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淺淺立刻送上小迷妹的眼神。
“好啊,大家快來看啦,周世剛一傢伙起來打我這個兄弟媳婦啦!”高紅芳就勢往地上一攤,開始撒潑打橫,一哭二鬧三上吊。
“高紅芳,你還要點臉皮不?你要再這麼鬧下去,咱們周家,就成了整個龍井田的大笑話了。”劉春秀對於高紅芳的行爲,簡直覺得無理取鬧。
“我哥都被你們弄來關進局子了,生意也被你們家搶光了,你們一家人都不給我活絡了,我還要什麼臉皮?誰愛笑就笑去吧!反正被笑的又不是我一個。”高紅芳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奶奶,爸爸媽媽,四嬸既然喜歡讓人看笑話,那咱們何不錯成全她?爸爸,你跑得快,你趕緊跑去鎮上報案,就說四嬸不服派出所的判決,現在上門以死相逼,想威脅咱們。”
“周淺淺,你個小娼婦,你是想害死我?”高紅芳聽見周淺淺的話,一瞬間就停止了哭鬧,還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進派出所的滋味可不好受,她已經嘗過兩次了,可不想再來第三次,再說派出所的公安已經警告過她了,她要是再惹是生非進派出所,那他們可不會再對她手下留情,而是會直接不查問,先關她一個月再說。
想想要被關一個月大牢,高紅芳立刻就不淡定了。這進了大牢再出來的人,那可是名聲盡毀,將來她還怎麼擡頭做人?
“四嬸,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並不是想害你,而是在救你,你都已經進過兩次派出所了,要是再進去,只怕出來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吧?”
“我呸,一家子爛心爛肺的東西。”高紅芳怕再進派出所,被周淺淺這麼一說,啐了一句,連鋤頭都不要了,直接轉身回家,“砰”的一下,將房門摔的大響。
周世剛一家人面面相覷,劉春秀最後搖着頭說了一句:“這都啥人啊?”周世剛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鋤頭,想了想拎着放回了周世奇家,原本放鋤頭的地方。
正好周世奇這個時候揹着一背篼玉米回家,看見周世剛在摸他家的鋤頭,就問道:“三哥,你在幹嘛呢?”
周世剛看了一眼周世奇說道:“你好好管管你媳婦兒吧!這要成天這麼胡鬧,大牢裏早晚會有她的一個位置。”
周世剛說的是語重心長,周世奇聽來卻是覺得,這是周世剛對他婆娘的詛咒,於是他臉色瞬間就不好了,然後憤怒的看着周世剛說道:“這是我家的事情,三哥就不要多管閒事,越俎代庖了。”
周世剛見周世奇這麼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他也懶得說,直接回了自己家。
周世奇回到家就見到高紅芳正在發火,周小青不知道去哪裏瘋玩回來,渾身都髒兮兮的,只看得見兩個眼睛珠子在轉,高紅芳逮着她就是一頓打。
周小青大哭着喊道:“媽媽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話說周小青這也是第二次被高紅芳不由分說的收拾了,上次高紅芳還只是罵,這次直接動手打了。
“你幹什麼打孩子?”周世奇上前,一把奪過高紅芳手裏的棍子,那是高紅芳隨手從柴禾裏抽的,有大人的小拇指粗的一根棍子,現在棍子都打斷了。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周世奇將棍子扔了,就把哇哇大哭的周小青摟進懷裏,一檢查,周小青腿上,手臂上都好幾道駭人的清淤。
周世奇瞪了高紅芳一眼,去拿跌打酒幫周小青揉。
“你看我做什麼?老孃一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她都這麼大了,一天天好喫懶做的也就算了,還把自己渾身弄得這麼髒,不要老孃花時間洗?”
高紅芳看見周世奇瞪她,立刻炸毛了。
“你今天又折騰了什麼幺蛾子,我去派出所,人派出所的公安同志,都不讓我進去詢問。”
周世奇下午聽說之後,就匆匆忙忙去了派出所,可是什麼都打聽不到,想着高紅芳也不是第一次進去,到時間,詢問清楚,沒有事,自然就會放出來。
他也就乾脆回來等消息,家裏活實在是太多了,高紅芳自從折騰出,這麼一個賣水的攤子之後,家裏的農活,大部分都落到了周世奇一個人身上,於是回來他就上山去掰玉米去了,到現在纔回來。
“我能有什麼幺蛾子,還不是你家那該死的侄女,我和三哥就是想去問問她賣的水,究竟是怎麼做的,我們還沒有到她面前,她就使壞叫人將我們抓了,還說我們持刀搶劫。”
“那你們確實帶刀去了啊!不是我說你,你和你三哥加起來都多少歲的人了?”
“這做人做事,難道就不能動腦子想想?淺淺才五歲,你們至於拎着刀去找她?”
“五歲?你們別被她外表騙了,這死妮子,一天天心眼兒多着呢!也就是你們這些蠢貨,才一天天的被她騙去賣了,還幫她數錢。”
“是,我們是蠢,看不出她的把戲,你倒是聰明瞭,怎麼還把自己,折騰的進了兩次派出所!”周世奇不冷不熱的懟了高紅芳一句,徑自抱着周小青進了屋。
高紅芳氣的手一揮,沒有想到她身邊的柴火裏,竟然藏有一種名叫刺老包的柴,這種柴渾身都是刺。
高紅芳的手直接就扎進了好幾枚刺,鮮血當場就冒了出來。
“真特麼的流年不利,哪兒哪兒都和我作對。”高紅芳看了一眼手,去找針來挑刺。
“淺淺,要不你別去賣冰粉了,這你一個人站在那裏,我們離得遠,也顧不上你。”想想今天高紅芳和高紅良,拎着刀去找周淺淺的場面,劉春秀頓時就覺得不寒而慄。
“媽媽,你不用擔心,我這麼聰明,肯定能躲得過去的,你等我把這個夏天的生意做完,我就不做了好不好?”
“淺淺,不是媽媽不讓你去,實在是你一個人,在那裏太危險了。”
“怎麼會是一個人,陸流年不也在嗎?在天水鎮,誰敢欺負陸流年?”周淺淺不得不把陸流年擡出來當擋箭牌。