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確定,不太喜歡這種味道。
從來沒聞過,也不知道是什麼。
像純牛奶,但也不像。
“我房裏有酸奶和豆漿。大哥自己喝吧。”她淡淡說道。
溫西故眸子灼熱溫和。
他看了她許久,說道:“真的不喜歡這個味道嗎。枝枝……你以後,會喜歡的。”
他知道,他的枝枝,總會嫁人。
想到他作爲大哥會親自送她出嫁,他的心臟宛若被擊穿了一樣絞痛。
明枝皺眉。
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目光看向男人的雙腿,道:“大哥的寒腿,好些了麼?”
感受到少女的關切。
溫西故心頭微暖,死寂的那棵心樹每一天都在復甦。
他俊臉溫和,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十分讓人安寧。
“嗯,有點疼。枝枝可以看一下嗎。”
他嗓音溫柔低緩,看着少女漂亮的臉蛋。
明枝沉吟了下。
“脫吧。”
她淡淡。
溫西故坐了下來,捲起了雙腿的褲腳。
他俊臉慢條斯理,禁慾的看着她擡手,觸碰他的腿部位置,一股溫熱又酥麻的感覺,他喜歡少女勻稱蔥白的手指,乾淨又清冷。
他俯首低頭,聲音已是沙啞道:“這樣的事,爲別人做過?”
明枝一頓。
她說道:“行醫救人,很正常的事。”
上一次,還是薄司洲。
躺在牀上又是要她幫他解開皮帶,又是讓她摸他胸肌腹肌的,反正不正常,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溫西故神色微動。
他脣啞啞道:“我也曾遇到過一個人,她亦是如此。”
男人眸光溫潤,如炬一般看着她。
明枝檢查完,找了副藥膏,給他貼上。
這是自動發熱用的,冬天的時候不怕冷着。
她問道:“北枝麼。”
溫西故只覺腿部很暖。
他在北洲的三年裏,曾因爲有一個人暖進他的心窩,他與她一起經歷四季,一起看雪,日出日落。
三年,他暗戀了她三年。
小心翼翼地喜愛着。
或許她,只是把他當做一起行醫救人的戰友吧。
“嗯。枝枝。”
溫西故開口,喉頭灼熱。
明枝明白,他不是在叫自己,所以她不會多想。
大哥不會知道的。
她緩緩起身,開口道:“我這有幾副藥膏。大哥可以拿去用。”
回頭,在書桌前,把藥膏疊好。
溫西故注視着她的背影,少女的青絲落下幾根在纖細雪白的脖頸上,連後腦勺都長得那麼像。
他有那麼一刻,以爲她就是北枝。
她們兩人,身上都有清冷的味道,很好聞。
“嗯。大哥謝謝枝枝。”
溫西故嗓音溫淡,他禁慾的眸子在她身上留戀。
他想起來一件事。
三年前,研究所因爲一次病株感染,送來了許多病患,幾乎連軸轉,洗澡喫飯睡覺都在這裏。
他誤闖過更衣室。
少女身形曼妙,肌膚如雪,腰臀比很是極好,長髮落在腰後。
她穿上白大褂的一瞬間,繫好釦子,挽好長髮,很是清欲。
雖然只是短暫的兩秒。
但他還是看見了,她後腰下處,有一抹肉粉的胎記。
那一晚,溫西故失眠了一夜。
也不想弄得動靜很大。
第二天,頂着青黑的眼瞼,壓抑着內心的念頭,跟她辦公了一整日。
每次想起,都覺得罪孽。
溫西故喉頭炙熱滾動,他氣息不穩。
明枝將藥膏都疊好,送給他,淡淡道:“這藥,每天換一副。”
“好。”
他喉嚨滾動,已是沙啞炙熱,接過。
現在,與北枝如此相似的枝枝,這樣一聲聲,喚着他大哥。
他怎麼,受得了。
溫西故離開房裏後,回到自己房中,打開浴室花灑就對着衝了許久。
他罪孽深重。
對她的愛,也太過沉重。
房裏,明枝拆了豆漿喝了一包,還是這個味道對點兒。
剛纔大哥送來的牛奶,味道的確是有點不對。
她忽而又想起溫允臉上的紅印子。
“……”
“回頭又要我負責。”明枝想想都覺得二哥是會碰瓷的類型。
到時候又藉着各種理由讓她做什麼。
她還是給人送點藥抹抹吧。
誰讓他欠呢。
明枝帶上膏藥,走到溫允的房門前,她正擡手想敲門。
卻聽見,一陣低沉啞啞。
她皺眉。
房門是虛掩着的,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而後,她看見——
男人,正在。
明枝倒吸一口氣,臉色微變。
她來給他送藥。
他在幹什麼?
溫允陰鷙的眸子擡眼,他一邊不停一邊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繼續。
他脣角冷嗤,“你還要看多久?不害臊?”
他手邊,放着小電影。
看樣子,是在紓解。
明枝耳尖微燙,她嘭地帶上房門。
她轉過身去。
她捏了捏眉頭,長針眼了要。
“你自己不關門。”她說道:“我來給你送藥。既然在忙,那就算了。”
明枝把藥放在門前。
隨後,裏頭的男人開門扯過她的腕子。
她一臉嫌棄。
“你沒洗手。別碰我,蹭我身上了。”
她拂開他。
溫允嗤笑一聲,他瞥了眼地上的藥。
他說道:“別亂看。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孩子懂什麼。”
他關上了房門。
明枝:“……”
算他還有點良知。
她一回房裏,就把外套扔了。
髒了。
她又去點了下醫用眼藥水,洗洗眼睛。
該看的不該看的她都看見了。
否則長針眼了。
二哥真是畜生。
剛被她打完,他就做這事。
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明枝沒多想,她脫了衣服打算去浴室洗漱,剛除掉身上的束縛,手機就響了,做鴨未婚夫打來了視頻。
“……”
她就知道,這是什麼定律。
一進浴室脫衣服洗澡,他就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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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枝看了眼自己房間,應該沒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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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裹上浴巾,淡淡接過。
對面傳來男人低磁勾癮的輕笑,“小嫩草,今晚有空麼?哥哥陪你。”
什麼鬼的小嫩草。
所以他是老牛喫嫩草麼。
6。
明枝道:“再說一遍。我有哥哥,你算是哪個哥哥?”
她見他在的地方,挺黑。
他在幹什麼。
人都沒看見,這鏡頭是懟着哪兒呢。
薄司洲點了根菸,男人嗓音低磁啞啞道:“嗯,可以給你睡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