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曼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一把抓起抱在懷中下了樓。
任曼在他懷裏扭動,
“別碰我!我不喫!我說了我不喫!宋慕!放我下來!”
男人被她掙扎的沒法,又不敢用力,怕傷着她肚子裏的孩子,
在樓梯拐角把人放下,女人沒穿鞋的白嫩小腳踩在男人腳背上,宋慕把她抵在牆上,
順勢吻了上去。
任曼的所有怒吼都被瞬間堵了回去,
變成徒然無力的嗚咽,被男人含進口中,反覆吮咬。
任曼握緊拳頭,砸在他胸膛,男人並不爲所動,反而侵略性十足地反覆啃咬女人的脣,勾着她的舌進行深吻。
直到任曼無力反抗,踩在男人腳背的腳重重往下一跺,卻沒成想給她自己疼出了眼淚,
宋慕趕忙放開她,把女人抱到餐桌邊放在自己腿上,大掌拿起她的小腳在掌心揉搓,
“硌到腳了?”
任曼又疼又氣,眼淚直掉,
在男人肩頭重重砸下一圈,在宋慕看來,這彷彿是女人在給他撓癢癢。
他把女人作亂的小手捉住,
“乖一點,”
傭人把溫好的飯菜一一端上桌,到底是專業營養師搭配,看起來清淡,聞起來卻讓一天沒喫飯的任曼食指大動。
她想裝作有骨氣點,但肚子餓的叫了起來,在寂靜無聲的餐廳裏格外顯眼。
宋慕把筷子拿起,夾了一碗菜放到任曼面前,
“喫。”
任曼感覺這個姿勢略顯彆扭,掙扎着要從他腿上起來,卻被男人按了回去。
“你不喫,我們這些人就一直陪你耗着不睡覺。”
男人冷冷的警告聲讓任曼十分抗拒,她擡頭看了眼客廳站着的女傭們,現如今已經是凌晨時分,大家因爲她絕世,這會兒都陪在這裏不敢睡覺。
任曼心底內疚,卻又更恨宋慕,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爲他!
她冷眼等着宋慕,
“那你放我下去我就喫,”
“就在這,我餵你,還是這樣喫,你自己選。”
任曼兩個都不想選。
但她當然更無法接受讓宋慕喂她喫飯。
端起面前的碗,她一口一口吃了起來,而男人就這樣,把她抱在懷裏,眼眸緊鎖她喫飯的一舉一動,讓任曼非常不自在。
但可能是真的餓了,開胃後便一口接一口的大快朵頤起來,全然不顧形象,也忘記了自己還在男人懷裏。
宋慕望着她喫飯的樣子,女人喫飯很秀氣,即使很餓,喫的很快,但仍舊斯文剋制。
他一直覺得任曼的很多表現讓她從骨子裏看起來都不像是尋常人家的血脈,也不該是孤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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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牀上躺下,男人也順勢躺了下來,
宋慕伸出長臂攬住女人,強勢的鎖進懷裏,
任曼氣不過,瞪着眼問他,
“你不走嗎?”
“走去哪裏?”
“你不是訂婚了?怎麼不回去陪竇靜雲?”
宋慕默了默,在黑暗中緊盯女人晶亮的眸子,聲線沒什麼起伏的道,
“天亮了我自然會走。”
任曼恍惚間仿若被扎中了心,痛得她心口發苦。
所以,他的時間並不是她的,心也不是她的,這樣夾縫中的時間只是他施捨給自己的,連夜趕來逼她喫飯,也只是爲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畢竟,如果她真的把孩子生下來,他將把孩子帶離她的身邊,讓竇靜雲撫養。
她的孩子,終究要變成他們的孩子,和她毫無關係。
想到此,她眼眶溼熱,差點要哭出聲音。
她不明白,就是此前在國外的時光僅僅是男人把她當作異國無聊的調劑品,也該多少生出些感情來,如今看來,他可以對她如此狠心,就是因爲不愛,更沒有丁點感情可言。
她還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她不敢想,如果自己一直走不出這裏,等到孩子出生的那天,她該怎麼辦?她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被困在這裏……
宋慕見她不言不語,以爲她睡着了,可胸前卻頓感一陣熱意。
絲質睡衣的前襟涌現一股溼潤的感覺,他拉開牀頭燈,藉着暖黃的燈光看到女人滿臉淚痕。
正在無聲哭泣,看起來絕望悲痛,整個人被哀傷包裹,宋慕漆黑的瞳仁微閃,他的心像是被人拉扯住,有撕裂的痛意。
任曼沒想到他會突然開燈,趕忙翻個身,把臉埋進被子裏。
宋慕態度強硬,把人從被子裏拽了出來,
嗓音嘶啞,眉頭緊皺,
“哭什麼?”
任曼囫圇用手背抹了把臉,揚起小臉強壯鎮定,
“懷孕激素紊亂,情緒多變,”
然而宋慕卻並不買她的賬,
“因爲我訂婚?”
“還是因爲我說天亮要離開?”
任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因爲懷孕的緣故,變得格外敏感,她以前很少哭,可是今天卻不似從前,淚水怎麼都忍不住。
她痛恨這樣軟弱的自己,她向來獨立堅強,二十多年的生命活的像個男生。
“沒有,你也太自以爲是,你和竇靜雲訂婚結婚,都與我無關,我也早就不愛你了,剩下的,只是對你的厭惡。”
興許是她表情太過認真,宋慕被她的話激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捏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男人眸子裏的紅血絲密密麻麻,配合着此時烏雲密佈的臉,任曼覺得宋慕可能想殺了她。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男人的力道還在不斷收緊。
“痛!你弄痛我了!放手!”
她瘋狂掙脫,卻始終甩不開男人的鉗制,
宋慕看了眼掌心白嫩的細腕,的確被自己掐出一片紅痕,可內心的火氣旺盛,他努力剋制自己不要傷到她,依舊控制不住心底不斷瘋漲的怒意?
早就不愛他了?當初爲何要來招惹他?
現在想離開便離開?說不愛就不愛?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猛然欺身推倒任曼,大掌順着女人睡衣襬探了進去,直接撫上胸前那抹白軟,狠厲一掐,痛得任曼尖叫出聲,表情痛苦。
“別!宋慕!你瘋了!”
男人眼底翻滾着深濃的情慾和怒火,那暗涌任曼很熟悉,她頓時慌張起來,劇烈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宋慕!不!醫生說了,前三個月不能同房!”
紅了眼的男人顧不得這些,低沉的嗓音帶着金屬質感,依舊好聽,出口的話卻渾蛋至極,
“不能同房?我想要你,你攔得住?孩子沒了就沒了,反正你也不想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