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博美是她有天下班在小區草叢裏撿到的流浪狗。
長得可愛,許時蓓餵了點喫點,就一直跟在她身後。
她反正自己住,就收留了。
後來有一次,她牽着狗狗出去散步,碰到了周博,才知道原來他跟她住在同一個小區,還是同一棟樓。
周博在許時蓓撿走狗狗之前,一直有投喂小舟。
但是因爲合租的室友不喜歡小狗,所以纔沒有帶回去養。
周博喜歡小狗,許時蓓遛小舟的時候經常會碰到他在樓下逗流浪狗。
周博喜歡小狗,經常會過去看小舟。
因爲許時蓓週末偶爾會回家,前兩天因爲家裏有事耽誤返程了。
她怕狗糧不夠餓着小舟,就拜託周博上去幫忙照顧一下,這才把密碼給了他。
不過,她回來就把密碼改了。
陸行舟簡直被她氣笑了,他一把奪過許時蓓的手機,長手一揮,將手機丟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長指用力扼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擡頭與他對視:“許時蓓,你把你公寓的密碼給你未婚夫以外的陌生男人,你覺得這沒有問題嗎?”
許時蓓沒留意到他話裏的情緒,她一心只想趕緊跟周博說清楚,她一點都不想律所裏的人知道她和陸行舟的關係。
辦公室戀愛這種事情在律所裏猶爲禁忌,尤其是陸行舟跟她的關係還是老闆跟實習生。
然而,她思緒遊離的走神落在陸行舟眼裏,卻變成了另一種意味。
“你喜歡他?”男人的嗓音裏滿是暴戾。
所以那隻該死的小狗不是叫“小舟”,而是叫“小周”。
電話裏那個周博的語氣,明顯就是對她有意思。
他的未婚妻跟別人情投意合?
喜歡這個叫周博的?
陸行舟完全壓抑不住胸腔裏的怒意,他原以爲許時蓓只是單純地對男女之事粗線條。
原來她不是對男女感情不敏感,而是不喜歡他罷了。
一想到周博去過他都沒有上去過的她的私人領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佔有慾,想要把許時蓓狠狠地佔爲己有。
陸行舟盯着她的視線猶如一頭蟄伏許久的兇獸般狠戾。
見她還在走神,他發了瘋一樣將許時蓓抵在牆上,把她整個人摁進他懷裏,讓她整個身體都與他貼合。
許時蓓掙扎着擡頭的瞬間,他猛地低下頭,攫住她的櫻脣,狠狠地懲罰擠進去。
女孩兒眸子猛地睜大,她慌忙扭頭去躲開他的脣。
陸行舟大手直接掐住她的下頜,深吸了口氣,長指把眼鏡摘了丟到一邊,再次狠狠壓了上去,逼迫不聽話的人兒就範。
“唔~”女孩兒被親出了嗚咽聲,雙眸因爲頭頂強烈的光照而半闔半睜着。
室內只有交織的水聲曖昧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滾燙大手貼上她後背排扣處,一陣酥麻襲來。
她猛地清醒過來,猛地對上他翻滾着情緒的眼眸,她劇烈跳動的心臟赫然漏了一拍。
她惱羞成怒,掙扎着咬在他的脣角,鐵鏽味隨之蔓延而來。
陸行舟皺眉,喫痛地把人鬆開。
他呼吸微重地盯着她泛着不正常紅暈的面頰,食指指腹擦了擦脣邊的血紅,嘶啞嗓音裏滿是戾氣:“他也這麼親過你?”
許時蓓喘着氣,狠狠地擡手擦了下被他親腫的嘴脣,惡狠狠地開口:“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屬狗?!”
她趁着陸行舟失神片刻,狠狠地把人推開,扭着被他抓紅的手腕撈起了自己的手機。
陸行舟鏡片後的眸子半眯着看她,他一邊理着凌亂的西服領口,嗓音沙啞而涼薄地開口:“把他聯繫方式都刪了。”
不容置喙的語氣。
許時蓓瞪他,牴觸得彷彿一隻炸毛的小獸一般。
“或者,我直接向全律所宣佈我們的關係。”
許時蓓手指一抖,“啪”一下把手機反扣在沙發上,大口地喘着氣,“陸行舟!我跟你沒完!”
說着,便氣憤地拎起她的手袋,“嘭”一聲摔門而去。
陸行舟立在二樓,盯着落地窗外驅車離開的女孩兒,長指輕擡重新將眼鏡戴上,恢復到衣冠楚楚的狀態撥了個電話出去。
“把實習生周博轉給張par。”
他掛了電話朝身後的助理看了眼:“回御景給我收拾幾套衣服。”
助理:“您要出差?”
“搬家。”
陸行舟指腹碰了碰乾涸了的脣角傷口,輕“噝”了聲。
去睡粉色公寓。
他的未婚妻,溫水煮青蛙不管用,要強制的。
*
翌日。
帝景別墅。
傅序商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說是找到了當年在傅淮遠和溫歡別墅裏工作的老管家。
他要去一趟鄰市。
楚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還沒完全睡醒的女孩兒嗓音裏滿是軟意。“老公,你出差嗎?”
傅序商薄脣從她櫻脣落到她鎖骨鏈上,隔着那個莫比烏斯環形狀的項鍊親了親她精緻的鎖骨。
“嗯,這兩天老婆要乖乖待在別墅裏,等我回來有個驚喜給你?”
雖然那天讓徐風查的IP地址顯示確實是美國。
但是爲了確保楚梨的安全,在他離開這段時間,還是委屈她待在別墅好。
男人呼吸癢癢地落在她脖子上,楚梨“唔”了聲,眸子亮亮,好奇地瞧他:“什麼呀?”
傅序商捏了捏她的紅潤的小臉,“到時你就知道了。”
楚梨嘟了下嘴,“那我等你回來喔~你要早點。”
楚梨爬了起來洗漱,趕在他離開前,到別墅前花園裏送他。
女孩兒穿了一條奶白色的連衣裙,嬌豔的面容上映着兩顆小梨渦,映得一旁的梨花海都失了色彩。
楚梨目送着他的黑色車子化成一個點直至完全看不見,這才轉身回了別墅。
傅序商走了後,別墅裏有些冷清,除了陳姨和就是幾個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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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梨百無聊賴的,便跟陳姨學幾道菜,想着等傅序商回來做給他喫。
剛學做好那道他平時最愛喫的松鼠魚,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低沉嗓音,“請問是楚小姐嗎?傅序商先生在高速路上遭遇連環車禍,傷勢較重,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搶救。”
楚梨面上笑意瞬間凝固,血色從臉上盡數褪去。
她手裏端着的那碟魚砰然落地,發出瓷碟的清脆響聲。
剛從廚房裏出來的陳姨嚇了一跳,“太太,怎麼了?”
楚梨驚慌失措地推開廚房門,連腳被瓷器劃破的疼痛都感覺不到,抓着手機就往別墅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