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姝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聽周君毅這樣說完了,她在記憶裏找,可是,再怎麼找,她也沒有關於沈崢的記憶。
會展中心的後面,她第一次見到他。這已經是她記得的最早的,關於她與沈崢的記憶。
“親愛的老婆,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認識半年不到的男人,卻花一千萬買你的一副畫如果你們之前,沒有過聯繫,鬼才信”周君毅說道。
白靜姝搖頭:“確實沒有,不論你信不信”
他們兩個站在這裏,沒有剛剛的旖旎纏綿,有的只是怨忿與猜忌。
有上樓來的腳步聲,老管家周全的聲音:“少爺,少奶奶,喫飯了,老爺喊你們下樓去”
“好的,我們就來”周君毅向着外面回了句,他向着白靜姝說道:“不論你想不想說,我就告訴你一句,沈崢這個男人,不簡單,他的目的,或許不是隻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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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白靜姝怔怔問道。
“或許,你,只是他的第一個目標,他最後的目的,或許是”周君毅沒有說下去,或許是周家。
所有的,都針對着周家,針對着他周君毅,從一開始拍賣會上一拍成名,卻隱了姓名,隨後,影視公司,房地產,酒店業,旦凡周君毅有的,他都有涉及。
不是針對,是什麼
偏這個男人,卻行進的不急不緩,周君毅感覺到他在撒下一布大網,卻不急着收網。
他的來歷爲迷,他的目的也成迷。
周君毅興沖沖的上樓來,結果,被一個電話打斷了情致,下樓的時候,又像以往那個他了。
坐在餐廳裏,大人們的視線與話題,都圍着菲兒。
周君毅的筷子懶洋洋地挑了幾個菜,一邊郝玲看着他的樣子,就伸手敲了下他的筷子:“你都老大不小的,咋還不如你閨女,喫飯還用人喂啊”
菲兒笑着說:“媽媽喂爸爸”
白靜姝紅了臉,笑着拍了拍女兒的小臉蛋:”菲兒都不要人餵了,爸爸當然要自己喫”
回頭,周君毅看着她,揹着衆人給了個眼色。
這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六年了,在這一家子前,他們的戲是沒有少演。
剛剛的不愉快,還橫在他們的中間,而上樓前的那個吻,好像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白靜姝夾了塊排骨,放在了周君毅的碗裏:“喫塊排骨,你愛喫的”
周君毅眉頭跳了下,果然,他剛伸筷子,郝玲在另一邊笑道:“靜姝,你別哄孩子似的,給他點青菜,還老喫肉,也得補充維生素啊”
白靜姝感覺頭皮發麻,這媽寵起孩子來,都這樣的沒底線嗎
想到這裏,白靜姝又不好受,自己沒有過母親,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沒有被母親寵愛過的孩子,骨子裏的自卑,刻在了身體裏一輩子。
夾了一大筷子的菜心,放在了周君毅的碗裏:“這個補維生素”
周君毅在大家的笑意裏,湊近白靜姝,小聲說:“你故意的吧,你知道我不喫菜心的”
是有些故意,誰讓他剛剛喂她喫,他喫過的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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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報私仇,白靜姝心裏樂了下。
氣氛終於有些緩和。
大家的注意力又被菲兒吸引了去,菲兒啃着一個大骨頭,她喜歡喫骨頭裏的骨髓,劉嬸拿過來一個吸管,叫她慢慢的吸着喫骨髓。
周老太爺好久沒有這樣的開心過了,菲兒的頭上還有紗布,但小孩子裝不得假,一定是沒有什麼事了,菲兒一下午跟他玩得特別的開心。
“這纔像一家人,幸福是什麼,不就是這樣高高興興的,一家人在一起喫晚飯嗎以後,你們現不許搬出去,什麼理由都不允許”周老太爺發話了。
郝玲在一邊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早該如此了”
白靜姝無所謂了,最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也想哄哄幾個老人,雖然婆婆對她一直不好,但這些年來,也沒有真的對她做過什麼,不過是嘴上,總是訓訓她而已。
周老太爺一高人,把心裏話也說了出來:“菲兒都六歲了,剛我問菲兒,想要個弟弟或是小妹妹不,她說非常想是不是,菲兒”
菲兒笑着說:“恩恩,我們班的婷婷,大宇,一森,他們都有弟弟妹妹,還有的有哥哥,有姐姐,媽媽,你最好給我的生個姐姐”
大家都笑了,周老太爺笑道:“菲兒,姐姐是不行的,只能生比你小的,比如弟弟或是妹妹,你想要什麼”
“弟弟”菲兒大聲地說。
周老太爺笑着說:“爲什麼”
菲兒清脆地說道:“因爲奶奶喜歡,奶奶好幾次都說,讓媽媽給我生弟弟,那就生弟弟吧,我弟弟妹妹都喜歡的”
郝玲笑着給菲兒舀了口湯:“是,是我說的沒錯,我就是想抱孫子,靜姝,你就給我們生到有孫子爲止反正多幾個孩子,我們周家也養得起”
周君毅不幹了:“媽媽,你也太自私了,你當時怎麼不多生幾個,現在,你也不必只看着我一個人了,我也能輕鬆一些”
郝玲被兒子堵得沒有話說,最後才說一句:“那時不是有計劃生育嗎現在不同了,國家鼓勵生育,你們啊,就響應國家的號召吧”
大家都笑了,白靜姝也笑,是的,這樣的日子很難得,她與周君毅貌合神離,所以,她也樂於搬出去,遠離這些老人的視線,他們夫妻兩個人,在一個屋檐下,才能相安無事。
快喫完了飯,大家都在餐桌上聊天,劉嬸給大家泡了花茶,周全在一邊想起一件事,向着周君毅說道:“少爺,你們旁邊那個屋子裏,倒是沒有裝什麼緊要的東西,倒是可以騰出來,不過,得過個兩三天才行,因爲最起碼的,得買張新牀進來”
“什麼新牀,騰什麼”郝玲奇怪地問道。
周全看了下週君毅,低聲說道:“少爺說,想把他們臥室旁邊的房間收拾出來,再弄間臥室,他好住”
郝玲愣了下:“爲什麼分房住”
白靜姝臉上一僵,沒想到周君毅想到了這一點,也敢讓周全去弄。
周君毅接口道:“我有時有應付,我怕回來太晚,再一身的酒味”
郝玲不滿意了,向着白靜姝說:“怎麼,你嫌棄他有應酬男人嗎想要立業,不都得在外面打拼,正當理由的喝酒,晚歸,還是正常的”
白靜姝的着婆婆不滿地質問,她回道:“我沒有嫌棄”
“是了,我想你也不會嫌棄,相反,那時正是需要你照顧他的時候”郝玲說完了,向着管家周全說道:“收拾什麼屋,他們就住在一起,年輕夫妻,哪有分房而睡的道理”
周全應了,周君毅眉心緊扣,卻也沒有辦法。
見兒子兒媳都不說話了,郝玲很滿 意。
分房睡哪能行,他們分房了,怎麼給她生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