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鈴!”
女人的三言兩語,徹底將墨擎激怒。
他氣得咬牙切齒。
終是難以忍受心中的怒火,他擡起手直接就往女人的臉上扇。
見此一幕。
月流鈴快速反應過來,往旁輕輕一閃,險險避開了他揮過來的大手。
“啊!打人啦,九皇子要打人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九皇子你要對我這麼狠!”
瞧着四周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
月流鈴趕緊扯着嗓子大喊。
既然他敢如此狠心,那也別怪她毀了他的名聲!
墨擎大手落空。
再聽到女人竟然大吼大叫的,引了更多人關注這邊。
他心中更是惱怒。
就在他揮起手,想要再次朝女人招呼過去時。
另一個大力直接鉗住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九皇子,你這般當衆對一個女子大打出手,怕是不太好吧。”
溫潤地聲音響起。
月流鈴順着聲音看去,就見是宣日朗。
只見他左手執扇,右手控制住墨擎的手腕。
他好看的劍眉微蹙,眼底閃過一絲譏笑。
被人嘲諷。
墨擎這才安靜下來。
他狠狠瞪了眼來人,直接收回自己的手,冷漠地說道,“這是我和月二小姐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見到眼前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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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他所承受的屈辱便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墨擎胸腔中怒火燃燒,恨不能直接手撕了眼前這人。
偏偏他又需要藉助姑母的勢力,只得硬生生隱忍了下來。
對上墨擎眼中的仇恨。
宣日朗心下有些不解。
在他印象中。
自己從未招惹過眼前此人。
而他眼中的恨意,似是已經積攢了許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宣日朗疑惑之際。
珍寶齋的掌櫃從鋪子裏出來了。
他犀利的眼神掃了眼外面圍觀的衆人,高喝道,“珍寶齋今夜的拍賣會就快開始了,還請收到邀請牒的貴賓,抓緊時辰入店——”
“入店了入店了。”
“別看熱鬧了,咱們得趕緊進去佔個座。”
“……”
聽到掌櫃這席話。
圍觀的衆人紛紛回過神來,人羣中一陣涌動,許多有邀請牒的人趕緊排隊進店了。
瞧見這一幕。
丁麝蘭也顧不上看熱鬧了。
她掙扎着從地上起來,一瘸一拐地來到心上人身旁,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柔柔弱弱地說道,“擎郎,拍賣會就快開始了,我們也趕緊進去吧。”
說完這句話。
她還回過頭來,看向月流鈴,佯裝關心地說道,“二表姐怕是一個人來的吧?此處人多複雜的,二表姐莫要出現意外纔是。”
“要不你還是先回去,日後有空了我再同表姐說說這拍賣會的趣事。”
對上丁麝蘭遞過來的“善意”,月流鈴只覺可笑。
她櫻脣微彎,剛要開口回懟。
就聽得一旁的男子溫和地說道,“這珍寶齋的邀請牒一共只有二十塊,且只有男子擁有,而這些男子均可帶一位女子入場。”
“反正今兒我也是獨自一人,不知月二小姐可否賞臉,同我一起去看看今夜的拍賣佳會?”
聽到這個聲音。
月流鈴回過頭,正好對上宣日朗眸中的柔意。
她絲毫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應下了,“多謝小侯爺。”
話落。
二人並肩,一同進入珍寶齋。
在路過丁麝蘭跟前時。
月流鈴還回頭,遞給她一記不明意味的笑容。
這個笑落入丁麝蘭的眼中。
成了嘲諷。
望着月流鈴和宣日朗漸漸走遠的背影,丁麝蘭氣急敗壞。
但心上人在身旁。
她只得硬生生隱忍了心中的怒氣。
闊袖下的手指緊緊掐入掌心,才讓她清醒了許多。
“蘭兒,我們也快進去吧。”
丁麝蘭回過神來,朝着男人笑着輕輕點頭,“好。”
進入二樓的拍賣大廳。
見到月流鈴跟着宣日朗坐在最佳的觀看位置,而她和墨擎則與其他王公子孫坐在下方的位置,只能看到拍賣會的一角。
她心中更是妒嫉。
月流鈴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一直盯着自己。
尋着看去。
就對上丁麝蘭滿是嫉恨的眸子,她臉上的笑容拉扯更大。
隨後。
她懶得理會底下那人。
收回視線,將目光放在一旁的男子身上,淺笑着說道,“多謝小侯爺方纔替我解圍。”
“舉手之勞罷了。”
一刻鐘後。
拍賣會正式開始。
掌櫃上臺宣讀了規則。
一個錦衣女子便舉着托盤,端上今夜的第一件物品——莽紋匕首。
聽聞此物是百年前,北方遊牧人大汗的貼身之物。
許多王公貴族的男子最喜這些東西,都爭着要拍下。
而對於這些。
月流鈴絲毫提不起興趣。
接下來的物品無非就是一些罕見的刀啊劍啊,鮮少有女子喜好的東西。
就在月流鈴聽得昏昏欲睡時。
整個拍賣會的壓軸寶物出現了。
“這是此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寶物,藍瑪瑙項圈!”
“項圈上的藍色瑪瑙色澤豔麗純淨,無任何雜色,且整顆瑪瑙完整無損壞之處。”
“最最重要的是,這條項圈,是西域出土之物,十年難得一見,其價值珍貴無比。”
“起拍價,五千兩白銀!”
掌櫃的一席話落下。
底下的女子紛紛一陣涌動。
大家都目不轉睛盯着臺上在燭光的照耀下發着微微藍光的項圈,眼睛都看得直了。
半響後她們才反應過來。
非要讓身旁的男伴給自己拍下來。
月流鈴看向某個位置。
果然見丁麝蘭亦是如此反應。
她微微勾脣一笑,心下已是有了主意。
“六千兩。”月流鈴第一個叫價。
聽到熟悉的聲音。
丁麝蘭心中頓時變得慌亂。
她看向身旁的墨擎,努力剋制住激動的情緒。
軟軟弱弱地說道,“這條項圈真是絕色,日後我若是戴着它出去,定能給擎郎撐起面子,不如我們成親那日,我就戴這條項圈,擎郎,你覺得可好?”
女人這番話落下。
墨擎滿目柔情地看着她,大手一撈,直接將女人攬入懷中。
他舉起手邊的競價牌,“七千兩!”
“七千五百兩!”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八千兩!”墨擎繼續喊價。
聽着某個男人叫價,月流鈴不急不緩地舉起手邊的競價牌。
“一萬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