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栩很聽奶奶的話,沒多久便回家,看到夏七言時,他不禁皺起眉頭,臉色冷冷的。
“小栩啊,你同事來了,還不快招待招待人家。”
同事?他並不認識她。
喬栩警惕起來,上下打量着夏七言。
“喬栩,我想找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夏七言擡眸看向他,櫻脣輕啓。
“我不認識你,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聽聞,奶奶也皺起眉頭。
喬栩不想讓奶奶擔心,語氣煩躁又說道:“趕緊離開我家,否則我要報警了。”
“報警?你確定嗎喬栩?今天可是sy的薄總讓我來找你的。”
聽聞,喬栩瞪大眼睛。
“小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之前不是說你在a市最大的公司s什麼的工作嗎?今天怎麼又不認識人家了?”
奶奶抓着喬栩的手,擔心的說,罷了,臉上露出焦急,看着夏七言,“姑娘,是不是我家小栩在公司裏犯錯誤了?”
喬栩的心瞬間提起來,緊張的看着夏七言,眼底閃過一絲惶恐不安。
“沒有奶奶,喬栩他工作很認真,只是他突然離開公司,我們總裁讓我找他回去工作的,您別擔心。”
她語氣輕柔,似是在安撫老奶奶。
喬栩鬆了一口氣,“出來談吧,我奶奶該午睡了。”
“嗯。”
夏七言出去後,喬栩扶着奶奶坐到牀上,“奶奶,我剛纔是開玩笑的,她的確是我同事,我出去跟她談工作,你先睡一會兒。”
“小栩,一定要跟人家好好談談。”奶奶不放心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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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七言坐在院子的葡萄藤下等他,深秋樹上的葉子所剩無幾。
喬栩亦走了出來,抿緊脣瓣。
“你都知道了?”
他坐在她對面,表情平靜的詢問。
“嗯,你雖毀壞了部分監控,但我可以找人修復,說吧,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夏七言開門見山,一雙杏眼閃着銳利的光芒。
喬栩不屑的冷笑,“還能爲什麼,不過是不滿sy辭退我,當初只因一道小小的程序錯誤,我就被開除了,後來,知道我在sy工作的公司都不敢用我,我只能在一個三流企業,掙着最低的工資,你說,這口氣我怎麼能嚥下!”
“可是sy開除你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你爲何當時不報復,恐怕不會這麼簡單吧。”
“你以爲我不想嗎?可我當時只是個小小的職員,我連見薄總一面都難,但現在不同了,我很快就會有錢有權,我能帶奶奶過上更好的生活,與sy的仇也該解決了!”
夏七言敏銳的捕捉到了他話裏的重點。
有錢有權?是誰在背後給他撐腰?
“所以你背後的人是誰?”
喬栩沉默不語。
“是我!”
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傳進夏七言的耳畔。
她猛地起身回過頭,杏眼瞬間瞪大。
“林暮宸?!”
“呵……是我,夏七言,我還沒死你很失望吧!”
林暮宸俊逸的臉龐帶着痞笑,單手插兜,朝他們走來。
夏七言眯了眯眸子,絕美的容顏覆上一層寒霜。
“的確很失望。”她櫻脣一字一句輕吐,眼底泛起濃濃的殺意。
沒想到他命這麼大!
“這還要感謝慕容少爺,夏七言,這次我活着回來就是要取你的命。”
說着,他掏出槍對準夏七言,“夏七言,從前我只以爲你是個草包,沒想到你居然敢算計我,還女扮男裝殺我,還好我林暮宸福大命大,不過,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行吧,是我林暮宸瞎了眼,既然你現在是我仇人的妻子,我們便新仇舊恨一起算吧。”
他話落,夏七言快速出拳打向他。
林暮宸不斷後退,卻沒有開槍的意思,下一秒,大手猛地攥住她的拳,將人扯入懷裏。
“夏七言,你從前那般愛我,如今卻能狠心來殺我,你當真是無情!”
