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三個字，寧輓歌站在風陌寒的身邊，緊張的捏住了手上的肉。
不過好奇怪，這肉怎麼好像不怎麼胖，不怎麼軟，結結實實的，一點都不像是她的手。
“……”被捏住了手背，男人很無語。
寧輓歌這才意識到她捏着這肉絲毫不痛，低下頭就發現她這罪惡的爪子正抓着風陌寒的手。
她尷尬一笑，立刻鬆開了風陌寒的手。
她也很無奈，她本是想要捏自己來着……
“咳咳。”風陌寒忽然出聲咳嗽打斷了皇上的話。
就只是一個“昨晚上”讓人猜不到下文。
“父皇，昨晚上，怎麼了嗎？”風陌寒問道，表情很平靜。
演戲要說最會演的，恐怕就是這個男人了。他這般淡定如水的神色，很難在他的臉上看出個漏洞來。
“現在這兒也無外人，你們兩人就老實交代吧，聽到了多少。”
皇帝臉上那和藹的笑容一收，取而代之的便是嚴肅之色。
他盯着風陌寒那淡定如斯的模樣，微微眯了眯眼眸。
“小七，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去知道。”
明顯這話是在威脅風陌寒。
風陌寒忽然回握住了寧輓歌的手，捏着她胖嘟嘟的小手，微微笑了笑。
“父皇此話是何意，兒臣愚鈍，實在聽不明白。”
他如此從容不迫之態，倒是讓寧輓歌很驚訝。
皇帝微微有些怒意竄出，可最後還是強制性的忍住了。
“朕與費先生的事情，你們知道便罷，不可胡亂傳出。”
皇帝的口氣這麼寬鬆，讓寧輓歌相當驚訝。
寧輓歌微微擡眸看向皇帝，臉上愕然之色毫不掩飾。
是因爲皇帝對風陌寒的喜愛，所以連同着這樣危險萬分的事情都可以做到如此寬鬆？
“父皇。”風陌寒忽然站起身來，幽深的目光迎視上帝王的目光，他沉沉道，“有些事情需要跟父皇說清楚。兒臣一個將死之人，也不求其他，昨晚上之事純屬意外。”
“什麼意外？”皇帝挑眉，倒是想聽一聽他們的解釋了。
寧輓歌趁着風陌寒還沒有說話前，率先搶先一步說道：“回稟皇上，事情是這樣的，我當時肚子疼，想要找茅廁可卻在半途迷路。這個不小心就溜入了這費先生的宮中，原本是打算借茅廁一用，沒想到……”
她邊說邊用眼神掃視着帝王的表情。
皇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彷彿正在沉思她的話真假。
寧輓歌又趕緊補充道：“不但如此，後來我家夫君來找我，我後來肚子又不疼了，嚷着讓夫君抱着我飛出宮去，想一想嘗試一下浪漫的夫妻生活，順便再欣賞一下這夜色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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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對皇帝來說，壓根聽不懂這樣的詞語。
風陌寒的眸光微閃，凝落在寧輓歌的臉上的目光帶着幾分疑惑。
寧輓歌的嘴裏總是吐出一些奇怪的詞語，是他們從未聽過的，這樣的詞語對風陌寒來說已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凝視着寧輓歌許久之後，緩緩收回視線，不動聲色。
對寧輓歌的身份懷疑，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是卻又不想去拆穿她的身份。
他希望能夠有一天，她自己向他坦白。
“呃，就是享受一下我們夫妻間的甜蜜生活，這個意思。”寧輓歌在心中暗暗腹誹了一陣，臉上的笑容未曾減退。
她的解釋，也算是讓皇帝接受了，他慢慢頷首。
“說來也是，這施展輕功看夜色，真是個極好的主意。”
皇帝的話，讓寧輓歌猛地抽了抽嘴角。
皇帝這話的意思是什麼？難不成皇帝也打算抱着費子瑜那大叔也在半夜的時候飛檐走壁一番，欣賞一下這夜色？
那畫面，莫名讓人覺得滑稽。
“罷了，既然無事，你們先出去吧。”皇帝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寧輓歌在心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挽住了風陌寒的手臂往外走。
離開皇宮後，寧輓歌道：“風陌寒，你父皇看來真的是很疼愛你呢！”
“是嗎？”風陌寒回答的漫不經心。
又是這樣的態度。
這樣的語氣和神態，讓寧輓歌懷疑風陌寒對自己的父皇感情並不好。
“那接下來我是不是可以參加這費先生選弟子的考試了？”她雙眸發亮，心中早已有了幾分期待之感。
在這個世界待的太久了，終於到了現在纔有些事情的眉目，讓她抑制不住心底的狂喜之色。
風陌寒轉眸看她，看着她臉上那閃爍的笑意，心中不悅感泛起。
她說要去，他卻不願讓她去。
他認定自己這身子，恐怕也撐不過太久，所以，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寧輓歌沒有發現男人的視線中夾雜着複雜的情緒。
……
是夜，寧輓歌派人送來一把古琴，配合着之前自己子在集市上買來的曲譜，隨手翻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
古代的曲譜和現代的曲譜可是完全不同，尤其是這曲譜上的字。
她一時之間還真有些適應不來。
和現代的哆軟咪發不同，古代的曲譜以“宮，商，角，變徵，徵，變宮”譜出。
對於這樣的字體，寧輓歌看得眼睛都疼了。
她不得不將這些字翻譯成現代的曲譜。
小綠走入的時候看着她正在紙上畫着奇怪的符號，不敢去多問，將手中的茶遞上。
“小綠，去幫我弄些糕點來。”一動腦子，肚子就餓。
不過最近爲了減肥，她都忍着，可是現在，她忍不住。
小綠輕輕頷首，轉身去給她小姐準備糕點。
寧輓歌抄寫的認真，也沒有注意身後。
不過一會兒，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這麼快就回來了啊？小綠，我吩咐的可是不要放太甜的糕點哦！”
她此刻是背對着門的，根本不知道身後的情況，她頭都不回的吩咐着，邊吩咐着邊擱下手中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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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卻是一聲“咔噠”的關門聲。
身後緩緩傳來了腳步聲。
聽見這聲關門聲，寧輓歌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卻發現了身後站着的男人。
他那銀色的袍子渲染了幾分昏黃的光線後顯得有幾分幽魅。
男人負手立在了她的身後，幾分疑惑的目光正投射在她桌上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