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梓晨:……
姐姐讓他一個月去一次師父家,這不行,比殺了他還難受。
“不行,我不能答應。”他一口拒絕。
時然也毫不客氣的拒絕弟弟不合理要求:“那我也不能答應你不告訴媽媽,好了,我累一天很困了,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她說着打個大大的哈欠:“晚安!”然後走進房間,關上門。
“晚安。”
盛梓晨稀裏糊塗道晚安,姐姐的門關上他才反應過來不對!
他有事情要說,還是頂頂重要的事情。
要問姐姐豆腐的做法,結果剛開頭就跑偏了。
媽媽說的對,埋怨果然沒有用,太耽誤事!
但姐姐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再敲門就是打擾人家正常休息,盛梓晨雖然受到點師父的影響,也沒有影響他的全部,最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再心急也不能影響姐姐正常作息,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
清晨。
時然有早上晨跑的習慣,哪怕是剛回到家也不例外。
天剛矇矇亮,她就推開房門——結果嚇一跳!
哎呀。
門口怎麼站着個人啊?
弟弟盛梓晨筆直的站在門口,手裏捧着一隻保溫杯。
他見姐姐開門,立刻露出笑容,遞上保溫杯:“早啊姐,你要晨跑去啊?先把燕窩喝了再去,美容養顏。”
時然沒接,對弟弟道:“八卦豆腐的做法我已經寫下放在桌上了,你自己進去拿吧。”
“真的?”盛梓晨大眼睛亮晶晶的。
“嗯,這種事情我是不會誑你的。”不拿別人重視的事情開玩笑,這是時然的基本原則。
梓晨很欣喜,但他沒直接過去取,而是再次遞上保溫杯:“姐你喝完燕窩再去跑步。”
時然接過,他又從兜裏拿出一份檢討,規規矩矩雙手奉上:“姐,這是我的檢討書。”
態度不錯,並且沒有再提讓姐姐保密,不能告訴媽媽的事情。
時然很滿意,主動道:“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哦。”言外之意就是不會告訴媽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
天氣越來越冷。
臘月二十,天上飄起鵝毛大雪,下雪了。
“下雪了。”
“下雪嘍!”
“哥哥姐姐快一點,立天哥哥早就到外面去了。”
梓涵急的不行,在客廳裏團團轉。
下雪天能做的事情簡直是太多了,打雪仗堆雪人滑冰車……這樣的天氣爲什麼要呆在溫暖的房子裏?
小孩子想不通,只想到外面去。
立天最心急,迫不及待先出去了。
盛梓涵也急的不行,大家約好打雪仗,但只有立天哥哥出去他是不敢跟的,因爲打不過!
小傢伙在客廳裏不停的喊,很快梓晨和盛梓睿出來,哥仨跑出去了。
客廳靜悄悄。
又過了三五分鐘,時然出來:“來了來了。”但定睛一看,客廳一個人沒有,都出去了。
她剛纔在房間裏和齊衡通電話,所以耽誤些時間。
那傢伙神神祕祕的,問他什麼時候過來還不說?哼,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
放寒假,齊衡其實是想和時然一起回來看奶奶。
但時然讓他還是先回自己家看看。
本來在江州留學,齊家人心裏就不太舒服,如果放假還要先去盛家後回到自己家裏,也不太合適。
倆人雖然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但確定關係也就是最近的事情,正在熱戀期。
一天看不見心裏就貓抓一樣難受,齊衡每天都要來電話,倆人的電話粥一煲就是幾個小時。
時然出來了,最後一個!
幾個男孩子在院子裏已經埋伏上了。
她推開大門——“呼呼!”幾個雪團挾裹着風聲迎面飛過來。
還好她躲閃的快,一個都沒打着,都砸在身後的牆上了。
“好啊,你們幾個敢暗算我?”
時然隨手抓起一把雪,隨便團吧團吧丟出去——“啪”拍在盛梓晨臉上,十環。
“哈哈哈哈……”
盛梓涵看熱鬧,笑的前仰後合。
他嘲笑大哥太笨,都不知道躲起來……“啊!”
躲閃不及,他也被打了。
很快,藏起來的另外兩個,身上全部都中了雪團,沒一個能躲過去的,全軍覆沒。
而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幾秒鐘結束戰鬥!
男孩子們天生就愛戰鬥,尤其是盛家的男孩子,絕不認輸。
新一輪打雪仗再度打響,這次兄弟們很默契的達成共識——四個打一個,要把剛纔的仇報回來。
結果卻是,舊仇沒報又添新恨!
男孩子們被打的很慘,而時然借住籬笆,牆體,甚至是鞦韆架的掩護,基本沒被雪團打中!
四個打一個居然都沒佔到便宜,這是男孩子的恥辱。
男孩子雪恥的辦法很簡單——死纏爛打,沒完沒了。
時然聰明,能靠數學的天賦計算雪團的大小和風速的關係,利用各種掩體輕鬆四兩撥千斤。
但智力夠用,體力不夠。
死纏爛打受不了。
“我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時然笑着舉起雙手投降。
“不接受投降!”
雪團唰唰向她飛過來,時然身上很快捱了好幾下。
剛下的雪松軟,打在身上一點都不痛。
但還是有個人不高興了。
大門外有個清朗的聲音響起:“你們幾個太過分了啊,趁我不在就欺負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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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然心裏一喜。
不用看,只是聽聲音就知道是齊衡!
他回來了?明明說好還有一星期纔過來,到江州和大家一起過春節,結果卻提前來了。
人還沒進大門,就已經“開戰”了。
齊衡握了幾個雪團,往幾個小朋友身上招呼,爲女朋友“報仇。”
架勢拉的挺猛,實際上就是哄他們開心,沒有一隻雪團能打到人身上,反而自己被招呼了好幾下。
很快,大門打開。
已經玩瘋的幾個小朋友從門裏衝出去,團團把齊衡圍住,拉胳膊的拉胳膊,拽腿的拽腿,毫不費力就把他放倒在雪地裏。
雪團不停的往身上招呼,後來嫌不過癮,乾脆直接抓雪往脖子裏灌……
“行了你們,不要太過分啊。”
時莜萱站在門口,說着阻止的話,不過怎麼聽,都像是火上澆油。
“您不用管了,進去吧,外面冷。”
時然笑嘻嘻把母親推進去,時莜萱順勢就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