他附在她耳畔,姿勢曖昧的說道。
這一幕被不遠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接着,只見那輛紅色啓動引擎,疾馳而去。
“放開我——”
夏七言擰眉掙扎着,目光越發陰冷,就在這時,她忽然腦袋暈暈的。
繼而,林暮宸一個手刀劈在她的後頸,使她漸漸沒了意識。
“夏七言,你原本應該屬於我,卻便宜了那薄司夜,我林暮宸也想嚐嚐薄總的女人是什麼味道……”
在最後一絲意識失去前,他的話涌入她的耳朵裏。
這個混蛋他想做什麼!!!
……
醫院。
薄司夜已經醒來了,他半坐在病牀上,菲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臉色陰沉無比。
這時,容沉推門進來,男人眸子裏劃過一抹失望。
“誒三哥,你回來了,這都好久了,二嫂怎麼還沒回來。”慕熙咕噥着嘴巴,不滿的說道。
“二哥,你感覺如何?”
容沉沒有回答,而是有些擔憂的詢問薄司夜的病情。
“無礙。”薄司夜語氣冰冷。
心中隱隱期待夏七言的到來,他只想快點見到他的七言寶!
“我去讓陸朝過來再給你檢查檢查。”
說完,容沉擡腳走出病房,一拳打在牆上,怒火壓抑了一路。
那個女人還是忘不掉裏她的舊情人,她將二哥置於何地?!
之前見她三番兩次救二哥,他以爲她是真的愛上了二哥,沒想到被她騙得團團轉。
今天二哥出了車禍,他怕暗處還會有人對他們夫妻不利,他才偷偷跟着她,竟無論如何都猜不到,她是去會見舊情人的。
還在這種時候!
容沉煩躁的要命,二哥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他若說出來,恐會對二哥傷勢恢復不利。
他和陸朝回到病房時,楚墨也來了,正在跟薄司夜彙報調查的結果。
“就是這個喬栩在車子上動了手腳,他是之前sy的員工,boss想如何處置?”
薄司夜眸光陰鷙,鳳眼半眯起,透着一絲濃濃的危險。
“殺了。”
簡單的兩個字宛若修羅地獄的死神宣判,冷冽無情。
他薄司夜絕不會留任何對他有威脅的人!
“是,boss。”
楚墨頷首離開了。
而夏七言被帶到了郊外的一個廢棄的小屋,她醒來時已是第二日,身上衣衫凌亂,雪白的胸膛半露,上面還帶些青紫的痕跡,手臂上亦是。
她頭很疼,渾身像散架一般,而後皺着眉心坐起來,環視了屋內的環境。
怎麼感覺如此熟悉?!
當她視線收回的剎那,瞳孔猛地放大,落在了身旁的一疊照片上。
她立刻拿起來一張張的翻看,觸及到上面羞恥的畫面,她的心跌落到谷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不,這不是真的……
她昨晚被林暮宸和……和一羣人給……
跟前世她被綁架的情景一樣,只不過少了林暮宸!
難道前世她被綁架也是林暮宸策劃的?就是爲了讓她愧疚,對他更加死心塌地!
夏七言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亂的不知所措,纖白的玉手死死攥緊照片。
怎麼辦,她不乾淨了……
夏七言快速起身,瘋狂的朝外面跑去,彷彿這個木屋裏有什麼洪荒猛獸。
跑了許久,終於看到了寬敞的公路,她撐着膝蓋大口的喘氣。
而後,繼續往前跑。
她此刻真的不知道該去哪兒,淚水模糊了眼睛,許是真的累壞了,她重心不穩一下子摔在地上,白皙的手掌心溢出血漬。
“嗚嗚嗚……到底該怎麼辦?”
她對不起阿夜了!
夏七言坐在地上哭了半晌,擡眸瞥見一座熟悉的山。
雲棲山,小時候她經常和哥哥們來的。
夏七言爬起來往雲棲山上跑,到了山頂,整個人癱軟在。
“七言七言?”
這時,沈聿詫異的嗓音傳來。
夏七言不可思議的回頭,哭的眼睛腫成兩個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