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越來越冷,眼看年關就要近了,姜芽兒跟陳平安喫完飯之後,回到自己屋裏面去,“平安,這衣服我已經做好了,改日你尋個時機給婆婆把。”姜芽兒把自己做好的衣服拿出來,遞給陳平安。
只不過陳平安並沒有伸手去接,“芽兒姐,你爲何不自己親自送給娘。”收到新衣服,吳氏一定會開心的。
姜芽兒卻是笑道,“你跟我誰給都是一樣的。”
“那你便自己給。”陳平安道。
姜芽兒卻是不依了,“平安,我,我。”她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只是這神態之間卻是不願意去的。
她似乎是見陳平安執意不答應,姜芽兒把衣服放在了牀邊,只說到,“總之就是要你去送的,我去忙了。”
說完之後她就出門了,只剩下陳平安還有衣服留在屋裏,陳平安看了一眼牀邊放着的衣服,無奈的笑了。
芽兒姐大抵是怕去送衣服的時候,娘在拉着她說些什麼,這纔不願意去,可是以他對吳氏的瞭解,吳氏見到這衣服之後,定然是高興地。
第二天喫過早飯之後,陳平安去屋裏拿了衣服,然後去了吳氏的衣服,姜芽兒把他的舉動緊緊盯在眼裏。
“娘。”陳平安喊道。
“怎麼了,平安。”
陳平安把自己手裏拿的衣服遞給了吳氏,“這是芽兒姐給您和爹做的新衣服,說是過年的時候穿的。”
吳氏伸手接了過來,拿過衣服之後,她在手裏仔細的端詳,陳平安繼續的說到,“芽兒姐這布料早就買了,但是一直不讓我跟你們說,說是給你們一個驚喜,讓您二老也高興高興,今年我中了秀才,咱們家好好的過一個年。”
“算這丫頭有心了。”吳氏毫不掩飾自己對這衣服的喜愛。
她都已經許久沒有穿過新衣服了,身上的這件衣服雖然還算是乾淨,但是也有幾個補丁了,而且這丫頭的這衣服來的正好。
今年她兒子考上了秀才,村裏的其他人來家裏拜年的時候,她可是要穿的整整齊齊的,給兒子長臉。
“您喜歡便是,芽兒姐怕您不喜歡,這才託了我送過來。”陳平安說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看兒子想要離開,吳氏直接的叫着了他,“平安。”
“娘還有什麼事。”陳平安問道。
吳氏放下手裏的衣服,拉過陳平安重新的坐下,然後她才語重心長的跟兒子說到,“之前來家裏的求親的人也不少,這麼多天過去了,你沒有一個看上的嗎?”
以吳氏的看法來說,挑一個最好的就是了,只要是對兒子有幫助就可以了,但是平安這邊確實遲遲的都沒有消息,這讓她不禁着急。
“娘,若是我娶了妻,芽兒姐該如何。”陳平安眼神灼灼的盯着母親,此時吳氏的手裏還拿着姜芽兒做的新衣服。
被兒子這樣盯着,吳氏有些不自在,她輕咳了一聲,“你若是真的如意她,那讓她做個平妻也是她極大的福分了。”
“平妻。”陳平安不怒反笑,“平妻芽兒姐自然是沒問題的,可是問題在於那些貴女們是不是願意家裏有這麼一位跟她們平起平坐的平妻。”
吳氏哪裏會懂的這麼多,就連這平妻的說法,也是她從別處聽來得,陳平安的話問道了重點。
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的,那些貴女們自然是不願的,畢竟他們也不是非陳平安不可的,只是看重陳平安的潛力。
“那就讓她做丫頭罷了。”吳氏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說出口之後,他有些不敢看兒子的眼神。
“娘,芽兒姐絕不可能做丫頭。”陳平安以爲自己已經很會把控自己的情緒了,可是此時在吳氏的面前,他竟然有些想要失控。
吳氏被兒子激的擡起了頭,“爲何不能,她是我們家買來的,我們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
“芽兒姐在陳家這麼多年,您對她可有一絲的感情,娘。”陳平安的話語中盡是責怪。
“怎會沒感情,若是沒感情,我會讓她做你的平妻。”吳氏當即反駁道,在她的心裏,她對姜芽兒已經是仁至義盡。
陳平安早該想到這結果的,只是他之前沒有完全失望罷了,“這麼些年來,芽兒姐爲了陳家,上刀山下火海,從來沒抱怨過苦累,難道他還當不起我陳平安的明媒正娶。”
“平安,你,你。”吳氏被陳平安的話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指着陳平安,痛心疾首,“你糊塗啊,你對這丫頭上心了。”
“娘,不是我上心了,我有心,我能感覺到芽兒姐對我的好。”他不該這麼早就在孃的面前表露自己的心跡的。
“你這還不是上心,你都爲了那丫頭跟我說道了,她本就是我們陳家買來的。”吳氏再次的說到,她希望自己能夠罵醒兒子。
陳平安卻是不爲所動,他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娘,我該去上學院了,您這裏有多少銀兩,可夠我上學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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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因爲他突然的轉變沒有回過神來,“有,娘這裏有錢,你需要多少。”她這裏的錢也無非是姜芽兒給她的那些。
“是芽兒姐給您的那些嗎。”陳平安問道。
吳氏愣了一下,隨後才說到,“什麼姜芽兒給不給的,這些都是娘存下的。”
“若是沒有芽兒姐,我這上學院的事情,還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陳平安淡淡的說到,“娘,我沒說現在就要娶芽兒姐,只是,我現在也不想娶別人。”
“平安,我看你是忘了娘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了。”意識到自己被兒子擺了一道,吳氏沉着臉說到,“娘不會害你的。”她自認爲她是最爲陳平安打算的人了。
陳平安退了一步,“娘,您是我最親近的人,兒子也從未忘過您說過的話,現在我年紀還小,不到娶親的年紀。”
“那現在就先定下來。”吳氏並不想退步。
陳平安終是有些生氣了,“退一萬步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