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空氣中漸漸響起了曖昧旖旎的水聲。
江晚榆從深吻之中得以喘息,溼潤的杏眸有幾分迷離,順着顧辭宴的脖子逐漸往下吻去,最終在鎖骨處停下,留下一個曖昧的緋紅痕跡。
察覺到江晚榆的動作,顧辭宴呼吸一沉。
顧辭宴突然抱着江晚榆走動了起來,把她放在餐桌上,俯身壓住她,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味道,黑眸明滅,嗓音欲啞,“昨天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晚晚要怎麼補償我?”
江晚榆幾乎整個人都被顧辭宴籠罩在身下。
躺在餐桌上的感覺像是要被當作一盤美食喫掉。
“補償什麼?”江晚榆不安地推了兩下顧辭宴,目光落在他敞開的胸口上,上面還有自己剛剛留下來的痕跡,不自覺地吞嚥口水。
“剛剛早餐沒喫飽。”顧辭宴垂眸看她,眼底明晃晃的壞心思。
“我不要!”江晚榆瞪着溼漉的杏眸。
【餓餓餓!天天就知道喫不飽,張個大嘴就知道喫,一天天的怎麼這麼能喫啊!我才歇了一天!】
【早知道就讓喬桑再多住一天了……】
還要再住?!
江晚榆是要移情別戀了嗎?
早上還跟喬桑聊得有來有往的,走之前還被親了一口!
這可是他老婆。
顧辭宴眸光幽幽地落在江晚榆早上被喬桑親了一口的左臉上,指腹輕輕擦過。
心中突如其來有幾分煩躁。
【幹嘛突然摸我臉,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江晚榆下意識地擡手摸自己的臉,下一秒雙手都被人捉住,摁在頭頂。
【不能真在這裏吧!!這以後還怎麼喫飯啊!】
長指輕易挑開江晚榆胸口的兩顆鈕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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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領散開,胸前微涼。
春光乍泄。
長指輕攏慢捻。
脖頸落下溼熱,一直從鎖骨蔓延到胸口,顧辭宴含着輕輕研磨,散漫地掀起眼皮看她,“不要在這?”
【我說是不要,哪裏是不要在這裏!這人又扭曲事實!】
顫慄感無從剋制地從腳尖漫上來。
“不是!”江晚榆小臉緋紅,咬着脣剋制着要從脣間逸出的嗚咽。
“原來晚晚想在這?”大手在江晚榆最敏感的地方輾轉摩挲着,低啞的嗓音帶着笑意,“我明白了。”
“唔……”
江晚榆身子輕輕一顫,眼角被逼出幾分溼意,腦子逐漸混亂起來,“不……不是,不要在這裏……”
“那就來個餐後運動吧。”
“顧辭宴你耍流氓!!”江晚榆回過神來,羞惱掙扎。
反抗無效,被顧辭宴打橫抱起進了次臥。
他等會兒就把喬桑睡過的枕頭被子都扔了。
被扔進柔軟的牀裏。
顧辭宴眸中欲色毫不掩飾,薄脣一張一合,“我每天都想對你耍流氓。”
在顧辭宴愈發熟練的撩撥和一聲聲誘哄中,江晚榆漸漸化成了一灘水,意亂情迷地小聲嗚咽……
她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彈了,江晚榆看了一眼一臉餮足的某人,恨恨咬牙。
【憑什麼我累成狗,顧辭宴這人看起來一點不累還讓他爽到了!我不幹了!有本事讓我也摁着顧辭宴啊!!】
江晚榆一臉生無可戀,翻了個身。
【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遠離顧辭宴,人人有責。】
顧辭宴長臂一伸將人撈了回來,低頭親了親她耳後地那片粉嫩肌膚。
心裏卻是盤算着什麼時候讓江晚榆試試在上面摁着他。
江晚榆整個人懶洋洋的,懶得動彈,乾脆窩進顧辭宴的懷裏,半闔着眸子,手指微動碰了碰他的腹肌,語氣輕緩,“顧辭宴……你是不是有點不高興?”
顧辭宴微微一愣,薄脣抿緊,收緊江晚榆腰後的手,“沒有不高興。”
【沒有?不信。】
江晚榆斜睨他一眼,“真的?”
“沒有不高興,就是……你怎麼都不喫醋?”長指拈着江晚榆的下巴,顧辭宴低頭和她對視,黑眸染上幾分幽怨,指腹用些力氣,碾過她被親得微腫的脣。
【怪不得顧辭宴今天這麼……還那麼兇……原來是因爲我不喫醋不高興了。】
【等等,這不就是不高興了嗎?!他在嘴硬什麼?我腰還疼呢!】
拳頭硬了。
她明明剛剛還在心裏一直喊着好爽的。
爽完就翻臉不認人。
顧辭宴一點也不心虛,把腦袋埋進還泛着粉的頸窩裏,鼻尖蹭着細膩的肌膚,“你不喫醋,不在乎我。”
“我生氣了。”牙齒啃弄着脆弱的脖頸,“要你哄我。”
?
【顧辭宴剛剛那樣我都沒說什麼,我這不算哄嗎?狗男人還想怎麼樣!】
顧辭宴擡眸幽幽看她。
“我喫醋啊!你怎麼知道我沒喫醋。”江晚榆睜大了眸子,爲了證明自己確實喫醋了,還砸了一拳在顧辭宴的胸膛,“我都沒有見過你高中時候的樣子,但是喬桑不僅跟你是同班同學,還是你的緋聞女友。”
江晚榆的拳頭砸在他身上不痛不癢,顧辭宴咬着她的耳垂,“那你還把她帶回家,還跟她睡覺。”
“因爲除了現在的你,我知道的都是小說裏的顧辭宴……”江晚榆微微一頓,伸手環住顧辭宴的腰,擡眸看他,小聲開口,“我想要多瞭解你一點,想要知道你的過去。”
說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錯開視線,小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喬桑說你以前雖然脾氣很差,但是長得帥成績好。”江晚榆越說醋味越大,小臉垮了下來,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應該有很多女生喜歡你吧。”
老婆喫醋好可愛,喜歡。
顧辭宴看着江晚榆氣呼呼的樣子,吻了吻她的額頭,低低笑出聲,“是有收到過很多情書。”
“還真有!”江晚榆瞪他,偏開頭不讓他親。
【還是很多!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一封沒收,都被我扔了。”顧辭宴把江晚榆的小臉扳回來,親親她的脣角哄她。
【沾花惹草的男人,算他識相。】
“還有,她說你還會彈鋼琴,高中的時候還上臺表演過。”江晚榆的語氣裏帶着幾分遺憾。
【我都不知道!我都沒聽過!我都沒能看到顧辭宴在臺上的樣子。】
【肯定很帥~】
“想聽嗎?以後彈給你聽。”顧辭宴又順毛地補充一句,“只彈給你聽。”
【哼~這還差不多。】
江晚榆目光落在顧辭宴的右耳上,那裏果然有一個幾乎看不見的耳洞,她擡手捏了捏,“我都不知道,你高中的時候還打過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