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桐臉色有些難看,頓時說道:“沒事,以後遇到喜歡的再買也是,我先失陪一下。”季疏桐怕自己失禮於人前,當即起身往外面的院子走去。
蕭子魚知道季疏桐這是看見賀旭東心痛了吧!
這樣的感受她太清楚了。
於是蕭子魚也起身追了出去。
穆熙柔見她們都走了,想了想,乾脆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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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心痛?”蕭子魚伸手勾住季疏桐的手臂,想給她一些溫暖。
季疏桐擡頭看着天,努力剋制眼裏的淚意,天上的鵝毛大雪正好落在她臉上,冰涼的如同她那早已被傷透的心。
“走,我請你喝酒去。”蕭子魚拉着季疏桐往外走。
“子魚姐姐,你們等等我啊!喝酒怎麼能少了我?”
“熙柔,你一個姑娘家,喝什麼酒?今天我就不陪你了,你要沒事,就先回家去。”蕭子魚覺得穆熙柔是個好孩子,可不能將人帶壞了。
“不嘛,不嘛!你們喝酒肯定有好喫的下酒菜,我不喝酒,蹭點菜喫喫總可以吧?再有你們兩人相約一起喝酒,總需要有個人在一旁守着吧?我不是上好的人選嗎?就這麼定了,走走走,喫飯喝酒,你們要是喝醉了,我保證將你們安全送回家。
“就讓熙柔一起吧!咱們兩人多年的姐妹,到是從沒有想過還會有新朋友。”
“就是就是,我和疏桐姐姐這還是第一次一起喫飯,子魚姐姐可不能攔着。”
蕭子魚一張嘴說不過兩人,只能妥協道:“行吧,那咱們聚賢樓去?”
“何必浪費那個錢?我覺得念畫的手藝就很好,這樣吧,我命人去買點菜回砂鍋米線鋪子,讓念畫給我們拾掇一頓。”穆熙柔不等蕭子魚同意,已經做了打算。
蕭子魚看見穆熙柔都已經安排好了,無奈的搖搖頭,隨了她。
念畫的手藝很好,不多時就給陸陸續續拾掇了十幾個菜。
蕭子魚和季疏桐最近過得都太壓抑了,菜還沒有上來,兩個人便抱了兩壇酒,你一碗我一碗喝了起來。
穆熙柔一臉懵逼的看着兩個人就這麼喝醉了,剩下一大桌子菜,就她一個人在喫。
蕭子魚和季疏桐喝醉之後,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將自己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穆熙柔聽着聽着飯都喫不下去了,她這是什麼運氣,竟然吃了兩個驚天大瓜。
特別是季疏桐,外人眼裏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可現在她竟然得知定北侯竟然對她做了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定北侯可真不是個人。
穆熙柔義憤填膺的站起身,一拍桌子,直接把兩個酒鬼嚇了一大跳。
“熙柔你小心點,喫飯還能撞桌子上。”蕭子魚雖然醉了,可還沒忘記抽空出來關心穆熙柔。
穆熙柔看見蕭子魚的模樣,心更疼,畢竟那麼好的子魚姐姐,竟然被攝政王休棄了,最可憐的是子魚姐姐那個可憐的孩子,都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一眼,就被蘭溪若那個心機女搞沒有了。
穆熙柔這個傻子,竟然端起碗和蕭子魚她們一起喝了起來。
穆熙柔那點酒量,可以直接忽略不計,一碗白酒下肚,直接趴桌上嘴巴往外吐泡泡了。
蕭子魚和季疏桐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不多時便陸續喝趴在桌上。
忽然一陣風吹過,房間裏多出來兩個人,南宮澈和賀旭東各自來到自己的女人跟前,一人抱一個就將人抱着離開了,可憐的穆熙柔還一無所察,嘴裏還在往外吐酒氣。
蕭子魚在迷迷糊糊間好像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龍涎香味道,或許是習慣使然,她竟然依戀的蹭了蹭。
南宮澈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南宮澈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如此想念一個人,之前他人在京城,每當想起蕭子魚,他便會找機會躲在暗處看一看她,哪怕只一眼也行。
可這次去邊境查看異動,他人才剛出京城就已經想回來了,身上的責任逼着他不得不快馬加鞭朝着邊境趕去,他以最快的速度打探清楚情況便趕了回來,向皇上秉明情況後,出宮的第一時間就是去見蕭子魚。
到是沒有想到會在半路遇見賀旭東,當他得知蕭子魚竟然和季疏桐,以及穆熙柔一起在鋪子裏喝酒的時候,他不帶一刻猶豫的,運起輕功直接朝着這邊飛奔而來。
看着懷裏乖覺如貓咪一般的女人,曾幾何時,她也是這麼依偎在自己懷裏。
南宮澈想到過去的美好日子,身體竟然隱隱發熱。
喝醉酒的蕭子魚感覺自己好熱,於是掙扎着想將身上的衣服脫掉。
可南宮澈抱着她正在半空飛行,擔心她感染風寒,南宮澈不僅用自己的大氅將人緊緊裹住,還將她的腦袋都緊緊的按在懷裏。
蕭子魚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迫切的想呼吸新鮮空氣,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就在南宮澈懷裏不停的拱啊拱。
溫香軟玉在懷,還是自己心愛的女子,南宮澈怎麼能受得住?頓時就將人抱回了攝政王府。
幽蘭苑還是蕭子魚離開時的模樣,每天都有人前來打掃,但是這個院子現在沒有人守着。
一進屋南宮澈伸手毀掉蓋在夜明珠上的黑布,房間裏頓時亮堂起來,將人熟練的放在牀上,他準備轉身出去吩咐人備熱水。
可衣袖卻被人緊緊拽住,他低頭一看,就看見是蕭子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
南宮澈心虛了一瞬,害怕蕭子魚責怪他,可很快她就發現蕭子魚哭了。
“傻瓜,怎麼還哭鼻子了呢?”南宮澈覺得好笑,蹲下身子,捧着蕭子魚的臉頰,用自己的指腹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乾。
可蕭子魚的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越擦越多。
“怎麼了?別哭,對身體不好。”南宮澈溫柔的安慰道。
蕭子魚卻是醉的迷迷糊糊的,直接將自己的心裏話問了出來:“南宮澈,三年時間,你就一點也沒有愛過我嗎?”
南宮澈看着搖搖晃晃的蕭子魚,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回答:“傻瓜,我若不愛你,又怎會許你一世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