略僵，“早，早上好。”
柯以名落在關欣腰間的手收緊，見她往懷裏帶了帶，親吻在她肩膀上，“早上好，柯太太。”
關欣聞言，臉色倏地滾燙，“你，你說什麼？”
柯以名挑眉，“昨晚的事情你都忘了？”
關欣昨晚喝酒喝了太多，記憶模糊又片段。
唯一能記得清的，就是兩人在沙發上胡作非爲的那一段。
關欣不敢轉身看柯以名，臉頰和耳朵紅的厲害，“昨，昨晚什麼？”
柯以名沒作聲，傾身壓下關欣，迫使她跟他對視，一臉正色道，“昨晚你不是說我們倆已經和好了嗎？”
關欣愕然，“有嗎？”
柯以名，“關欣，你的意思是我騙你？”
關欣抿脣，“不是，我只是覺得，我……”
都說酒後亂、性，關欣對於昨晚的事情記憶實在有限，這會兒不僅詞窮，反駁的還沒多少底氣。
柯以名深吸一口氣，看起來委屈又可憐，“這麼說，你昨晚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關欣看着柯以名一副受傷的樣子頭皮發麻，“我昨晚說什麼了？”
柯以名咬着牙道，“你昨晚跟我說，你還是愛我的，想跟我和好。”
關欣將脣抿成一條直線，“我真的有說過？”
柯以名笑的澀然，“你還是不信嗎？”
關欣，“不是，我，柯以名，我跟你說，我昨晚……”
不等關欣磕磕巴巴的解釋完，公寓的房門從外被敲響。
關欣一愣，擡眼看柯以名，“有人敲門。”
柯以名深吸一口氣，從關欣身上下來，一臉頹唐的靠着牀頭而坐，一動不動。
房門外，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
柯以名坐在牀頭，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屈膝，頭頹廢的靠在屈膝的那條腿上。
關欣從來沒見過柯以名這副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嚥了口唾沫問，“是誰在敲門，你不去開門嗎？”
柯以名回看她，那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好像是在看一個‘負心漢’，“敲門的是我爸媽。”
關欣，“……”
柯以名面帶嘲諷開口，“你又想說你忘了是吧？”
關欣聽着柯以名說話的語氣，心裏沒來由的發慌，“我，我昨晚還做什麼了？”
柯以名鎮定自若的說謊，“昨晚你把我睡了之後，還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老兩口今天早上過來喫早餐，還說今天要帶他們兩逛街。”
關欣聞言，心不住的往下沉，“你爸媽不是已經知道我們倆離婚的事情了嗎？”
柯以名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你昨晚在電話裏跟他們倆說我們已經和好了。”
關欣，“……”
關欣心撲通撲通的跳，門外的敲門聲，一聲比一聲高。
柯以名見關欣不作聲，垂下眼角，“關欣，昨晚發生的事你都不記得了是嗎？”
關欣手裏攥緊被角，心虛的厲害，沒好意思說都忘了，硬着頭皮道，“還記得一些。”
柯以名剔看她，“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是想反悔嗎？”
關欣不敢看柯以名，整個人往被子裏縮了縮，“不是想反悔，我，我就是……”
關欣不好意思說自己壓根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也不好意思說，昨晚記着的那些畫面雖然香豔，但完全跟複合無關。
關欣結結巴巴的說，柯以名提脣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之前是我對不住你，你恨我是應該的。”
關欣默聲。
柯以名苦笑，“我懂了，你昨晚其實壓根就沒醉，你是故意的，故意假裝醉酒，然後報復我是嗎？故意說那些話哄我高興，故意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老兩口今天早上過來，其實就是爲了讓他們老兩口看我的難堪是不是？”
關欣，“……”
關欣百口莫辯，看着柯以名薄脣一張一合，心驟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