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哥哥陪你聊會天

發佈時間: 2024-12-21 18: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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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淺看到的那個走進小賓館玻璃門的女人,身材豐腴。秋寒料峭時節,她卻穿着一身坦胸露背的夜店裝,走路姿勢一步三扭,刻意賣弄風騷。

 看她樣子,全然是個專職賣*的站街女。

 林淺腦子一轉,暗自尋思:看來,吳家真窮到一貧如洗,吳婧婧走投無路之下,淪爲爲賣而賣的暗娼。

 估摸着吳婧婧已上樓,林淺走進賓館。

 她取出厚厚一疊鈔票,放在櫃檯上,向賓館服務員打聽,“那個名叫吳婧婧的女房客,是第一次來,還是經常來?”

 小賓館的服務員見錢眼開,啥啥都說,“她包下房間,在這住了幾天,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往她房間裏鑽。起先我以爲她是幹那種職業的,後來我發現,她不是。她亂來是爲了報復她未婚夫。”

 服務員壓低嗓音,告知說:“那天我在她房間外面打掃衛生,親耳聽到她說,她未婚夫放不下前任,她要給他戴上幾十頂綠帽子,狠狠的羞辱他。”

 原來如此!

 林淺嘴角下壓,心裏起了盤算。

 她轉身走出賓館,剛下臺階,顧硯辭叫住她,“要我幫襯一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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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淺正需要他幫襯,“幫我搞個微型攝像頭,越小越好,小到不仔細檢查,根本看不見那種。”

 顧硯辭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吩咐說:“送個微型攝像頭到XX街,越快越好。”

 不消片刻,微型攝像頭送到。

 林淺隨手從手腕上摘下個價值數萬元的卡地亞玫瑰金手鐲,拿在手上晃了晃,以豐厚利益收買賓館服務員,“你找個藉口進她房間,安裝攝像頭,這款手鐲送你哦。”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說的是一點沒錯。

 那唯利是圖的服務員,一疊連聲答應,“可以可以,我這就溜到她房間裏安攝像頭,你放心,我絕不讓她發現。”

 目送她一步一步走上樓梯,林淺幸災樂禍謾笑,“幾十頂綠帽子,顧晉深,你好生可憐!”

 站在她身後的顧硯辭,出其不意說,“知道嗎?他現在比你想象中更加可憐!”

 ……

 此時此刻,顧晉深被拖拽到荒郊野外,又被推進新近挖好的超大號土坑。

 不等他反應過來,一股股熱乎乎水流澆淋而下,打溼他頭髮臉頰衣服。

 水流瀰漫着濃烈臊味兒,一聞氣味,顧晉深已然知曉,那是什麼。

 他擡頭,藉着黯淡月光,他看見土坑旁邊,站着幾十個男人,他們都不約而同的保持着同一個姿勢,衝他……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男人都是寧願受人身傷害,也不願受人格侮辱的角色。

 受此羞辱,顧晉深驟然發狂,掙扎着大喊大叫:“我是顧家小少爺!你們這樣羞辱我!你們活膩歪啦!快拉我上去,把我惹毛了,我X你們十八輩祖宗……”

 他發出的淒厲嘶吼聲響徹雲霄,那些人卻是置若罔聞。

 土炕旁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熱乎乎水流持續澆淋,直到顧晉深嗓音嘶啞,半個身子浸泡在渾濁污水中,澆淋猶在持續……

 ……

 深夜時分·鷺島:

 林淺處在生理期,今晚不能上演翻雲覆雨親密戲。

 她和顧硯辭躺在被窩裏,軟語溫存……

 電話突然間打來,顧硯辭摸索到手機接通,“喂,恬恬,睡不着嗎?”

 聽到“恬恬”二字,原本面對着他的林淺,轉身側躺,背對他。

 顧硯辭彷彿是大腦宕機,他渾然沒覺察到林淺情緒低落,他全心全意跟恬恬閒聊,“看了恐怖片嚇得睡不着?別怕別怕,哥哥陪你聊會兒天,聊點有意思的趣事……”

 他碎碎念嘮叨工作生活中遇到的趣事,說來說去說不完,說了兩個多小時還在說。

 林淺很想睡覺,他在她身邊嘰裏呱啦,她實在睡不着。

 忍無可忍,林淺抱起被子走向次臥,鑽進被窩,迷迷糊糊睡下。

 不知睡了多久,敲門聲驚醒她,“淺淺,開門,鬧彆扭可以,分房睡不可以。”

 林淺看了看當下時間:凌晨五點。

 呵呵!

 她煩躁發問,“你電話打完了?”

 顧硯辭睏意朦朧地說:“是啊,她睡了。”

 林淺嗤笑:“說不定待會兒她要做噩夢,被噩夢嚇醒。你別睡,別來我房間,你留在主臥裏嚴陣以待等電話。”

 聽出她話裏話外的醋意,顧硯辭慍怒,“你有點分寸行不行?那是我妹妹,你喫誰的醋都可以,就是不能喫她的醋。”

 妹妹?林淺眼底深處浮現嘲弄,哪個正經妹妹在大半夜打電話打攪哥嫂?又有哪個正經妹妹不分白天黑夜糾纏親哥?

 雖說兄妹感情血濃於水,顧硯辭到底是已婚人士,身爲他妹妹,自當有保持距離意識。

 顧硯辭也該有那麼點爲人丈夫的自知之明,分清妻子與妹妹,孰重孰輕。

 奈何,兄妹倆沒個分寸。

 本想劈頭蓋臉訓斥顧硯辭一頓,轉念一想,林淺默然。

 何必對成年人講道理,顧硯辭懂得那些道理,不講他都懂。

 他不懂,她嘰裏呱啦一頓講,不過是白費唾沫。

 林淺雙手捂住耳朵,不理顧硯辭。

 幾分鐘後,她放下雙手。

 敲門聲已然消失,屋外寂靜無聲。

 林淺安心入睡,一覺睡到天亮。

 她梳洗一番拉開臥室門,一眼看到顧硯辭坐在門口小沙發裏,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腦袋抵着手臂,像睡着又像打盹。

 林淺拽住他衣領後襟,提溜起他腦袋,抿了抿脣,揚聲喊:“顧硯辭,快醒醒,你妹妹犯病了。”

 顧硯辭像受了刺激似的快速睜眼,下意識喊出倆字:“恬恬!”

 “呵!”林淺擠眉弄眼挖苦他,“就說你寵妻狂魔的人設立錯了,認識你這麼久,我就沒見你爲你的妻子驚慌失措過。”

 顧硯辭擡手輕揉太陽穴,清醒腦神經。

 他坐在沙發裏,盯着站在面前的林淺,神色微冷告誡她,“小作怡情,大作傷身,你適可而止。”

 林淺背脊骨挺直,無情無緒回擊,“我沒作,我只想提醒你,寵妻狂魔的人設對你而言不合適,你立不住,總有一天要塌房。你要立就立寵妹狂魔人設,你妹妹不是說了嗎?她一輩子不嫁人,這個人設,你可以穩立一輩子。”

 她的話,在顧硯辭聽來,純純是喫醋。

 顧硯辭眸色泛冷,眼神凜冽盯着她,語氣冷幽幽講道理,“娶了老婆就跟親妹妹一刀兩斷的男人,你敢要?從人性角度分析,那種人能一下子拋棄親妹妹,也能眼都不眨拋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